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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考虑到凡凡，这计划行不通。

凡凡大了之后，便不再问爸爸怎么还不来看他之类的话。

人虽然礼貌懂事，可总感觉不如其他小朋友开朗活泼，像是藏着心事。

有时候，陆牧带着他们母子一起出去吃饭，被人误认为一家子，凡凡的情绪总是有些低落。

宋欣然知道，凡凡一直在思念顾野，只是他太懂事了，不想让她感到为难，所以才什么都不问。

前些日子，凡凡生病发高烧，无意识地叫了好多次“嗲嗲”。

宋欣然这才觉得，自己的这种做法对儿子有些残忍。

不能再拖下去了！

宋欣然告诉自己，这才有了昨天的那一幕。

可刚见面，就出了这么多事，宋欣然也有些拿不准了。

而顾野晚上的示弱，也让宋欣然觉得诧异。

“他不是想搞缓兵之计吧？”

第三十一章

孙思莹可不想跟顾野拖下去。

第二天，送凡凡上学后，她就立马赶到公司，请陆牧过来商量如何离婚的事。

“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了！”

看到匆匆从律所赶过来的陆牧，宋欣然觉得有些内疚。

这几年，公司的发展顺风顺水，她和凡凡也过得安宁舒适，这些都离不开陆牧的帮助。

“我们之间哪用得着这么客气，有什么事你尽管找我就是。”陆牧温声回道。

“昨天你们谈得怎么样？”陆牧试探着问道。

“确定了初步合作，细节问题还需要另外再谈。到时候我就不去了，派市场部的人过去吧。”

“我问的不是这个！”

陆牧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五年了，眼前这人还是满心眼里只有工作。

宋欣然这才领会过来，连忙回道：“谈不拢，他不肯离婚。”

“那就只有诉讼了！”

宋欣然点头，“我今天请你过来，就是想让你帮我介绍一个离婚律师，来帮我打这个离婚官司。”

“我来吧！”陆牧自告奋勇。

“你来？”宋欣然有些惊讶。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实力！”陆牧挑眉反问道。

“不不不，”宋欣然急忙解释，“不过是一个离婚官司，让你出马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宋欣然这话说得不假，陆牧的律所可是本市的金牌律所，战绩很好。

而他自己，则专攻商业诉讼，从未又过败绩，请假打官司的人都得排队。

“正因为是你，所以我才要亲自来。”陆牧认真地说道。

这话让宋欣然感到很不好意思，同时又有一丝异样。

一定是昨天摔倒头的缘故，她这样安慰自己。

“你的具体诉求是什么，可以先讲一讲么？”

“主要诉求是离婚！”宋欣然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孩子归我抚养，我不需要他出抚养费。”

“财产方面呢？”

“财产没什么好分的。五年前的那些财产对我和他来说都不值一提，现在我们各自创办有公司，我不图他的钱，他那么高傲，估计也看不上我的钱。”

俩人在办公室商量细节，而办公室外面，员工们正在议论纷纷。

“听说了么？世景的老板是我们总监的老公！”

“真的假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我一个同学在世景工作，这个消息是老板秘书亲自宣布的，还能有假？”

“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话，那陆律师好惨啊！”

“对啊，没有比喜欢上有妇之夫更惨的啦！”

“也不一定。”一个老员工插话道。

“公司刚创立不久，我就进来了。这些年，我从未听到总监谈到自己的老公，而且也从来没看到过俩人在一起过。”

“这么说，他们只是在分居，那陆律师还有希望！”

“你太天真了，你记得宋总监今天穿的衣服了么？”

“半高领短袖配长裤，职业女性穿衣模板！”

“难怪你这么多年没升职！”那人鄙视道。

“你是说——”有人明白过来了。

“对，宋总监最怕热了！这么热的天穿半高领是为什么呢？”

第三十二章

“欲盖弥彰啊！”

员工们都悟了。

“陆律师好可怜，估计他压根没有注意到宋总监这一身衣物的含义吧！”

这时，敲定好细节的陆牧从宋欣然的办公室里出来了。

大家立刻停止讨论，齐刷刷地望着他，好似有无数的话想说。

陆牧疑惑地停住脚步，气氛一时凝滞。

“都愣在这里做什么，不用干活么？”

宋欣然一边说，一边同陆牧告别。

“那件事就拜托你了！”

“放心！”陆牧爽朗地笑道。

底下的员工看着俩人这互动，又有些疑惑了。

不过，宋欣然这时才没空管员工们的看法，因为她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那好，请问是哪位？”

“欣然，是我呀！”电话那头传来孙思莹热情的声音。

“我就在你们公司楼下，可以一起喝杯咖啡么？”

“我没空跟你和咖啡！”宋欣然说着，就要挂电话。

“哎呀，欣然，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今天是来跟你道歉的，你不来，那我就到你公司给你道歉。”

宋欣然可不想让孙思莹那个惹祸精进自己的公司，于是只得答应下来。

咖啡馆里，孙思莹穿着一条红玫瑰吊带裙坐在显眼的位置，因为打扮新潮人靓丽，惹得很多男士偷偷往她这边瞄。

宋欣然看了心中冷笑，看来这五年，孙思莹进化得很快。

“有什么话快点说，说完我还要去工作！”宋欣然冷淡地坐下。

“五年没见了，你说话怎么还是这么硬邦邦的呀！”孙思莹娇俏地抱怨着，“你喝美式，还是蓝山？”

宋欣然见她毫无诚意，转头就走。

“哎呀！”孙思莹拉住她的手，“你别生气嘛，我是真的想跟你道歉的，给我个机会吧。”

孙思莹说着，拉宋欣然在位置上坐下，又自作主张给她叫了一杯咖啡。

“欣然，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很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