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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眠眠思绪飘到很早很早之前。
徐晚意陷入了沉默：“是，十五岁左右的时候吗？”
司眠眠点了点头。
徐晚意神色怪异，原主不跳舞的时间怎么和她被拐卖的时间刚好一样。
沈淮序不知何时站到她的另一边，似乎有话对她说。
徐晚意抬眼看他：“你，怎么了？”
“晚意，我还从没见你跳过舞。”
沈淮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
徐晚意随口回道：“之后就能看见了。”
陆今朝和徐星湛早在听见徐晚意答应参加跳舞比赛的那一刻就愣在了原地。
从前的徐晚意也很喜欢舞蹈。
他们都知道，可是谁都不在意。
甚至在夏依然想要抢夺徐晚意拉拉队的名额时，两人还拿徐晚意的心脏说事。
“晚意，我们也想看你跳舞。”
“姐姐，我也想看你跳舞。”
徐星湛和陆今朝见徐晚意身边的位置都被占据，于是站到了徐晚意跟前。
面对这两人，徐晚意可没有什么好脸色。
“你们想看跳舞？那就去找夏依然，找我干什么？”
徐晚意不是圣人，不可能会将从前受到的伤害装作无事发生。
徐星湛和陆今朝面色发白，两人对视一眼，而后低下头，不敢去看徐晚意的眼睛。
“你们，能够让开了吗？”
徐晚意对两人的厌恶不加掩饰。
徐星湛想要去拉她的衣角：“姐姐，让我们跟着你吧。”
看着面前乖顺的少年，徐晚意突然想到了多年前。
在她还没有被拐卖前，她和徐星湛的关系很好。
徐星湛对谁都是一副不屑的模样，唯独在面对她时，格外乖顺。
徐星湛会保护她，会安慰她。
可后来，她被拐回来后，一切都变了。
曾经会乖乖叫她“姐姐”的人，对她横眉以对。
他甚至还当众宣告，他的姐姐只会是夏依然。
想到从前的事情，徐晚意发现，自己竟然不会再感到难过。
只是有些感叹，世事无常。
曾经关系亲密的姐弟，如今更像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徐星湛，不要叫我姐姐，我和你，没有关系。”
徐星湛听到这话，眼中的哀痛几乎要溢了出来。
“姐姐，你还恨我，对不对？姐姐，我以后再也不会叫人姐姐了，我只有你一个姐姐。”
“徐星湛，你错了。”
徐星湛猛然抬头看她：“那是为什么？”
“我不恨你，我不会让自己一辈子都活在怨恨中，你们，还不配。”
“还不配”三个字被徐晚意咬得很重。
徐星湛像是承受不住这三个字的重量一般，向后退了又退。
徐晚意从来没有对他说过重话。
这是第一次。
他想要挽回的姐姐亲口对他说，他不配。
“对不起。”
这句道歉很轻，却又很重。
轻到除了徐晚意谁也听不到，重道徐星湛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来这句话。
“徐星湛，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随着一句道歉消散。”
徐星湛哽咽道：“我知道，我知道。”
徐晚意看着他眼角的泪水，心中微颤。
“徐星湛，不要哭，既然当初你做出了选择，就不要后悔。”
徐星湛听到这句话，彻底慌了。
他宁愿徐晚意打他骂他，也不要这样轻描淡写的和他撇清关系。
徐晚意将纸巾递到了徐星湛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