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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热烈的追求，没有能上台面的谈吐……平庸到连自己有时候都嫌弃自己。

　　她无论怎么想都不敢相信，这世上有人能在她毫无亮点的身上找到值得喜欢的地方。特别是像贺知韩那么一个如春日暖阳般的人，他见识过更好的世界，又怎么会甘心停留在自己这方无趣的天地。

　　贺知韩语气轻松：“水水，其实你远比你自己刻画出的自己更吸引人，只是你没发觉而已。你随和但是有原则，你有坚持但又顾及他人，你善良却又好打抱不平……还有很多，你如果给我机会，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肖一云瞠目结舌，贺知韩嘴里的人，怎么看都不是自己。

　　“快天亮了，陪我吃个早餐？我饿一晚上了。”

　　肖一云想到，自己在车上睡了多久，这个人就在外边坐了多久。心里泛起愧疚，自然点头同意。

　　还有

　　嘴上说着最不留情面的话，心里却柔软无比。

　　贺知韩在心里暗道。

　　“这附近哪里有吃早餐的？你给我指路。”贺知韩打燃车子，对肖一云温柔地询问。

第59章 冤家路窄

　　“这附近哪里有吃早餐的？你给我指路？”

　　“前面。”

　　此时，离太阳升起还有一段时间，街道上仍旧弥漫着夜晚的凉意。两人在车上保持礼貌又疏离的相处模式，贺知韩是不在意，肖一云则是强装不在意。

　　“前面拐弯进去就到了，不过里边可不好停车。”

　　肖一云提醒。

　　“好，那我们停在旁边，走过去？”

　　肖一云轻轻点头，“嗯。”

　　车停在路边，下车时，贺知韩没有商量余地的要求肖一云穿上外套。太阳将出未出时，外面的温度比想象中低很多。肖一云拗不过他，只得将宽大的衣服套在身上，偏运动风格的白色外套，后背还印有贺知韩打比赛的ID「星火·可乐」，穿在她身上，有让贺知韩难以言喻的愉悦。

　　这个时候，街边的早餐店都还没开门，故而许多这个点需要上下班的人，都只得在这条街的早餐摊上解决。长此以往，这里就成了这一片大家都知晓的早餐一条街。

　　“你早餐一般都喜欢吃什么？”

　　贺知韩将肖一云让到靠近路里边一侧，两人并肩慢悠悠地边走边聊，大多数时间是贺知韩在没话找话。

　　“我都可以，你选。”肖一云回道。

　　这里的早餐不过都是些包子馒头、面条白粥一类，非常朴实无华的品种，并没有太多可选择性。

　　贺知韩一本正经道：“我好几年没吃过早餐，你让我选？”

　　肖一云才意识到，他话里的确没有夸张成分，他的作息时间通常这个时间点还在睡觉。心里有一闪而过的心虚，不过，她将这种情绪迅速转化为面上的不动声色。

　　“那喝粥可以吗？”

　　肖一云心里考虑的是，像他们这种没有吃早饭习惯的人，通常来说胃口应该不会很好，喝粥就是最合适的。

　　“我听你的。”贺知韩的话有些油腔滑调，却又让人揪不着错处。

　　肖一云不与他计较，随便选了一家卖粥的店。正经算来，这是两人第二次一起吃路边摊，与上次间隔并不久。只是其中的心境，已然大不相同。

　　肖一云放下心中难以言说的别扭，挑了一个靠墙的位置，自己先一步坐到里侧。为数不多的几张桌子，摆得很密集，他们隔壁的桌子已经被人占据，两张桌子间狭窄的空隙容不下两个凳子并排摆放。所以，显而易见的，贺知韩只能和肖一云并排而坐。

　　“老板，两碗粥，两颗茶叶蛋。”

　　肖一云不清楚贺知韩的饭量，思索一番，“再加一碗豆浆，一根油条。”

　　东西都是现成的，点完餐老板很快便娴熟的端上桌。两碗粥挨着摆放在桌上，还在不断冒着白色的热气，还没喝进胃里，就已经能感受到周身温暖。

　　肖一云小心翼翼地将其中一碗往贺知韩方向推，怕盛得满满的热粥溢出来，她的动作很轻很慢，脸上的神情紧张，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贺知韩心中熨贴，状若无意地伸手把还搁在碗沿的纤细手指移开，指尖与指尖的触碰，也就一秒钟，快到肖一云觉得是幻觉。

　　“小心烫到，我自己来。”

　　贺知韩无事发生的语气，像是刚刚触到自己手指的人并非是他。

　　肖一云脱口而出：“你的手不比我金贵多了。”

　　见肖一云还能开玩笑，贺知韩的心情又好上几分，嘴角含笑，终是没有开口。

　　肖一云接下来的时间都专注在自己眼前的热粥上，闷着头用勺子一口一口往嘴里送，也不管身旁的人。

　　“给你。”

