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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丝毫犹豫,张口便答:“不救,谁知又是你在耍何种花样?”
心在这一刻重重落了下来。
这三日,徐知柳从未在哪刻比此刻更笃定,自己入宫的决定是正确的。
若是她没能入宫来,恐怕此刻,娘亲早已没了命。
可现在,在派去的御医诊治下,娘亲的病情已稳定下来。
陛下还答应她,会将她娘亲接出徐府,单独安宅。
这些,都是梁佑安不可能给她的。
徐知柳释然一笑。
“好,侯爷,前方便是宫门,您好走,妾身送到此处即可。”
语毕,徐知柳转身要往后宫走去。
可走了不过两三步,就被梁佑安一把拉住。
梁佑安眸色沉沉看她:“你是我的夫人,就该跟我回侯府去!”
徐知柳眉头蹙起。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见梁佑安忽地朝她身后跪地参拜——
“参见太后!”
“臣内人不识大体,在宫中恐不宜久留,恳求太后让臣带她出宫回府。”
第13章
回头看去。
只见太后的轿辇正停在面前。
徐知柳忙低头参拜,心却是高高悬起。
她知晓,自己入宫的身份并不得体,这几日,她确实是住在太后宫内,可实则,她与太后的交集甚少,只给太后做了些奉茶的活儿。
她感受得到,太后对她这个‘有夫之妇’入宫,其实并看不过眼。
所以这些时日,徐知柳向来只求在太后面前谨小慎微,尽量不惹任何麻烦。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
此刻,居然会在这种时候撞上。
按太后对她的态度,梁佑安如此恳求,她或许真要被带出宫去。
思及此,徐知柳深吸一口气还是开口:“太后,您昨日让臣妇绣的图,还差一些尚未完成……”
这事确实如此。
昨日,太后难得夸赞了一句她绣工好,交给了她一副百花争艳图,至今尚未完成。
只是这不过是随口一说。
但凡太后不愿她留在宫里,即便是她搬出这事,恐怕也无从留下。
等了片刻。
太后终于开了口,语气平静冷淡却又不容置喙:“既然如此,安乐侯,那就劳烦梁夫人再在宫里多留几日,也多陪哀家说些话。”
高悬的心一瞬落定。
徐知柳伏地朝太后:“是。”
而有太后这话过后,梁佑安眼神暗沉,到底也不敢再多说什么。6
他趴地跪着,只能眼睁睁看着徐知柳跟在太后的轿辇后,一点点走向他不得擅入的后宫中。
……
长乐宫内。
徐知柳静静跟在太后身旁。
踏入宫殿,徐知柳自觉跪了下来认错:“太后恕罪,臣妇擅作主张,太后要罚,臣妇都认。”
殿内安静下来。
徐知柳唇线紧抿,紧张等待着太后的降罪。
可等了许久,太后却是缓缓开口:“不必了,哀家本就没打算让你出宫,只是你恰好给哀家寻了个由头,倒是也无妨。”
闻言。
徐知柳愣了一下,收敛神色低头:“多谢太后。”
“起来吧。”
太后悠悠挥手,随即开口:“给哀家奉茶吧,你沏的茶水倒是跟寻常不太一样。”
“是。”
徐知柳当即起身,到了一旁的茶桌前,开始泡茶。
期间,太后缓缓开口:“其实皇帝刚将你送来我宫里那日,我确实是不喜你的。”
徐知柳动作一顿,眸色低垂,轻声回:“应当的。”
一名有夫之妇,孤身入了皇帝的后宫,任谁听了都不得喜。
即便是她如今得了陛下亲封的二品夫人,可在这后宫中,她却是见不得人的。
太后自然不喜她。
见她竟如此坦然,太后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不过,这几日见你倒也安分,只要皇帝喜欢,哀家也不会拂皇帝的意。”
徐知柳神色并未多变,她将泡好的茶水递上去。
“多谢太后。”
太后接过她的茶,眸色沉沉打量她。
过了片刻,才又问她:“你不怕受万人戳脊梁骨吗?”
徐知柳知道太后此话何意。
狐媚子……勾引陛下……
这等难听的传言,日子久了自然会流传出去,甚至可能流传千古。
可她除此之外,已无路可走。
徐知柳垂眸低声回:“怕,但臣妇更怕救不了娘亲,只要娘亲无恙,臣妇名声又算得了什么?万劫不复亦不悔。”
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回。
太后眸色闪过些欣赏,却没再多说什么。
从太后宫里离开。
徐知柳回到皇帝给她安顿的芷月殿。
才至门口。
宫中嬷嬷当即上前来——
“夫人,您可算回来了,陛下在殿中等您已有许久。”
第14章
徐知柳心头骤然一怔。
手指下意识攥紧了衣裙。
她入宫三日,这是谢明渊第一次来她屋里。
当她拿着宫牌入宫那日,她已做了心理准备,可到宫里后,听到她的求助,谢明渊当即派了御医去给她娘亲看病,又将她安顿在太后宫里。
这几日,她虽然时常被谢明渊叫去做些诸如磨墨之类的小事,可却也都是在情理之中,并未过界。
直到今日,谢明渊突然喊她去了御书房。
得知梁佑安来了。
谢明渊问她是否要回避。
当时,徐知柳脑子里的第一念头是想避的,可看见谢明渊那双隐晦莫测的眼后,她生生将念头压了下去,神色平静回:“不必。”
在她话音落地时,她明显看见了谢明渊眼底一闪而过的愉悦。
他当即宣了门外的梁佑安进来。
那一刻,徐知柳的后背是惊出一身冷汗的。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诚然不假。
她既已向谢明渊求助,便该承担所有的后果。
深呼吸几口气。
徐知柳推开门踏入殿中,见到坐在最前方桌前看书的谢明渊,她当即半跪行礼:“臣妇见过陛下。”
“不必多礼。”
谢明渊将视线从书里移开,落在她身上,问:“听闻你刚刚在陪母后,母后可有为难你?”
闻言,徐知柳低头忙道:“太后和善至极,从不曾为难过臣妇。”
“朕随口一问,不必如今紧张。”
谢明渊笑了出来,他将手里的书放在一旁,告诉她:“朕此次过来,是想告诉你,朕已经将你母亲接出徐府,在外独自安了宅,日日会有御医去治,此后你们母女与徐家可以再无干系。”3
听闻此话。
徐知柳的眼里蓄起泪花,满心皆是感激。
她跪趴在地,朝谢明渊行了大礼:“臣妇多谢陛下大恩!”
见此,谢明渊眸色深了几分。
“何必行如此大礼,朕答应过你的事,自然是要做到的。”
说着,谢明渊起身来扶起她。
他掌心的炙热温度透过衣服传至徐知柳的手臂皮肤。
她身子僵了一下。
起身来,抬眼正对上谢明渊明晃晃的视线。
心脏怦然跳动,乱了几拍。
徐知柳下意识避开了去。
初夏的雨来得急,不过片刻时间,外面已经下起雨来。
殿内却是异常安静。
徐知柳自然知道皇帝对她不是白帮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问:“陛下今日,可是要留宿在此?”
话出口,才惊觉嗓音发着抖。
她抿紧了唇,等待着谢明渊的答复。
可谢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