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澜容骁(晏澜容骁)全文免费阅读_晏澜容骁章节免费阅读-笔趣阁
晏澜归来周全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迎上前来:“晏御侍,出事了!太史令传信,先帝停在殡宫的遗体凭空消失了!陛下正在里头发怒呢!”
晏澜心中一紧,快步走入内殿,只见齐豫颓废的伏在御桌前,晏子散落了一地。
“陛下。”
听得晏澜的声音,齐豫猛地抬头,眼底终于有了光亮:
“你终于回来了,先帝遗体被盗,太史令那群废物为了脱罪,竟以鬼怪之说来糊弄朕!”
“朕都不信,偏有愚民信,非说朕德不配位,是以先帝不能安于陵寝,更有甚者,说是你与我有私,篡改了先帝遗诏!”
齐肃与齐泽留京待封的关头出了这档子事,还有不堪流言传出,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新帝即位不久便被篡位的先例不在少数,先前的风平浪静都是在为今日做准备,晏澜担忧之事还是发生了。
晏澜眉头松了紧,紧了松:“陛下,臣要随大理寺去幽山殡宫走一趟。”
齐豫不假思索的一口回绝:“不可!若你当真查到了什么,他们不会让你平安归京的!”
“陛下!”晏澜语气中满是坚决,“陛下根基不稳,孰敌孰友一概不知,找回先帝遗体绝不可假手于他人,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臣未必信得过大理寺!”
“国体事大,陛下,臣必须要去殡宫,随大理寺一同协查此案!”
半晌无言,齐豫终是吐出一句:“我派羽林军随你同去。”
“羽林军乃陛下亲卫,万不能在此时调离,陛下安心把持朝政即可,其余事宜,便交由臣处理吧。”
翌日,天将明未明。
城门处停着一辆马车,似乎在等什么人。
书生打扮的瘦弱男子背着包袱朝马车而去。
车夫与之耳语了几句,替书生打起了车帘。
晨光铺入车厢,阖眼小憩的容骁抬眸望去,眼底闪过一丝震动:“是你?”
第十八章
作书生打扮的晏澜咧嘴一笑:“侯爷,我是您此行的副手,容燕。”
昨夜齐豫给容骁传去密令,让他查探殡宫一案,还替他找了一个协理的副手。
竟是晏澜。
那么传此密令的,当也是晏澜。
容骁深深看了眼她:“为何选我同行?”
被他识破,晏澜也不遮掩:“干要命的活计,自然得找信得过的能人。”
“多谢晏御侍赏识。”容骁没有被算计的不悦,反而语气轻快含笑,“铭竹,走吧。”
马车慢悠悠驶出城门。
容骁身上清浅的草木香拼命往鼻腔里钻,以至于晏澜一阖眼,容骁的身影便在脑海回荡,她坐直了身子,打起车帘呼吸着外头的空气。
“还有两日车程,不休息会儿吗?”容骁抬眸望向她。
晏澜深呼吸一口:“不必,看看沿途风景。”
容骁打开食盒,端出几叠精致的点心码在小几子上:“想来你也是没得及用早膳的,吃些垫垫肚子吧。”
看着精致漂亮的点心,晏澜的确感觉肚中空空,于是毫不客气的捻起一块尝了尝。
“口感别样的清甜细腻,侯爷府上的厨子手艺了得。”晏澜由衷夸赞。
容骁来了兴致:“你喜欢?比之御厨如何?”
晏澜中肯道:“各有千秋。”
“喝杯茶水润润。”容骁替她倒了杯温热的茶水,凌厉的眸中竟透出一丝温柔,“若是喜欢,往后可常来,长住亦无不可。”
“咳咳……”晏澜一口茶水从喉头呛到鼻头。
未料到容骁口中也会说出这般惹人遐想的话语,却没有半分令人厌恶的轻薄。
容骁眸色清浅,向着晏澜递出一张帕子。
“多,咳咳,多谢。”晏澜狼狈的伸手接过,转头不再看他,只露出一对通红的耳尖。
她在他面前,终于有了从前本真的模样,容骁嘴角翘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倘若这样的调侃能够拉近晏澜对他的客套疏远,何妨每日来上这么一回。
未时左右,马车驶入平安镇。
错过饭店,街上的酒楼都暂歇了。
晏澜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大喇喇在面摊坐下:“老板,来一碗阳春面,不,我吃两碗!”
铭竹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容骁,料想他是不会吃这小面的:“侯爷,属下再去寻间酒楼打点一下……”
“不必。”容骁心情大好,也跟着晏澜坐下,“老板,来两碗阳春面,哦不,三碗。”
“侯爷,你也吃这个?”晏澜诧异的抬眸望他。
容骁眸光清亮:“行军途中缺粮,野菜米汤也是喝过的。”
正说着,两碗带着猪油香的阳春面便端了上来。
晏澜食指大动,顾不得再与容骁搭话,兀自吃了起来。
铭竹诧异于晏澜豪放却不显邋遢的吃相,容骁也学着她风卷云残的吃了起来。
吃过一碗,容骁望了眼怔愣的铭竹:“待会要赶路了,还不快吃?”
“是,是。”铭竹闷头吃着面,心中总觉得侯爷像变了个人似的。
吃饱喝足后,三人又坐上马车开始赶路。
马车夜间赶路不便,当天擦黑的时候,铭竹已经寻了处破庙勒马停下。
晏澜率先走入破庙,对着布满灰尘蛛网的神佛拜拜:“我等途径此地,今夜在此歇脚,无意叨扰。”
她话音刚落,右侧白影一闪而过,上方传来诡异的讥笑。
寒意瞬间蔓延了全身,晏澜哆哆嗦嗦的往门边挪步,将要迈进来的容骁等人堵在门口。
容骁不解,却听得她颤巍巍开口:“快,快走,这里不干净!”
第十九章
房梁上忽然倒吊下一人:“哇!”
晏澜甚至没看清那鬼的面容,撕心裂肺的惊叫出声:“哇啊!”
容骁面色一沉:“什么人装神弄鬼?铭竹!”
随着他一声令下,铭竹身形一闪,眨眼间已将那鬼擒在手下。
“大爷饶命,小人无心吓唬你们,只是害怕地盘被抢了去!”小鬼自知碰上了练家子,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铭竹警惕的打量着少年:“你是何人?”
“小人贱名大白,是表演杂耍的,我们戏班子在此歇脚,不过是采个果子的功夫,班主他们就不见了踪影,我一人无处可去,干脆就在此落脚了。”
晏澜打量着大白的神情,见他并不像是在说谎,惊魂未定的顺着气:“我们只在此歇一晚,你不生事,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
见晏澜不计前嫌,大白羞赫的点点头,主动为三人铺了干草垛做床。
破庙里燃起了火堆,温暖的光亮映照下,连破败的神像都慈蔼了起来。
睡到半夜,晏澜被小腹充盈感憋醒,迷蒙中坐起身来,却见已经换了容骁守夜。
火光中,容骁面上是难得一见的温柔静好:“怎么了?”
晏澜憋红了一张脸,支支吾吾回道:“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