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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两个人是陌生人一样。

此情此景，让姜佳觉得相当荒诞。

其实她知道，祝渊是故意这样做，想让她先低头。

一段感情里，总是爱得深的人先低头。

如今，她已经没有低头的理由了。

姜佳看向姚芮，勾了勾唇角：“行啊。”

姚芮接触过这种运动，自认为赢过姜佳是绰绰有余的。

当她射出两个八环一个七环的时候，就抱着手，等着看旁边姜佳的笑话了。

可没想到姜佳认真起来，轻松射中了两个九环，最后一箭甚至正中红心。

看着姚芮难看的脸色，姜佳淡声道：“不巧，会玩点射击游戏。”

她垂下眼，忍住不去看祝渊。

其实，这技术是刚和祝渊交往的时候，他手把手教她练出来的。

可他在自己身后的温热好像都没散去，如今人却已经在另一个女人身边……

姚芮不甘地咬起唇，瞪着姜佳。

刚刚一直抱手看戏的祝渊倒是上前一步。

他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姜佳，你都不会让着点新手吗？”

祝渊取来弓拉开，稍眯眼后便干净利落地出手，一箭射中姜佳刚刚用的那个环靶。

同时，也一下打落了她原本射在上头的箭。

祝渊像是很满意这个成果，放了弓，侧头朝姜佳嘲讽一笑。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啊。”

姜佳却只是怔怔看着靶子。

半晌，她转头看着祝渊，语气平静地质问：“让？你说的‘让’是射箭上的让，还是感情上？”

第7章

姜佳直白的话，让祝渊一震。

他有一瞬间的心虚，难道姜佳知道了什么？

但是，怎么可能呢？

她那么爱他，如果真的知道了，怎么会表现得这么平静呢？

想着，祝渊心里的不安下去几分。

“你在胡说什么……”

他话没说完，姚芮出声打断：“真没意思！阿渊我们去玩别的吧！”

她将弓丢进框里，匆匆拉住祝渊，转身就走。

姜佳看着两人的背影，感觉刚刚弓弦的余震还在似的，叫她的心和指尖都有些发麻。

她强迫自己将这件事抛诸脑后，去了攀岩区和相熟的同学会合。

只是没想到冤家路窄，姜佳爬到半路，发现自己旁边的人竟然是姚芮。

见了她，姚芮也有些惊讶，转而又不屑道：“怎么哪儿都能碰上你？”

姜佳淡淡回她：“这运动乐园就这么些项目，你想过二人世界怎么不包场？”

姚芮肉眼可见地恼怒起来，竟偏过身子，伸手将她狠狠一推。

姜佳猝不及防。

肚子被凸起的人工岩石撞了一下，堪堪抓住旁边的蹬子才稳住了身形。

结果先出手的姚芮却因为惯性前倾，摔了下去。

就算都有安全绳，姜佳还是被这场面吓到，回过神后，也开始缓缓地往下面降。

等她终于落到地面，攀岩区这边已经围了一群人。

姚芮正扑在祝渊怀里，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一见姜佳，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大声控诉道。

“佳佳，就算和我阿渊关系近点，你也不能把我推下来啊！刚刚真的吓死我了！”

听着姚芮的诬陷，姜佳只觉得无奈又厌烦。

她立即反驳道：“你能不能少点戏，明明就是你故意推我，结果自己没抓稳才掉下来的。”

姚芮眼泪却变本加厉地掉：“我有什么理由要推你，反倒是你，从进大学开始就嫉妒我，偷偷用我几千块的洗发水不够，还用我的化妆品……”

这种无从查证的小事她张口就来，周围人看姜佳的眼神都变了。

姜佳脸色更冷，不想和她再废话：“那就报警吧，看看警察说不说我是故意伤害。”

气氛一瞬凝滞。

祝渊开口打断：“好了，我相信姚芮不是那样的人。”

这话让姜佳心口的憋闷忽地堵成一团。

她看着祝渊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祝渊，你的意思是你不相信我是吗？”

祝渊发现自己形容不出姜佳的眼神，他看着，竟有些心慌。

但很快，他耸耸肩：“谁知道呢？但我相信姚芮。”

说完，就扶着腿软的姚芮往休息区去了。

相熟的女生凑上来问姜佳：“佳佳，你没事吧……”

姜佳攥紧手，摇了摇头。

她的心中也是紧了又松，最后，堵在心口的气还是散了。

她打开手机，将祝渊的置顶取消，又将与他有关的朋友圈一一删除了。

……

没过两天，大学的秋招正式开始了。

姜佳坐在床上写程序，没有去的打算，却被一个舍友硬拉上了。

两人一到招聘会场，姜佳就看见姚芮走向了占地最大的雪鸮公司的面试台。

她在上头侃侃而谈，雪鸮的面试官也收下了她的简历。

室友很是羡慕：“有关系就是好，小芮进雪鸮是十拿九稳了，要是我也有这么好命就好了……”

姜佳没说话，只皱起了眉头。

说实话，她不是太想和姚芮在一个公司……

就在这时，她手机突然震动。

竟是和她交涉过的雪鸮公司的肖总发来了微信。

“姜同学，刚好来沪市谈项目，路过你们学校，有空一起喝杯咖啡吗？”

他又发了个定位来，在学校周边的咖啡店。

姜佳不好拒绝，和舍友说了声就走了。

咖啡厅。

姜佳和肖总面对面而坐。

两人先聊了项目，肖总又关心道：“听说你和项目组的人对接挺顺利的，是不是也快来公司了？”

姜佳点点头：“是的肖总，多亏了前辈们照顾，机票也已经订好了……”

她话还没说完，身后忽然响起祝渊冰冷的声音。

“姜佳，这男人是谁？”

第8章

姜佳一转头，就看见了祝渊和他身边的姚芮。

祝渊表情冷硬，眼含怒气。

姚芮神色得意，幸灾乐祸。

见姜佳不说话，祝渊越发恼怒：“和我吵架不联系，现在跑来和别的男人约会？”

姜佳看了眼肖总，她并不想在合作方的面前和祝渊吵架，尴尬又难看。

于是她压着脾气说：“这位先生是来和我谈工作的。”

祝渊将信将疑。

姚芮却忽然不屑一笑：“姜佳你别骗人了，你能有什么合作要谈？你一直都在宿舍，连简历都没投过！”

祝渊闻言，脸色也难看起来。

这时，肖总突然站起来，朝祝渊稍一颔首：“你好，祝渊同学，我认识你，飞鲸TV游戏区的头部主播，这是我的名片。”

祝渊接过，看清后愣住了。

——雪鸮游戏运营部总经理，肖霄。

姚芮也凑过去，旋即脸色大变。

祝渊很快回神，伸手与其握手：“不好意思肖总，因为我女朋友最近闹别扭，所以我才误会了。”

姜佳脸色更冷，祝渊这意思，错的人还成了她吗？

肖总却没接他的话，松手后就对姜佳说：“那我们有机会再聊。”

姜佳有些歉意：“不好意思肖总，这回让您见笑了。”

目送肖总离开后，姜佳没看祝渊，抬脚就要走。

只是她没走几步，就被祝渊抓住了手臂。

“还有什么事？”姜佳回头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

祝渊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他就是下意识地伸手了。

可眼前姜佳那毫无波澜的眼神，却让他有种什么东西即将要失去的空落感。

就在这时，姚芮忙拉住他的衣袖，娇声说道：“阿渊，咖啡好了，我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