　　贺知韩将剥好的茶叶蛋递到面前，肖一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没关系，职业选手，手很稳，我一直这么拿着也不会抖。”贺知韩带着玩味的说。

　　“你慢慢吃，我去结账。”

　　肖一云气恼，夺过贺知韩手里的茶叶蛋，准备去付钱。奈何，她现在在里侧，要出去必须得贺知韩起身让她才行。可看那人的架势，还在慢悠悠地剥剩下一颗茶叶蛋，丝毫没有挪动身子的意思。

　　肖一云颇有些骑虎难下的意思，坐下来的话，刚刚自己的气势就会瞬间消失，继续站着，势必引来隔壁桌人的围观。贺知韩也没存让她窘迫的心思，用纸巾将沾染上卤汁的手指擦干净，便伸手拉她手臂，让她坐下来。

　　肖一云顺势坐下，贺知韩开口：“水水，你打算一直和我这么别扭着？”

　　肖一云为缓解自己的尴尬，也不管手上的鸡蛋是谁剥的，大口咬着，嘴里还在嚼，说话时话里尽是含糊。

　　“我不太习惯……你……这样。”

　　贺知韩突然笑了：“没事，小贺我再接再厉，争取让你早日习惯。”

　　肖一云不知是被蛋黄噎住，还是被贺知韩明显调侃的话噎住，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应对。

　　最终这顿早餐，在两个人无形的交锋中结束，以贺知韩完胜收场。

　　“这儿离学校不远，我自己走回去就好。”肖一云出言想劝贺知韩早些回去休息，毕竟他在这儿耗了一整晚。

　　贺知韩也知道不能步步紧逼的道理，

　　“好，我陪你走到路口。”

　　两个人算是各让一步，达成共识。

　　就在两人即将分别时，哪知道就是这么冤家路窄，肖一云碰到许久未见的郑颖。

　　这次，郑颖身边不是上次见到那位眼镜男，是一个年轻许多的男孩子。看穿着打扮，像是和她们同龄的大学生，还是体育系那一挂。郑颖的穿着也正常许多，休闲的长袖卫衣，下身是紧身牛仔裤，不变的是脸上依旧浓颜的妆容和眉眼间勾人的妩媚。

　　体育男紧搂郑颖，在她耳边不时耳语，面上尽是宠溺。反观郑颖，脸上是一股不可一世，完全没有在眼镜男身边那样的谨小慎微。

　　肖一云最不善于处理的就是这样的情境，偏偏一样的剧情还重复上演，她还在想怎么躲过去，就被郑颖叫住。

　　从郑颖矫揉造作，毫不含糊的声音可以推测出，现在这一任，也就是体育男，就是被郑颖狠狠吃住的。在他面前，郑颖可以颐指气使，不必做小伏低。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我们洁身自爱的肖一云啊。”

　　话里的讽刺意味，任谁来都能一下听出。

　　肖一云不欲理她，她这样的人，越是给眼色，越一发不可收拾。

　　“我们走。”肖一云靠近贺知韩，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到。

　　贺知韩看得出，肖一云并不愿在此过多周旋，他也打消自己想维护她的心思。

　　只是，肖一云的退让并未让郑颖偃旗息鼓，反倒是更加肆无忌惮。

　　“这么久没见了，怎么一碰到就要走啊？怎么，你也是刚从酒店出来，碰到熟人不好意思了？”

　　见郑颖这么不依不挠，肖一云长舒一口气，正好自己在贺知韩那儿一直吃瘪，也得找人出出气发泄发泄。

　　“怎么，上次拉皮条搞砸了，金主不要你了？”肖一云悠悠开口，脸上平静无波，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话一出，剩下三人的脸色都很精彩，郑颖是不可思议，她一直觉得肖一云是个很能忍耐的性格，平时的相处中，偶尔有口角，也从没说过这么难听露骨的话。

　　而贺知韩，眼神一直在肖一云身上，纵容的意味十足。他知道这一刻的肖一云才是真正的她，她从来都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只是大多时候，她都懒得与人计较而已。

　　郑颖气得不轻，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怼，也学着肖一云的口气，

　　“你不也一样吗？上次，在酒店的，可不是这位帅哥。”

　　虽然肖一云身边的男人戴了帽子、口罩，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但是女人看男人，特别是郑颖这种阅尽千帆的女人，看气质就能辨别，这和上次跟在肖一云身边的，绝不是tຊ同一位。她也想看看，肖一云怎么解释，平时一副高岭之花的死样子，背后玩得也挺开。

　　肖一云还未来得及开口，被贺知韩拉到身后，贺知韩轻笑出声。他平时很严肃的，也不屑与人打嘴仗，除非实在忍不住。

　　“上次那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