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叙言陈南音(陆叙言陈南音)正版小说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陆叙言陈南音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
母找来的何若朵只有两分像,那眼前这个就是八分。
甚至她和陈南音一样,鼻尖都有一颗浅色的、圆圆的小痣。
在感觉到陆叙言的视线时,这个女孩抬起眼对他笑了一下。
连笑起来颊边的酒窝都一模一样。
陆叙言恍惚了一下,不可置信:“南音?”
这时,眼前闪过真正的陈南音流着泪的脸,他的心忽然刺痛了一下。
陆叙言猛地回神。
“砰!”
是陆叙言穿过人群,从沙发上揪起郑钊。
狠狠地给他的脸来了一拳!
第35章
众人都被眼前这幕吓呆了。
因为在陆叙言冲郑钊的脸打过一拳后,郑钊也立刻挥拳打向他的面门。
刹那间,两个人不要命地扭打在一起。
仿佛是在宣泄这段时间以来对彼此的所有怨气,陆叙言和郑钊每次挥拳都带着狠劲儿。
“我靠!愣着干嘛呢,还不把郑少和陆总拉开!”
邵宝荣最先反应过来。
等他和经理气喘吁吁地把两个人分开时,陆叙言和郑钊脸上都挂了彩。
这时的包厢内只开了一盏明亮的大灯。
陆叙言冷冷看向郑钊:“这才是你今天的目的。”
他指的是刚刚那个肖似陈南音的女孩。
郑钊不甘示弱地回望:“是又怎样?你和赵青是断了,那何若朵呢?”
陆叙言蹙眉,不解其意:“你什么意思?”
“南音生日那天,我回了闽南,你们那个小村落可到处都在传你和何若朵的风流韵事,不就是因为她长得像南音吗?”
郑钊吐出一口血沫。
电光火石间,陆叙言明白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肯定是何若朵不甘心,回闽南之后就添油加醋地大肆宣扬。
他揩去唇边血迹,平静地说:“你误会了,但我没必要向你解释。”
“陆叙言,你可以不向我解释,但是你必须回闽南,必须把这件事处理好。”
郑钊神情苦闷,他声音变得很轻:“南音既然回了那里,你不能让她被非议。”
“我会回去的。”陆叙言说:“但你不该拿这件事试探我。”
他知道郑钊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陈南音。
“你处心积虑找来和南音像的女孩,侮辱的不仅是我和那个女孩,你更侮辱了南音。”
陆叙言声音低沉,但每一句话都是肺腑之言。
“你觉得我对不起南音,你大可以像刚刚那样,堂堂正正把我揍一顿,我不会还手。”
郑钊一愣,回想起刚刚到后面,陆叙言确实有些任人宰割了。
可他还是冷笑:“你现在所图谋的,不就是想知道南音的墓到底在哪儿吗?”
“是。”陆叙言坦坦荡荡回答:“你和张禾不想让我见她,我知道。”
他神色沉静:“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万一南音想见我呢?”
郑钊沉默了一会。
在陆叙言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的时候,他开口了。
“我可以告诉你南音的墓在哪,但你必须喝完这两瓶伏特加。”
他打开酒瓶,推到陆叙言面前。
只是看着这两瓶伏特加,陆叙言就感到胃阵阵抽痛。
“怎么,你又不敢了吗?陆总刚刚那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果然只是说得好听。”
郑钊满眼嘲讽。
“我喝完,你真的告诉我南音在哪儿?”陆叙言看向郑钊。
“是。”一个字落地有声。
几乎是瞬间,陆叙言就拿起酒瓶开始灌。
他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么烈的酒了,陈南音在时会监督他,还会做许多调理胃的膳食。
半瓶喝下去,陆叙言已经感觉到胃如烈火灼烧般疼痛。
但他眼前再次浮现出陈南音的音容笑貌。
“言哥,空腹不能喝酒!”
“言哥,你再喝这么多我可不理你啦。”
一瓶见底,陆叙言果断拿起第二瓶。
可第二瓶才灌了没几口,酒瓶蓦然坠地。
辛烈的酒香在包间内弥漫。
陆叙言捂着胃部单膝跪地,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第36章
意识涣散之前,陆叙言好似真的看见陈南音焦急的脸庞。
……
“病人现在是急性胃出血,他的过往病史你们都不知道吗?”
医生拿着刚刚传过来的资料面色凝重。
“陆先生之前因为严重的胃溃疡做过切胃手术,虽然调理了几年,但他的情况根本就不能再喝酒,尤其是伏特加这种烈酒!”
医生恨铁不成钢。
郑钊缄默不敢言,他并不知道陆叙言之前还有这么严重的病史。
而且刚刚陆叙言那样子,根本就不像不能喝酒的人啊!
他抬头看着刺眼血红的手术中三个字,莫名产生一种要怎么向陈南音交代的紧张感。
与此同时,手术室病床上。
陆叙言紧闭着眼,呼吸微弱。
他陷进一重又一重的梦境,而每一重都和陈南音有关。
“言哥,快醒醒!今天我们要去挪威!你怎么还在睡懒觉啊。”
是陈南音的声音。
紧接着,他感受到陈南音轻柔的指尖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呼吸不畅让他不得不睁开眼。
陈南音正坐在床边,气呼呼地看着他。
这是陈南音,又不是陈南音。
准确地说,这是30岁的陈南音。
“干嘛一直看着我,想不出来搪塞我的借口了是吧?”
她伸出掌心在他眼前挥了挥。
陆叙言蓦然握住了她的手,然后用力把她扯进怀中。
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苦橙花香味。
一滴泪从他眼角划过。
他知道,这是在做梦,这不是真正的陈南音。
在一起13年,他根本没有和她去过挪威。
这只是他在身心都痛苦到极点时臆想出来的一段伪造的记忆。
“怎么啦。”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的脊背。
他却把她抱得更紧了:“我好想你,南音。”
在现实里没能说出口、无法诉说的话,借着此刻不真实的梦境脱口而出。
“是不是做噩梦,睡糊涂啦。”
陈南音把他的额发梳到底,连梳三下,又用力地拍了拍枕头。
是哄做噩梦的小孩子时才会有的做法。
“好啦,以后都不会做噩梦了。”她重新拥抱住他。
“南音,你是不是不怪我了?”
下巴抵在她肩窝,他贪恋着这一刻的温暖。
“怎么还在说胡话呀,我有什么好怪你的?我去给你倒一杯水好不好?”
她这么温柔,陆叙言却无端产生马上又要失去她的错觉。
“南音,你哪儿都不要去,一直待在我身边好不好?”
“笨蛋言哥,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呀。”
她很轻、很珍重地在他额头印下一吻。
可下一秒,她的身体就在陆叙言的怀中淡去、消散。
“南音!”
陆叙言喊着陈南音的名字从梦中惊醒。
睁眼是白色冰冷的病房,苦橙花的气味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
“你醒了。”张禾的声音蓦然响起。
陆叙言僵硬地转动眼珠,他看向窗户前。
本不该出现的张禾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