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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我们是自愿离婚。”
周亦舒迅速回答。
而裴牧淮却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工作人员：“我……”
周亦舒看着他这个样子，瞥了他一眼。
“别让我看不起你。”
这个婚必须得离，如果他在这时候说不愿意。
她就会将之前的事情在这里宣告出来，让他无地自容。
裴牧淮眼神闪了闪，这才看着工作人员。
“我自愿离婚。”
当拿着离婚协议出来后，周亦舒看着手中红紫色的离婚证。
眼泪顺着脸颊滚落而下，她终于自由了。
刚出民政局几步，郑奕宁便将车窗摇了下来。
“亦舒，这里！”
周亦舒看过去，擦了擦脸上的泪花，朝他扬起手：“来了！”
裴牧淮紧紧捏着手中的离婚证，看着周亦舒往郑奕宁那边奔去的身影。
心狠狠地抽疼了下，他现在彻底失去周亦舒了。
是他将人弄丢了。
周亦舒已经多久没在他面前笑了？
一年？还是两年？又或者更久？他记不得了。
如今看着周亦舒对着郑奕宁微笑的样子，他觉得格外刺目。
郑奕宁挑衅的看了对面的裴牧淮一眼，而后殷勤的将副驾驶的门打开。
“裴牧淮在那边看着我们的。”
周亦舒就着他的手坐了进去：“不管他，我和他已经彻底没有关系了。”
如果悦悦还在的话，他还会是悦悦的爸爸，但现在他不过是她的前夫。
前夫就该和死人一样，不再有交集。
“好嘞，那我们这就去庆祝你恢复单身！”
关上车门，郑奕宁驾着车扬长而去。
“不，我店里还有个客人等着，先给她出片，我们再去！”
周亦舒连忙拒绝，她今日本来就跟客户请了一个小时的假，可不能再放鸽子了。
“行，那就等你忙完。”
郑奕宁无所谓的说着，反正他有钱有闲。
周亦舒什么时候忙完什么时候出去都行。
智美摄影。
周亦舒下车后匆匆进了VIP间。
“不好意思，我回来了。”
她朝里面坐着的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道歉。
“没事，离婚是大事。”
女人朝周亦舒挑了挑眉：“事情顺利吗？”
周亦舒点点头：“恢复单身了。”
听到这，女人笑了起来。
“那就好，心中无男人，拔刀自然神，我支持你。”
她叫刘颖怡，也是刚刚和前夫离婚。
这次过来就是准备在周亦舒这里拍一组离婚照庆祝自己恢复单身的。
当她听到周亦舒说今天要耽误她一个小时的时间，去和老公离婚时。
她立马便同意了。
大家都说离婚了的女人不值钱，但她却不这么认为。
有些男人不作为，还不如单身。
她老公就是，成天就只知道酗酒，喝完酒回家就只知道打人。
她实在是受够了，早在两年前就提了离婚，但家里人不同意，才一拖再拖。
直到三个月前，他前夫又在一次酗酒后打了她，导致她流产。
她这才成功离婚。
在婚姻里面，女人一直处在弱势的一方。
刘颖怡好不容易逃离魔掌，便不想周亦舒和她一样。
两人正聊着，忽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男人。
一把就将刘颖怡提了起来。
“刘颖怡，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