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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陪着我这个老婆子，即使是我让你不走，也不行？”

太后话里早就暗藏了一丝怒火，要是苏清菡刚胆敢说出一个不子，就会有严厉的惩罚般。

苏清菡额间不知不觉冒出了一丝冷汗，这是这么多年，太后第一次对她发怒。

她也知晓太后的好意，怕她在外面受苦，怕她过的不好，可是自从见识过自由的感觉，谁还会回到深渊之中？

“母后，清菡是我的妻，此生都是。”

余赋川的眼神在两人之间徘徊，最终落到了苏清菡身上，苏清菡心里无端的冒出一阵恐慌。

即使她知晓余赋川一直是个很温和的人，可是在面对此事上，她不确定余赋川的态度，他之前一直想要自己回府，如今可是个好时候，难道他……

接下来余赋川的话，让当场的两人都呆在了原地：“母后，我是清菡的夫君，我永远无条件的支持她的任何决定！”

第23章

此话一出，不仅是太后，就连苏清菡都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你……”

太后有些不悦：“赋川，你怎可舍得让清菡去受苦！休要胡说！”

余赋川看了一眼苏清菡，继而看向太后，眼里坚决无比。

“母后，儿臣之前也不理解，她为何要舍弃我，舍弃静王府的一切？只是去为了自己心中那所谓的自由？”

“可是直到儿臣去那处村落生活的这段时日，才明白，为何清菡不愿回来。”

余赋川像是想起了什么，眉眼之间满是柔情：“在那里，我们是寻常人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无事时可以自己动动手，或者站在院落里吹着山风。”

“邻里们可以互相串门，一同把酒言欢，彻夜畅谈，没有那些所谓的礼仪，没有那些所谓的规矩，有的只是随心。”

太后听着，直皱眉：“你们怎可和乡间野夫相比，我不许！”

“母后！可是清菡待在京城不快乐，您也不想看到她这般不是吗？”

说到这，太后就怒火直烧：“那还不是因为你！”

“是，都怪儿臣，太晚看明白自己的心意，可是错过的事情，终究是错过了。”

“儿臣即使心中再如何爱着清菡，她也……不会回头。”

这是他，该接受的惩罚。

苏清菡张了张嘴，可是喉咙就像堵住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也没想到，余赋川这次居然会将自己看的如此之透，居然如此了解她的心中所想，分明，他们不是一直看不透彼此吗？

余赋川的声音继续传入她的耳中：“母后，我比任何人都想接清菡回去，比任何人都想让她待在我身边，可是我知道，这不是她想要的。”

太后许久没有言语，苏清菡也重重的跪倒在太后脚边：“太后，您一直拿我当亲女儿看待，您对清菡的好，清菡难以忘记，可是清菡不再是年少无知的年纪了。”

世人皆知，当朝太后和苏氏夫人乃亲如姐妹，所以在苏清菡的母亲离世后，太后依旧对她照顾有佳。

看着苏清菡那双坚硬的眼神，太后的脑海中无端的想起那张极为相似的脸，许久，她才叹了口气，累及了似的。

“随你吧，哀家累了，送客！”

宫女将两人请了出去，苏清菡看着那扇门许久，才不舍的离开。

两人暂时在宫中住了下来，等到宫女离开后，苏清菡才道；“之前，多谢。”

余赋川这才敢看着她，目光久久不能离去。

“清菡，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这也是我曾经应予过你的，就当我换种方式兑现诺言了吧。”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可会继续留在村子里？”

苏清菡看着院中那绿意盎然的老槐树，眼中不自觉染上一丝期待：“休息够了，我打算继续南下。”

余赋川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舍和失去感，但他用笑容掩盖住了：“还会，回来吗？”

苏清菡笑了笑，眼底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也许会，缘分这东西，谁知晓呢？”

是啊，缘分就是这般奇妙，它可以让两人结为夫妻，也可让两人相忘于江湖，让他再也不能拥有眼前这位姑娘。

第24章

苏清菡在宫中的这几日，都会前去太后寝宫，可是太后一直闭门不见。

苏清菡再次从白日等到傍晚，她明日就要离开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带着遗憾的走。

思于此，苏清菡在门外跪下：“太后，明日清菡就要离开了，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清菡找到了自己想要走的路，相信不久的将来，您也会为我高兴的。”

离别总是来临的这么快。

余赋川看着马背上的女子，她是如此的耀眼，阳光洒在她的眉眼，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之前说过，要是有机会，定会和你比较一番骑马之术，如今看来正是时候。”

余赋川刚说完，就有人牵着一匹宝马过来。

苏清菡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大方一笑：“拭目以待。”

苏清菡的目光，不由的往皇宫看去，似乎是在期待什么人出现。

“走吧。”

苏清菡收回目光，准备骑马离去，这时一道声音在耳旁响起：“苏小姐，快看！”

苏清菡勒马的手一松，苏清菡回头看去，只见一辆豪华轿子停在宫门正中央，太后从轿子里面出来，脚步有些焦急。

看到她，苏清菡的眼眶忍不住开始湿润了起来，不是说好，自己不来的吗？最后还是来送她了。

“清菡，一路平安，有空，多回来看看哀家。”

苏清菡再也控制不住，翻身下马，一把搂住了太后：“太后，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太后眼里泪光闪烁，嘴上止不住的道：“好孩子，去吧。”

许久，苏清菡才翻身上马，“驾！”一声，马飞奔而去，余赋川紧随其后。

两道身影就这样消失在门口，风随意抚弄着苏清菡的长发，显得她整个人都潇洒无比。

看着苏清菡的背影，太后想起了当年那位，也是这般，骑在马上，笑的张扬又妩媚。

“走啊，上来，带你去江南看看，皇后怎么了？皇后难道就不可以出门了吗？到时候皇上怪罪起来，我一人承担，走！”

似乎很多年前，那个人也说过要出去看看之类的话，只不过自己早已被困在这四方之内，失去了自由的权利。

“乐余，你的女儿，真的很像你啊。”

……

余赋川这才知晓，苏清菡的骑马技术这般厉害，与他几乎速度持平。

“清菡，我愿赌服输。”

苏清菡哈哈大笑：“你也不赖。”

两人在湖边停下，苏清菡看了看天色，道：“不用送了，早日回去吧，沈姑娘该等急了。”

余赋川一直护送她到这里，距离京城已经有一段距离了，余赋川其实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想多陪苏清菡一会，哪怕只有一会他也心满意足了。

不知是风太大，还是怎么，余赋川的眼眶酸酸疼疼的，他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清菡，真的，很不甘心啊，很不甘心就这样失去你，我们明明之前是这般好。”

余赋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