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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云公主气恼地跺了跺脚,自觉落了面子,快步离席。
秦时越全然没注意到嘉云公主离开,满心满眼都是薛宜宁一人。
待薛宜宁回到席间时,便看见秦时越眼里情意涌动,满脸赞赏。
“从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你精通骑射?方才冷不冷,如今饿不饿?”
秦时越关怀备至,声音里的柔情仿佛能溢出来。
薛宜宁心口微动,抿了抿唇正要开口。
不想这时,一道疑惑又熟悉的男声从后方传来。
“小妹?”
薛宜宁骤然回头,就见兄长薛蘅正朝她走来。
第4章
她的心高高提起,连忙对着兄长使眼色,而后又极轻的摇了摇头。
薛蘅自领了禁军统领一职后,便久居京城。
他紧紧看着薛宜宁,眼里闪过思念和担忧。
秦时越剑眉紧蹙,目光在二人之间游离:“薛将军在唤谁小妹?”
据他所知,薛蘅的小妹只有薛宜宁一人。
薛蘅对秦时越没什么好脸色,冷嗤一声:“我见这婢女与我小妹有几分相似,仔细一看却是认错了人。”
秦时越神色莫名地看了眼薛宜宁,没说话。
为了打消秦时越的疑虑,薛蘅又高高在上补了句:“她一个婢女,又如何能与我小妹争辉?”
“秦小侯爷可要小心了,莫要识人不清。”
秦时越脸色骤沉,负在身后的指节发白:“我的事与薛将军无关。”
薛蘅看着薛宜宁,轻笑一声后离开。
秦时越也紧皱着眉头,冷哼一声拽着薛宜宁上了马车。
路上,他有意无意地开口问寻:“霜月,你的射术,是跟谁学的?”
“我从来不知道,这世上会有射艺如此精绝的女子。”
薛宜宁莫名想起刚进入秦府时,秦时越说的那句:“听闻她在青州时,常与男子骑马射箭。”
他那时说起她,话里全是鄙夷不屑。
如今换了别的女子,他却又说从未见过如此射艺精绝的女子。
薛宜宁别过视线,掀开车窗看向外面:“小侯爷,这世上又有谁规定,女子只能插花绣针呢?”
她的声音又轻又淡,心里藏着万千愁绪。
当初,与秦家定下婚期后。
她便舍弃了刀枪骑射,日日跟随母亲刺绣嫁衣,常常熬到深夜双眼通红。
她不喜欢刺绣,做起来总是心有不快。
只有想到秦时越时,那些不快才会变成绕指柔,变成满腔欣喜和期待。
结果倒头来,只是她薛宜宁一厢情愿罢了。
被秦时越退婚时的那段日子,所有人都说因为她放荡无德,秦时越才会退婚。
整个薛家都关起了大门,而她们薛家的女郎,几乎无法踏出家门。
那嫁衣,也被她尽数剪碎,焚烧殆尽了。
看着薛宜宁漠然的神情,秦时越只觉无形之间被推远,满腹的话顿时哽在喉间。
沉默回到侯府后。
一入门,秦时越便吩咐人照顾好薛宜宁,而后径直去了老侯爷的院子。
直到入夜,薛宜宁才听到他回卧房的动静。
昆吾搀着秦时越,满眼心疼地劝他:“爷,薛小姐未必就如传闻那般不堪,您何必非跟自己过不去?”
“侯爷这次是动真格了,不然平时哪舍得真下手打……”
秦时越眉心紧蹙,冷声打断昆吾:“非我所喜,薛宜宁即便再好,也入不了我的眼。”
“老头子如今就是打死我,我也一定要退婚。”
他还真是铁了心肠,哪怕豁出命去,也要和自己退婚。
薛宜宁忍无可忍,披起外衣起身出去,今天就要和他说清楚。
不想刚出门,秦时越一见她便急忙挥退昆吾,挺直腰杆,尽量神色自如地朝她走去。
再开口时,他耳尖微红,连声音都发紧:“霜月,我从前并不知道自己想要喜欢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直到遇见你,我才发现我喜欢的,正是如你一般的女子。”
秦时越眼神亮得好似夜空中的星辰,俊美的脸上满是期待,期待着薛宜宁的回复。
薛宜宁却只觉得讽刺。
第5章
她满心期待着嫁给秦时越的时候,他不要。
而如今,她已经将秦时越缓缓放下,秦时越却说喜欢她?
“可你还有婚约在身。”薛宜宁神色淡淡,声音中没有半分欣喜。
秦时越以为她的拒绝只是因为婚约,当即言之凿凿保证:“只要你与我两情相悦,我一定会想办法退了薛家的婚约。”
薛宜宁抬头望了眼无边压抑的天,没接他的那句两情相悦。
她曾心悦过秦时越。
全心全意想要嫁给他为妻,愿意为他侍奉公婆,主持中馈。
但这份心悦,早早就在秦时越坚定要退婚时便散去了,变成了不甘和怨怼。
薛宜宁抿了抿唇,按下心口翻涌的情绪:“既如此,小侯爷把与薛家的婚约退掉后再说吧。”
说完,她无视秦时越,关上了门。
雪,落得更大了。
隆冬时,各地有不少受灾的流民逃难来京城。
秦时越为了给薛宜宁立名声,好早日娶她为妻,一早便带着她出门去城门口救济灾民。
城门处,寒风刺骨。
秦时越的手和耳朵被吹得通红,却坚持亲手将米粮和冬衣交到灾民手中。
“多谢小侯爷!多谢小侯爷……”百姓的感念之声不绝于耳。
薛宜宁蓦地有些恍然。
五年前,薛家遭人构陷拥兵自重。
是秦时越在陛下面前力撑她薛家一门忠烈,绝无二心。
三年前,兄长薛蘅领兵出征,军饷却迟迟未至,腹背受敌之际。
也是秦时越及时送来粮草,解了薛家军之困。
薛家几次危难,都是秦时越相助才渡过,这样一等一的君子,薛宜宁怎能不倾心?
可直到如今她才知道。
秦时越心怀天下,有情有义,无论当时出事的是不是薛家,他都不会袖手旁观。
从头到尾,他的情,都和她薛宜宁无关。
心口沉闷之际,一道刻薄的声音骤然响起。
“我道是谁在这惺惺作态,假慈悲。”
一个眉眼吊梢的男子从护卫簇拥中走出,睨了眼秦时越懒懒下令:“给我砸!”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