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溯月沈南河(黎溯月沈南河)小说免费在线阅读_黎溯月沈南河全本免费小说阅读大结局(黎溯月沈南河)
沈南河轻晃着杯中酒,剑光交错,他却不以为然道:“一妓而已,随郡主处置了。”
第19章
闻言,溯娘身子一僵,将头沉沉的埋在地下。
黎榕紧了紧剑柄,她脖颈瞬间渗出鲜血,也渗进她千疮百孔的心脏。
“那我杀了她可行?”
黎榕戏谑得意味深长。
沈南河仰头喝下杯中酒:“郡主高兴就好。”
溯娘沉沉闭上双眸,指尖渗入泥土里。
如此死了便好了,她突然这样想。
这样解脱了也好。
可是黎榕却利落地将剑收回剑鞘:“溯娘天生媚骨之事早已流传盛京,我可听闻丞相之子都想和她一夜春宵呢。”
“我若杀她,岂不是得罪满京城的权贵。”
溯娘心一紧,将目光循向沈南河。
他眸光平静似水,面不改色揽过黎榕:“听说今晚有灯会,我们一起去赏灯如何?”
“好呀。”
他们沐浴着月光离去,顷刻,只余溯娘一人跪在喜纱摇曳中的庭院里。
月光是偏心的,它独独没照到溯娘身上。
她伸出手想去抓月光,却怎么也抓不住。
远处沈南河的声音还似萦绕在耳畔:“黎榕放心,沈南河定不负你。”
人却早已远去。
溯月如云间月,此意寄溯月。
不过是一个笑话。
她该放弃了,她抓不住月亮,也抓不住他。
那夜后,溯娘病倒了。
一连几日都卧床不起,沈南河似是忘她这人,忘了也好。
翌日,一如往常,她站在院子里隔墙遥望黎家院落。
回忆正得锥心刺骨时,沈南河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他的脸阴霾霾的。
四目相对,她惨白的脸令他皱紧了不悦地眉:“你随我出去,为黎榕选一件生辰礼物。”
溯娘温顺地垂眸敛眉:“好。”
原来麻木的感觉是这般的,不痛。
她木讷跟在他身后,徐徐朝集市走去。
集市,人潮拥挤。
溯娘所到之处,便有男子投来不怀好意目光。
接着,议论声四起。
“那就是营妓溯娘,我可听我从军的哥哥说了,有一将士和她睡了一晚后,便被榨干惨死了。”
“是啊,听闻京都权贵都想和她春宵一夜呢。”
“若是我能……”
那浪荡子的话没能说完,眼前银光一闪,沈南河的长剑狠狠扎进了他下半身微微隆起之处。
血顺着裤管流下,是腥臭的。
他捂裆狰狞求饶:“沈将军,饶命!贱民罪该万死!”
沈南河冷着脸搅了番,才罢手收剑。
“滚。”
街面上死寂一阵后,是不可置信地感叹。
“这营妓真是媚功了得,英明神武的沈将军都为她当街行凶。”
溯娘面不改色心不跳,不,不是这样的。
高位者怎能容许下位者觊觎自己的东西呢。
几步距离,溯娘却好像走了很久。
不过真好啊,没人认识她,真好。
街的尽头就是宜金堂,这里的首饰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沈南河一眼就看中了一支簪子,问她:“这支如何?”
溯娘端凝片刻,道:“此乃白玉流苏簪,郡主定会喜欢。”
沈南河把玩着簪子:“这是端宁皇后流出来的,你如何识得?”
她端倪着,那句因端宁皇后曾是奴手帕交的话没出口,随意作假回道:“年深日久,奴也记不清了……”
正说着,腥甜的血毫无征兆地从嘴角溢了出来。
沈南河刚要去扶,黎榕郡主的婢女便来唤他:“将军,郡主在永春楼备下了宴席。”
迟疑不过一瞬,他收回手丢下一锭银子,声音冷冷:“自己找个大夫看看吧。”
溯娘双手接过,心好似烂了个窟窿,血也流干了,所以不痛了。
她踉跄起身,一阵天昏地转,她沉沉的倒了下去。
她用力想抓住什么,可什么也抓不住。
有人在喊,一把抱住了她:“溯月我来了,你别死,你睁开眼看看我!”
黎溯月缓缓垂下脑袋,声音孱孱:“南河,你认出溯月了吗?”
第20章
溯娘再次苏醒时,已身在医馆。
浑身冷汗淋漓,又一次从那个梦魇中挣脱,猩红泪眼犹余惊悸。
她强撑起身子下意识地唤小玲:“小玲,我身在何处?”
“黎溯月,是我。”
魏则礼的声音陡然响起,溯娘转眸满眼的错愕与困惑:“魏则礼,你怎会在此?”
是梦吗?他该在军营的。
可是喉间的腥甜却是真的,她猛地又咳了几声,捂嘴的帕上霎时鲜红一片。
魏则礼握紧她手不让她看:“黎溯月,我带你走吧,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好不好?”
“你再在沈南河身边待下去,会死的!”
溯娘默了一瞬,虚弱的声音轻飘飘的:“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
皓齿上沾染的暗红无比刺眼,她掀开被褥,荡着脚蹬进绣鞋内:“我若跟你走,也躲不过官兵的追杀的,我是在逃营妓。”
“我不想拖累你,你好好活着吧。”
她笑望他:“你忘了,我说过要为黎家平反的。”
魏则礼扯住她的袖袍,近乎哀求道:“黎溯月那只是我激你活下去的谎话,我骗你的,凭你如今的处境如何能平反?”
“可我是认真的!”
溯娘缓缓回头,那双悲悸的眸中只剩坚定:“魏则礼,你知道的,我苟活着就是为了这一天。”
话落,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医馆。
……
回到镇国公府,入夜的春风将窗户吹得沙沙作响。
溯娘立在窗边如一片悬在空中的树叶,瑟瑟飘零。
她待在偏房内,紧了紧被褥,寒气好重……
明明已是阳春三月,为什么还那么冷呢?
沉思之际,门被沈南河推开。
他没穿甲胄,可他身上那股肃杀之气却逼人来。
他板着脸,猛地将她按在窗台上,嘶拉一声襦裙便成破布。
门未闭上,冷风从外面呼啸地灌了进来,溯娘按住他的手:“将军,改日可好?奴的身子尚未恢复不能伺候将军……”
她的示弱没换来沈南河半点怜悯,他暴戾地猛地一顶:“若不是你在别人面前放浪形骸,盛京中又怎会知你天生媚骨?”
“你是我的妓,便只能在我跨下承欢。”
毫无征兆地,猛烈的冲击让她来不及反应。
下腹好似被撕裂开,她痛苦的嚎叫将男人的占有欲激发得更浓。
他戏谑般笑了一声:“水潺潺的,媚药作用确实不错。”
清泪无声淌下,溯娘紧咬着唇忍受。
是,她只是一个妓,就算她溯娘被折磨致死,还有柳娘子、欢娘子……
自那日磋磨后,溯娘下腹隐痛不止,症状不见减轻竟连正常行走也不是不能了。
她强撑着走出房门,再躺下去她怕自己会死在床上,她还要活的。
院外,院墙夹缝中生长的的甘草株在几场春雨后,竟又茂盛了起来。
那是沈南河数年前为黎溯月种下的。
从前病入膏肓,便是这些草药她的病体才能痊愈。
或许这一次也能……
她扯了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