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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背有微微的濡湿感，不知道是因为夏天燥热的高温，还是因为方才从 耳侧擦过去的飞镖。
　　书房安静，空旷。
　　楼蕴视线不紧不慢地落在她身上，等着她的回答。
　　好像稍微一个不留意，又不知道会滑向什么地方。
　　曲棠紧了紧怀里抱着的课本，抬眸视线平静地同他对视，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她神色过于镇定，看不出一丝异样，以至于楼蕴都有些意外。
　　“知道什么？”
　　他挑了下眉，手中把玩着那枚飞镖，慢慢往后退了几步，眯起一只眼睛，对准门后挂着的靶，手腕抬起，
　　飞镖再度落到身后的门板上。
　　他慢腾腾补完后半句话，
　　“知道你去见程文君了？”
　　曲棠神色淡定，点头，
　　“嗯。”
　　楼蕴歪了下脑袋，很轻地皱眉，迈着长腿慢腾腾走到她跟前，长指温柔的擦过她的脸颊，转而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漆黑眸子盯着她的眼睛，
　　“宝宝，”
　　他语气带着闲散的笑意，但眼底却一片冰冷的审视，
　　“你表现是不是太过淡定了？”
　　曲棠仰着头，任由他动作，眼睛眨也没眨，
　　“那我应该怎么样？”
　　楼蕴仔细地看着她，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不放过一丝的情绪波动。
　　曲棠毫无顾忌地同他对视，坦荡，平静。
　　他偏了偏头，似乎想了想，也没想出答案，索性松开手，转身，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紧闭的深色窗帘，淡道，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曲棠喘息，理了理有些乱的发丝，平静道，
　　“她跟我说，她可以帮我，帮我离开你。”
　　她并没有打算隐瞒，在楼蕴面前任何谎言都毫无意义。
　　楼蕴啧了一声，似乎是觉得有意思，转过身，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听起来很让人心动啊。”
　　曲棠面不改色，走到书桌前，将课本放下，
　　“是啊。”
　　她抬手抚平课本有些皱巴的页面，点头道，
　　“我也觉得。”
　　“所以你答应了？”楼蕴走到桌前，侧面的阳光从窗外投进来，打在他英俊好看的轮廓上，纤细浓密的长睫变成很浅的金色。
　　看起来像天使。
　　实际上是恶魔。
　　曲棠抬头看着他，神色不变，
　　“我有理由拒绝吗？”
　　楼蕴没说话，只看静静地看她两秒，视线落在桌上的课本上，
　　“不怕我生气？”
　　曲棠毫不否认，
　　“怕，但如果瞒着你，你会更生气。”
　　她说完，楼蕴极淡地勾了下唇角，略微弯下腰，倾身靠近几分，极近距离地盯着她的眼睛，用一种很温柔的口吻开口，
　　“怎么办，宝宝，你这么了解我，”
　　“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曲棠没说话，只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上，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清冷苦冽的罗勒味。
　　她忽然闭了闭眼，踮起脚，主动吻了上去。
　　吻来的猝不及防。
　　楼蕴也十分明显的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撞倒靠在身后的书桌上。
　　曲棠踮起脚，拽住他的衣领，近乎有些盲目的、带着一股不管不顾的意气，吻了上来。
　　楼蕴没有闭眼，他只花了两秒钟的时间思考她为什么忽然吻过来，没想到答案，他不再思考，手掌揽住她的腰，将人提起来站到自己的脚上，低下头让她能更轻易的吻他。
　　整个过程全部都是由曲棠主动。
　　楼蕴就这样揽着她的腰，将自己全部交给她，看着她近乎笨拙的亲吻自己。
　　她还是不太会接吻。
　　被吻的人还没怎么样，主动的人反而先缴械投降。
　　她从耳根到脖颈到眼尾都泛起一层很浅的粉色，落在软白如雪的肌肤上，像盛开的樱花瓣。
　　一吻结束，她胸口起伏，身后的深色窗帘被屋外的风吹的晃动发出声响。
　　书房里寂静沉默，只有呼吸声和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楼蕴盯着她的脸，手掌依旧紧紧揽住她的腰，视线一错不错地落在她眼里，问她，
　　“为什么亲我？”
　　曲棠呼吸还是乱的，漂亮的眼睛氤氲着缠吻的雾气，声音却依旧是极为镇定的，
　　“在讨好你。”
　　她语调很平静，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已，她去见了他母亲，答应离开他吗，惹怒他，所以讨好他。
　　哪怕刚才，是她第一次完全主动的亲吻他。
　　楼蕴没说话，只看了她两秒，伸手顺着她的脸颊，慢慢往下，落在她白皙细软的脖颈位置，泛着凉意的手指顺着侧面清晰可见的蓝色玻璃体滑动，缓慢又平静地开口，
　　“不够。”
　　这样叫什么讨好。
　　他说完，直接一把将人抱起来。
　　书桌上的课本被他随意抬手挥开掉落在地上。
　　曲棠被放平在书桌上，双手撑在身后。
　　她微愣，还没反应过来他到底要做什么。
　　下一秒，他直接倾身靠近，捏着她的膝盖屈起往上。
　　曲棠穿的是长裙。
　　她吓一跳，下意识地将腿往另一侧靠拢。
　　楼蕴不给她机会，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面对着自己，一只手拉过她细白的腿环住自己。
　　两个人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现在，继续吻我。”
　　他低眸视线落在她脸上，教她，
　　“一边吻我，”
　　“一边，”
　　他紧紧盯着她，捏着小腿膝盖的微凉手掌下意识地用力几分。
　　曲棠微微愣住，听清他的话后，耳廓和脸颊再度浮起一层粉，瞪大眼睛看着他。
　　楼蕴似乎丝毫不觉得刚才说出口的话有什么过分的地方，只耐心十足道，
　　“不是讨好我吗，我教你。”
　　曲棠做不出来，只偏开视线，
　　“能不能换一个。”
　　楼蕴看着她侧面脖颈位置漫起的粉，点头，松开紧扣着她膝盖的手掌，改为滑到她腰侧，
　　“依你。”
　　他目不转睛地看她，歪过脑袋忽然舔了一下她侧面的脖颈位置，牙齿不重不轻地咬了咬，声音闷闷在响起耳侧，只说了一句话。
　　曲棠僵住，连同肢体也一起变得有些僵硬，仿佛直接被他的话钉在原地。
　　“怎么了？”
　　楼蕴若无其事地看着她，
　　“也不行？”
　　曲棠不说话，撑在书桌上的双手不动声色地往后滑，试图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楼蕴似乎察觉到她的动作，慢腾腾倾身继续靠近，漆黑狭长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语调散漫又恶劣，
　　“曲老师，到底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