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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在说气话，你若是回了神界，太玄宫岂不是就没有女主人了？除了你，没人有资格做我的王后。”

　　他哄道。

　　凤楚歌看向他：“素芷呢？”

　　听到这个名字，晏霄确定了，凤楚歌就是介意他身边女人太多。

　　从前他不知道凤楚歌对他的重要。

　　如今却是明白了。

　　他不能没有她。

　　“我会让她消失。”6

　　晏霄的这个回答，凤楚歌并不意外，她摇了摇头：“太晚了，晏霄，事情发生过就是发生过，我们回不去了。”

　　“不，只要你肯跟我回去，我保证一切都能恢复原样。”晏霄不接受凤楚歌说的话。

　　突然，“哗啦——”一声，二人站立的水面窜出一条巨大的三头蛟龙！

　　他们的法术在里面都被限制了。

　　凤楚歌被水花击退，晏霄不顾自己，想去接住她。

　　奈何她反应及时，掐诀稳住了身形。

　　“小凤凰——”

　　下一刻，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凤楚歌的耳中。

　　她回眸，便见到一袭金色铠甲的九渊手持方天画戟，疾风一般朝着三头蛟的心脏处刺去。

　　霎时间，三头蛟便脱力了一般，遁入水底。

　　镜中的黑暗也被驱散，亮堂起来。

　　九渊身披神泽，缓缓落在凤楚歌面前，而一旁的晏霄却不敢靠近。

　　他们刚进来的时候，晏霄吃了九渊不少亏。

　　凤楚歌看到他没事，安了心。

　　“九渊，你没事就好！”

　　九渊看着他，按下眼中的激动，就像他们中间没有隔着万年时光未见一般，柔声道：“你是来寻我的？”

　　“嗯，玉牌响了，我便知道你出事了。”凤楚歌回。

　　说到玉牌，九渊心中一阵愧疚。

　　凤楚歌出事的时候，九渊在灵山与佛祖讲禅，玉牌留在了神界。

　　回来才知道，凤楚歌已经身陨了。

　　便率兵进攻魔界。

　　现在她回来了，这一次，他再也不会让凤楚歌离开自己……

　　“玉牌你还留着，我以为你早就扔掉了，毕竟当年你对我，是不辞而别。”

　　凤楚歌听到九渊的话，心中讪然。

　　当年她为了晏霄就那样走了，九渊作为她最好的朋友，她甚至没有知会过。

　　的确是自己不对。

　　“我一直将它挂在梧桐神树上，九渊，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神界。”

　　羽族属于神界，她要接管羽族，便不会再离开。

　　而一旁的晏霄，听得心中波澜起伏。

　　万年前他就知道九渊心悦凤楚歌，而凤楚歌眼中却只有自己，所谓的命定君主也不过如此。

　　九渊爱的女人，眼里只有他晏霄。

　　即便他们再次见面，晏霄也不会让九渊得到凤楚歌。

第16章

　　“祁瑶，你心中不悦，想回神族小住自然是可以的，可你毕竟是我的妻子，魔界的王后，焉有常住神界之理？”

　　“我不想与你再分开。”

　　晏霄当着九渊的面，对凤楚歌说着情话，按照他对凤楚歌的了解，她再如何生气，也该顺着台阶下来了。

　　她最高兴的时刻，就是他们之间的感情，昭告天下的时候。

　　那时，她揽着自己的脖子，骄傲道：“我就是要三界都知晓，我凤楚歌爱晏霄！我也要三界都知道，晏霄爱凤楚歌！”

　　可这次，他却失望了。

　　凤楚歌闻言只是皱眉看着他：“晏霄，做了万年夫妻，你竟是一点都不了解本神。”

　　听到这话，晏霄不悦。

　　她对自己说话，一直自称“本神”，强调她神族的身份。

　　要知道，在从前，凤楚歌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弱化他们神魔有别的阻碍。

　　又听凤楚歌继续说：“本神一向，说到做到。”

　　“嫁给你之时，本神就告诉过你，一旦你背叛我，我便会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如今，本神已经回到神界，便与你一刀两断。”

　　“倘若你非要一纸和离书才肯认清这一切，本神回去便昭告三界，本神，要休了你！”

　　和离？休了他？

　　“祁瑶，别闹了。”

　　晏霄听到她冷峻的声音，竟然越说越过分。

　　九渊对于晏霄一向没什么耐心。

　　“何须对他多言，我们出去吧。”

