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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秘暗暗撇嘴，“喝点什么吧。”
旋即端来一杯白开水，“哐”一声放在茶几上，正配这个淡而无味的女人。
琼桑感觉到她的轻视，心一堵，伸手拿起杯子，想要用喝水来掩饰下杂乱的心绪。
麻痹感再度袭来，杯子掉落，砸在地毯上。
没有碎，水浸透了地毯。
大秘心里的嫌弃更甚，干脆装作没有看到，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位，不再搭理她。
琼桑不停深呼吸，用力攥紧指头，感觉有了力气，将杯子捡起来放在茶几上，面色如常。
就这么默默干坐着，一直等到华灯初上，办公室的人走得差不多了。
裴如衍终于出来，看到琼桑，面色微微一怔，眼底划过不耐之色。
“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这么一句话劈头盖脑砸过来，琼桑还能说什么？
她只能干巴巴回道：“不想打扰你工作。”
“你以为坐在这里就不打扰吗？算了……”这话有点重了，裴如衍松了松领带，纡尊降贵问道：“什么事？”
琼桑舔了舔干涩的唇，开口：“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吗？”
裴如衍顿了下，显然没有想起来。
“什么什么日子？”
有点烦琼桑，就不能有话直说，拐弯抹角有意思吗？
她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矫情？
琼桑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刺痛过后是无边的苦涩。
是她要求太高了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节假日他们两个也渐渐不在一起过，如今就连唯一的生日，他也忘得一干二净。
“今天我生日。”
今晚琼桑特别想跟裴如衍在一起，就算什么也不做，还在一个屋檐下就好。
裴如衍愣了愣，没有一丝忘记老婆生日的愧疚，依旧冷冷淡淡。
“想要什么自己买。”
也不知道琼桑没有工作，一天到晚在家里能干嘛？
她有他信用卡的副卡，但他手机从没收到过她花钱的信息。
别人会羡慕他有个贤惠不物质的老婆，但裴如衍却觉得，连花钱都不会的女人，很无趣。
“以后不要再来公司找我。”
裴如衍大步走入电梯，转过身来，琼桑却还呆呆站在原地，跟傻了似的。
跟这女人一起回家也没什么意思。
“你自己回去。”
电梯门合上，裴如衍淡漠的面庞消失不见。
琼桑被定在原地，极力压抑自己的恐惧，等待着麻痹感过去。
她希望裴如衍不要再回来找自己，但他真的一去不回头，心又像是被什么给沉沉压住，连呼吸都带着钝痛。
琼桑眼神空洞，走在喧嚣的街头。
这个季节，夜间的温度也很舒适，但她却觉得骨子里都在发冷。
擦肩而过的人似乎都心情很好。
也许是因为一天的工作结束，也许是因为要去赶赴期待的约会。
可是一切热闹都与她无关。
心间的苦涩蔓延到嘴里，急于冲淡，琼桑突然想喝酒。
老天还真爱开玩笑啊，就近找了一间酒吧，却让她看到先行离开的裴如衍。
色彩斑斓的光线下，他怀里扣着个穿着红裙的女子，耳鬓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