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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他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骗我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点点他的脑袋,心中恼怒。
燕时绥又低下头,拿出他惯用的撒娇手段,从上目线可怜兮兮的看着我:“瑰凝,我错了……”
他一双黑眸湿漉漉的,像是闯了祸的小狗在等待主人的原谅。
叔母挑眉撇嘴,看着他这么大一个人还耍这些小孩子手段,“啧啧。”
燕时绥倒是不觉丢脸,反倒再接再厉地凑近,说:“对不起。”
叔母再看不过去,转身出了房门。
我被他看得心间一颤,却还是气他不顾自己的身体。
于是梗着脖子,伸出手将他脑袋挪走。
刚想说话,房门就被人敲响。
“姐姐。”
第37章
是谢沉献。
我脸色一僵。
燕时绥皱了皱眉头,小声嘟囔:“我怎么把他忘了。”
谢沉献又敲了敲门,声音沉稳:“姐姐。”
“进来。”
谢沉献推门而入,看见燕时绥时,视线微不可查的一愣,又恢复了正常。
“我有话想单独对你说。”谢沉献看着我。
面前男人脖子上又戴上那熟悉的颈环,与我记忆中的少年模样重合。
忘忧蛊已解,他带给我的伤痛随着熟悉的面容而苏醒。
心头涌上强烈的恨,可目光扫到他胳膊上的绷带时,我又恨不下去。
我与谢沉献之间的事,早成为一笔经年烂账。
剪不断,理不清。
“你先出去吧。”我对燕时绥说。
燕时绥眉头一皱,似乎想说什么,却还是转身出了门。
门关上。
“骗了你,对不起。”谢沉献坐在床边凳子上,开口第一句话就让我一愣。
“你也救了我,扯平了。”我找回理智,看着他手臂上的伤,说。
谢沉献摇了摇头:“忘忧蛊与情蛊,也是我的错。”
他看向我,眸光冷淡。
“你……”我心中疑惑,谢沉献之前不是咬死自己没错吗。
怎么去了一趟苗疆,就想明白了吗?
谢沉献垂下眼睫,声音冷淡。
“我不该喜欢你,也不该给你下情蛊。”
他周身气势变了,虽然一如既往地冷,却不是往日盛气凌人,更像是高山之巅的雪莲。
凡俗情欲对他而言,像是亵渎。
我正奇怪自己竟然会这样想,就听见他说:
“你说的对,占卜的结果不可信。我应该相信自己的心。”
“啊?”我没想到,过去这么久,我竟然能听见谢沉献的检讨。
我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
谢沉献好像完全不需要我搭话,他自顾自地说:“现在,我的心说,不爱你了。”
“我们两清了,我会做好弟弟,祝你幸福。”
说罢,他转身便走。
只留我目瞪口呆地坐在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
我掐了自己一把,疼痛清晰的传来。
这不是梦。
谢沉献刚出去,燕时绥便进来。
他一脸想问又不敢问的神情,犹豫了半天,说:“要不要给你倒杯水?”
我抓着燕时绥,问:“谢沉献撞邪了吗?”
“怎么?你也觉得他不对劲?”燕时绥追问。
“也?”我看着他,问,“什么叫也?”
“叔母也说他不对劲。”燕时绥皱眉看我。
我心中升起疑惑,继续问:“叔母还说什么了吗?”
燕时绥摇了摇头:“叔母说他做得好。”
“做得好?”我心中疑惑更深。
这是什么评价。
我按下心中的疑惑,看着燕时绥湿濡的眼,问,“怎么?”
“你是不是不生气了?”面前男人明明站起来比我还高一个头,却偏偏缩成小小一团,蹲在床头,可怜的看着我。
从我的角度,能看见他纤长的睫毛,颤动着,如同振翅欲飞的雨蝶。
我再生不起气来。
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说:“我不是气你骗我,是气你不在意自己的生命。”
“燕时绥,我没那么重要的。”
燕时绥却将我的手拿下,握在手中:“不是的,你比我重要。”
“你……”我还要说什么,左手无名指却被一个圆环套进。
“因为你是我的爱人,将与我相伴一生。”
第38章
无名指的戒指已经戴了半个月了,每次看到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我举起手,对着阳光看那枚戒指。
戒指很低调,简单的素圈,一颗钻石镶嵌其中,内圈是我们名字的缩写。
越看越觉得喜欢。
肩膀突然一沉,一只手与我的手十指相扣:“在想什么?”
燕时绥从身后环住我,低沉的声音响在我耳边。
“在想,你怎么这么会挑,戒指非常好看。”我握紧他的手。
阳光中,两枚相似的戒指闪烁着相同的光芒。
燕时绥听见我的夸奖,臭屁道:“那是当然!”
我听他炫耀的语气,转身看他,夸奖道:“是是是,你最聪明!”
燕时绥刚刚起床,头发凌乱散在额前,显得年纪很小。
我看着他的头发,忍不住上手揉得更乱,“我们阿绥,最懂我的心!”
燕时绥被我揉得眼睛都眯起来,伸手制止道:“男人的脑袋,不能……”
他话还未说完,敲门声响起:“瑰凝,阿绥,吃早饭了。”
“好的,马上来。”我赶紧应,闪身躲开他的怀抱:“叔母叫我们吃早饭了。”
燕时绥见我溜走,无奈的敲了敲脑袋,仰天发问:“我们度蜜月,为什么她要跟来啊!”
敲门声又响起,是警告:“我还没走呢。”
燕时绥抿唇,噤声,举起拳头对着门口虚空回了几拳。
“不说话我也看得见。”叔母说。
“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
这是我与燕时绥的蜜月之旅。
说是蜜月,其实家里人都不这么认为。
“哪有还没结婚就度蜜月的?”母亲说。
“我们结过了呀。”我说。
“视频在哪里?证婚人在哪里?我们在哪里?”母亲摊开双手,表示质疑。
我只能讪讪的闭了嘴。
上次的婚礼,只有我们两人。
母亲说不作数,要为我们重办婚礼。
这一观念与燕时绥的母亲不谋而合。
两人将目光转向我们。
我摇头:“我大病刚愈,不能劳累。”
燕时绥拒绝:“我蓝绿色盲,分不清颜色。”
两位母亲顿时长叹一口气:
“真是指望不上你们……只能我们自己tຊ来了!”
看着两人癫狂的模样,我与燕时绥对视一眼,当天晚上就飞到了这个海岛。
美名其曰“度蜜月”——其实是不想操心婚礼的事。
只是没想到,刚到岛上,就遇见了叔母。
“我要吃菠萝。”叔母对着屋内准备水果的燕时绥吩咐道。
燕时绥挥挥手示意听见了。
我看着戴着墨镜,穿着长裙,全副武装,坐在伞下的叔母,问:
“您不来游泳吗?”
“不了,我紫外线过敏。”叔母婉拒。
紫外线过敏?
“那您怎么到这里来了?”我从泳池中出来,裹上浴巾,坐在她身边。
“这里太阳这么毒,您要小心啊。”
“因为担心你啊。”叔母看着我,墨镜下遮住了半边脸,看不清神色。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有些奇怪。
“你的忘忧蛊啊,”叔母摘下墨镜道。
我一愣,“蛊不是已经解了,还……”
“蛊虽解了,余毒未清。”
第39章
“余毒?”我愣住,看着叔母的眼,只觉她在开玩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