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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么可能是我的阿宁，我的阿宁已经死了。”

　　靳冷霜清楚地看见他嘴唇紧闭着，瞬间明白这也是读心术。

　　她有些眷念地描过夏诺昱的眉眼，心里有些复杂：如果夏诺昱知道她就是阿宁之后，会怎么样呢？

　　失神间。

　　夏诺昱将已经喝了一半的醒酒汤放下，再次开口：“既然是你的小名，我以后也这样叫你吧，显得亲切一点。”

　　靳冷霜回过神，慌忙答应：“好。”

　　夏诺昱的宿醉已经有所缓和，大概还是有些疼，也没回公司，让助理把文件送到了家里，开始在沙发上处理文件。

　　靳冷霜没有别的事干，她本来就对黎家不熟悉，索性抱着平板在夏诺昱身边开始写写画画。

　　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

　　靳冷霜却被这称得上温馨的氛围感染，早起睡眠不足加上因为过敏还是有些发昏的头。

　　靳冷霜竟然撑不住困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傍晚。

　　春末的风还是带着寒意，从没有关紧的窗户透进来。

　　靳冷霜只觉得身上发冷，打着寒颤惺忪睁眼，坐直了身子。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小灯，而夏诺昱就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

　　靳冷霜鲜少见到这样失态的他。

　　原本的文件散乱地摆在一边，他衬衫的扣子解开了几颗，手上拿着酒瓶，眼神放空、麻木。

　　靳冷霜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叔……”

　　夏诺昱掀眸看过来，他微眯着眼，细碎的光落在面容上，映出一片片破碎的光影。

　　他紧皱着眉头，一直没说话。

　　靳冷霜以为他是喝多了酒难受，伸手想要将他扶正。

　　可触碰到他肩膀的那一刻，手却猛地被攥住。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

　　等反应过来，她人已经被夏诺昱压在身下，酒气和夏诺昱身上香根草的气味喷洒在她脸上：“昔沅……阿宁，你和她好像。”

　　靳冷霜微微愣住，她知道他说的是谁，可是她不敢应，手上用力将夏诺昱推远一些：“小叔，你喝醉了。”。

　　夏诺昱盯着靳冷霜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也不再动作，坐起身：“昔沅，你和我的妻子很像，她也是阿宁，是我的阿宁。”

　　“她是跳海自尽的，我知道她是怪我，怪我三心二意，所以她甚至都不来梦里看我。”

　　话里话外，尽是遗憾和愧疚。

　　夏诺昱眼尾泛红，仰面躺在沙发上，细软的头发蹭着靳冷霜腿侧。

　　靳冷霜心里发痒，腿却没有挪开，她微微俯身，忍不住伸出手指小心碰触那张自己深爱的脸。

　　指尖触及的那瞬，夏诺昱睁开眼睛看她，眼神迷离：“阿宁？”

　　靳冷霜没有应声，将唇落在黎询微张的嘴上，无师自通地勾着他的舌头纠缠。

　　一吻毕。

　　夏诺昱赤红着眼，急切地将靳冷霜拥进怀里：“你是阿宁是不是？”

　　靳冷霜有些哽住，压住悸动，还是否认：“小叔，我是昔沅。”

　　夏诺昱却不理会，细碎的、带着酒气的吻毫无章法地落在她脸侧，肩颈。

　　靳冷霜觉得自己应该是醉了，等夏诺昱带着她陷进温软的床里，她才回过神来。

　　手无意识地搭上夏诺昱的肩，她望着自己曾经那么爱的男人，终是没有忍住吻了上去……

◇ 第十六章

　　两人身上的衣服已经在混乱的吻里被悉数褪去，杂乱地从门口延伸到床上。

　　夏诺昱的手轻轻按着她肩上的伤处：“还疼吗？”

　　靳冷霜脑子里已经糊成一团，头发汗涔涔地黏在肩上，迷瞪着眼看向夏诺昱。

　　“不疼了。”

　　夏诺昱重新欺身上来，含着她的唇用力碾压着，像是在发泄。

　　靳冷霜吃痛，却没有避开，一下一下地将他有些过长的头发缠在手指上。

　　泪水糊满了夏诺昱的脸，他缓了一会，摸着她湿润的唇瓣：“昔沅对不起。”

　　夏诺昱倒在她的肩上，急促地喘着气，嘴里念叨的话从“昔沅对不起”变成了“阿宁对不起。”

　　靳冷霜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敢动，直到夏诺昱歪倒在床上，气息平稳，再没了声音。

　　靳冷霜紧绷的精神终于松懈下来，她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感受。

　　她不知道是应该庆幸夏诺昱仍然尚存几分理智，还是感慨他竟然这样爱她。

　　靳冷霜的大脑被各种各样的想法占据，像是有一万个人在她脑子里争论不休。

　　她顺势躺倒在夏诺昱身边，扯过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

　　放在身侧微凉的手被夏诺昱握紧，她瞬间僵直了身子，夏诺昱轻轻拍着她的背：“阿宁，快睡吧。”

　　靳冷霜感受着他的体温，心里五味杂陈，她成了自己的替身。

　　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靳冷霜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的绒毛。

　　她不在坚持，将自己贴在夏诺昱锁骨上，低声呢喃：“越延，我为什么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爱你呢？”

　　【若是克制不住，顺其自然也是一种方式。】

　　脑海里骤然响起的回答，让她有些豁然开朗。

　　既然命运已经既定，那她便奉陪到底。

　　反正她迟早也要离开。

　　第二天。

　　靳冷霜比夏诺昱醒的要早一些，她小心翼翼地从夏诺昱怀里挣出来，将地上散落的衣服捡起穿上。

　　细致地将自己的所有痕迹抹去，确定一切无异后才从房间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靳冷霜细心地将脖子上的红痕遮住。

　　夏诺昱不会接受自己对名义上的侄女做出这样的事，一个暧昧的吻也不会被允许出现。

　　靳冷霜默默祈祷着，昨天的酒足够夏诺昱将一切都忘记。

　　正当她出神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

　　靳冷霜调整好表情，打开门，是表情复杂的吴妈：“昔沅小姐，少爷说让你去书房一趟。”

　　末了还加了一句：“少爷看上去有些生气。”

　　靳冷霜心里有些不安，嘴上还是宽慰着：“没事。”

　　一路到了书房门口。

　　“小叔？”

　　“进。”门内传来夏诺昱的声音，靳冷霜深吸一口气往里去。

　　夏诺昱正端坐在书桌前，一手拿着签字笔，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