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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思语也不挣扎，平静地和傅南若对视。
红唇微启，吐出两个字：“没错。”
傅南若常年如同冰封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眼底甚至沁出了血丝。
抓在乔思语手臂上的手逐渐用力，即使隔着两层衣服也能感觉到痛。
傅南若声调不变，每个字却像裹着寒冰：“你为了躲我，去相亲？”
乔思语深呼了一口气，又说：“没错。”
看着傅南若瞬间沉下去的眸色，她莫名生出一股快意，继续说道：“小叔，我已经二十五岁了，我能对自己的生活复杂。”
“所以我是谈恋爱也好，相亲也好，都跟你没有关系。”
一字一字，都清晰地落在傅南若的耳里。
他闭了闭眼睛，压抑住眸底的怒气。
否则他担心真的会吓到乔思语。
睁开眼，一双眸如寒潭般沉静。
傅南若一言不发，扯着乔思语就走，然后把她塞进了后座。
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驾驶位上的苏秦看了两人这剑拔弩张的样子，十分知趣地把窗户都按上去，然后沉默着下车了。
车内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乔思语揉了揉生痛的手臂：“你到底……唔！”
剩下的话悉数被堵了回去。
不同于昨日的温柔，今天的傅南若格外用力。
乔思语的双手被按在身后，唇上快要被厮磨出血。
她狠狠咬了一下，傅南若也是闷声唔了一声，却没放开她。
不知过了多久，傅南若才起身。
乔思语嘴唇红艳得像是要滴血，无力地靠在座位上喘气。
傅南若墨黑的眸子凝着她：“思语，不要惹我生气。”
“我可以等你原谅我，三年、五年、十年都可以，但是我不会再给你机会逃开，明白了吗？”
乔思语眼角发红，眼睛里水光盈盈。
傅南若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绕到驾驶位。
“走吧，我送你回家。”
乔思语将头抵在窗户上，闭上了眼睛。
……
很快，枫城进入初冬，气温骤降。
乔思语惨烈地病倒了。
她强撑着请了假，然后用被子把自己包了起来。
虚弱地抬起手摸上额头，还是滚烫。
最近的医院离家半个小时。
乔思语觉得现在的自己估计走出门就会晕倒，只能摸出手机。
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看什么都有重影。
乔思语找到俞朵的名字打了过去。
“能不能来我家一趟，我发烧了。”
声音越来越低，说完最后一个字干脆彻底晕了过去。
手机砸在地上，对面的声音十分惊慌：“思语？思语你还好吗？”
乔思语迷迷糊糊地想：怎么好像听到了傅南若的声音？
再醒来时，身上没那么烫了，手背上扎着针。
厨房里隐约有声音。
乔思语强撑着坐起来：“小朵？”
声音嘶哑得像在沙漠里呆了三天。
房门应声而开，傅南若高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醒了？”
乔思语愣愣地看着傅南若身上的粉色围裙，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傅南若倒了一杯温水给她，又抬手抚上额头：“退烧了。你先休息一下，粥马上就熬好了。”
又起身去了厨房。
乔思语捧着被子，还没回过神来。
几分钟后，傅南若端着一碗香菇菜心粥走了进来。
“医生说你要吃清淡一点，我喂你？”
乔思语慢慢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小叔你怎么来了？”
傅南若舀着一勺粥晾着：“你自己给我打电话的，你忘了？”
乔思语没说她本来是想打给俞朵的。
傅南若突然凑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你能想到找我，我很开心。”
乔思语突然神经就搭错了：“等下传染给你了。”
傅南若却笑了：“甘之如饴。”
继续喂着粥。
乔思语又睡着了。
傅南若轻声走出卧室，苏秦打了电话过来：“傅总，今年年末团建去芬兰看极光，您看可以吗？”
“不，去夏威夷。”傅南若转头看了一眼卧室门，笑了。
“因为有些人不能去太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