　　言罢，方天画戟从他手中飞出，将幽冥镜撕破一道口子，他牵着凤楚歌的手，消失在了幽冥镜中。

　　晏霄连忙追了出去。

　　回到碧海天。

　　晏霄和九渊只见碧海天被划开了一道深渊。

　　九渊看向凤楚歌：“你做的？”

　　“嗯，别打了，起码别为了我打下去，将士们和两界子民是无辜的。”凤楚歌道。

　　“好。”

　　“我们回神界。”

　　下一刻，九渊和凤楚歌便消失了。

　　“祁瑶——”

　　晏霄想追过去，却被叶七喊住：“魔尊，妖族来犯，魔界内乱不止，此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他想说的还有，王后已经不在魔界了，能够震慑魔界各族的筹码，又少了一层。

　　晏霄看着凤楚歌消失的方向，眉头紧蹙。

　　良久，才回了魔界。

　　……

　　栖灵洞天。

　　凤楚歌坐在凤凰神位上。

　　白亦等羽族各部族的族长皆跪于凤楚歌脚下。

　　“长公主，您与魔尊晏霄和离的事情，已经昭告三界。”

　　“辛苦诸位。”

　　她起身：“白亦族长，往后羽族大小事务仍旧由你处理，一切不变。”

　　“是。”

　　白亦又道：“关于孔雀一族的素芷，您打算如何处置？”

　　“如今神魔两界关系紧张，她是魔尊的女人，倘若她想回羽族，只怕也得过一次诛仙台了；若是不回来，便不必管她。”

　　凤楚歌是神界上神，羽族长公主，她和晏霄之间分崩离析，就算没有素芷，也有别人。

　　只要素芷不犯到她脸上来，她不会自降身份去理会。

　　忙完这些。

　　她来到了梧桐神树下，九渊等候多时。

　　九渊已经褪去铠甲，一袭月白长袍，万年不见，再不见他身上的少年意气，反而更添沉稳。

　　凤楚歌不禁叹息，她和九渊，终不复少年游。

第17章

　　“你来了。”

　　九渊见到一袭羽族王袍的凤楚歌，亦如是想。

　　“嗯。”凤楚歌走到他面前。

　　梧桐神树沙沙作响，二人却无话可说。

　　又或者是，太多话想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良久，九渊才开口：“如今你是三界除了我以外唯一的上神。”

　　“你划开的碧海天深渊，普通神魔，无法踏过。”

　　“小凤凰，你从前想神魔两界交好，现在划开这道深渊，等同于断了神魔往来。”

　　“你想好了吗？”

　　九渊作为神界战神，未来的神帝，凤楚歌这位上神的想法，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凤楚歌抬头看着梧桐神树。

　　“暂时先如此。”

　　“我也是后来才知晓，魔族之人长久生活在神族还好，神族的清气不会对魔族造成伤害，可神族一旦去了魔族，会被魔气侵蚀无法维持神体，神的生命本是永恒的，却会因被魔气腐蚀而减短寿命如凡人。”

　　“倘若那魔族是值得的人，便也罢了；若是嫁给晏霄一般的，那真是不值当。”

　　“所以，往后等有了更好的办法，再恢复两界交往吧。”

　　九渊闻言诧异看向凤楚歌：“你何时发现的？”

　　凤楚歌想了想：“五千年前。”

　　五千年前，她就已经发现这个问题了。

　　那时，她虽然希望神魔两界交好，却以不可混淆魔族血统为由，让晏霄下令不许魔族与神族通婚。

　　而她已经身在局中，没有退路了。

　　不曾想，最后却是这个造化。

　　“你那么早就知道了，却仍旧甘心呆在晏霄的身边。”

　　“连命都不要的爱，真的会因为几个女人，就离开他？”

　　九渊心中酸涩，面上却无动于衷。

　　凤楚歌坐在梧桐神树的树干上，她叹了口气。

　　“感情就是如此，经得起生死，经不起背叛。”

　　“幼时，我的父母何尝不是一痛经历过生死，最后父亲还是被妖族女子一朵凌霄花就勾走了。”

　　她永远忘不掉母亲那痛楚的眼神，忘不掉那朵妖冶的凌霄花。

　　九渊也在她身边坐下。

　　听她继续道：“我爱他的时候，他也爱我，我可以为他付出一切；当他不爱我了，我也会停止爱他，同时收回我的一切。”

　　“这不只是因为几个女人，是我给自己设定的底线。”

　　“可你为何非要选择跳诛仙台？”九渊问。

　　凤楚歌自嘲一笑。

　　“这是我对自己的惩罚，要么死，要么涅槃重生，从前的事，一笔勾销。”

　　她看向九渊，那一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