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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我要是她妈,我都不好意思出门,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搁……”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
最后一个个都义愤填膺,看废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周怡,一人一口唾沫都可以把她淹死的程度。
周怡是万万没想到,她会越描越黑,最后变成人人指责唾弃的对象。
而这一切,都是乔鸢这个小贱人害的!
周怡淬了毒一样的目光射向乔鸢,乔鸢被傅祁寒牢牢护在怀里,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偷偷朝她挑衅地勾了下唇。
这笑不亚于朝沸腾的油锅倒了一碗水,噼里啪啦,周怡彻底炸了!
“啊!杀了你!”周怡大叫一声,疯了一般朝着乔鸢扑过去,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奔着那张白嫩小脸狠狠挥过去,动作快到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只看到锋利刀尖的残影,众人齐齐吓得噤声,一颗心揪紧,完了完了,这疯女人要把小同志给捅穿了!
傅祁寒原本就提防着周怡,几乎是她拔刀扑过来的同一时间,他便反应迅速地抱着乔鸢侧身,抬起胳膊挡住周怡挥刀的动作,然后一个侧踢腿,砰地一脚踹向周怡的腹部,周怡闷哼了声,整个人瞬间飞了出去,在半空划出一道弧度,最后咚地摔到地上,手里的匕首也随之脱离。
围观群众趁机捡起她掉落的匕首,退开,免得她再暴起伤人。
几秒后,大家才回过神来,长舒口气,太惊险了,太可怕了,差点眼前就要上演一场血案了!
“快报警!”
“把这个害人精抓起来!”
不知道是谁吼了声,有人冲出人群去叫警察,有人上前要摁住周怡手脚,不让她跑,却发现,“哎呀,她好像晕过去了!”
周怡躺在地上,双眼紧闭,脸色和嘴唇白得吓人。
但还是有人警惕道:“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晕,看好了,别让人跑了!”
剩下的人立刻把她牢牢围在中间,等着警察过来。
旁边的傅祁寒还抱着乔鸢,乔鸢回过神,第一时间就是从傅祁寒怀里挣脱下来,双脚落地的瞬间,便慌张地拉过他刚才挡刀子的胳膊查看,“伤到没有?流血了吗?”
傅祁寒身上的飞行服是墨绿色,血迹浸在上面看不出来,只能看到有一块浸湿的痕迹,比周围的布料颜色深。
乔鸢盯着那块湿痕,瞳孔骤然缩小,心跳直接漏掉一拍,完了完了,傅祁寒的胳膊要是因为她废了,开不成飞机,她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一代优秀的战斗机飞行员,因为她,陨落了!
国家的损失,人民的遗憾,最关键的是,她怎么跟傅家交代?!
傅家救她护她,她却还人家一个受伤的儿子!
乔鸢只觉得忽然之间,天昏地暗,黑云压顶,仿佛如来佛对她伸出了五根手指,一座大山排山倒海压了下来。
她脸色刹那间血色尽褪。
下一秒,她拽着傅祁寒往楼上冲,完全忘记自己腿脚还有伤,带着哭腔的声音道:“哥,我带你去包扎伤口!”
眼神里,焦急、担心、操心、心疼、害怕……各种情绪糅杂在一起。
乔鸢在看傅祁寒的伤口,傅祁寒眼里却只有那张因为他受伤而写满担忧在乎的小脸,瓷白肌肤泛着光,杏眸水波颤动,眼眶微红,下唇紧咬,唇色是玫瑰色,但触感却比玫瑰花瓣更娇嫩,他在梦里品尝过。
看到他受伤就心疼成这样?
就这么担心他?
在乎他?
一种难言的舒爽在傅祁寒心中蔓延。
“别担心,我没事。”他说。
嗓音低沉,透着隐隐的沙哑,没有平日的那般冷硬。
乔鸢现在压根听不出来他声音的细微差别,满心满眼只剩内疚和担忧,怕他因为自己而影响飞行事业。
她明知道周怡是疯子,今天偏要去刺激,的确是想逼周怡在众人面前动手,然后坐实伤人的事实,可以名正言顺的报警,可没想到,周怡身上会有匕首,更没想到,傅祁寒会替她挡刀。
“哥,对不起。”她绵软的声音带着一点点哭腔,眸中含了汪水,眼泪要掉不掉,眼底全是对他的担心。
傅祁寒望着她,喉结轻轻滚了下,说:“不要哭。”
乔鸢忍住眼泪,轻轻点头:“那你跟我去包扎。”
“嗯。”傅祁寒低低应声。
旁边的群众也发现他受伤了,看出他身上的飞行服,脸上跟乔鸢是一样的神情,“哎哟,小同志,快带你哥去包扎,飞行员可不能随便受伤。”
乔鸢当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现在一颗心才七上八下,担忧得不行。
傅祁寒本人倒是表情如常,甚至还转头扫了眼地上昏迷的周怡,对群众们说,“麻烦大家看好她,等着警察过来。”
大家纷纷保证:“你放心飞行员同志,我们肯定帮你把人交给警察!”
“对!我们还会帮你作证!我们都是人证,都能证明她持刀伤人!”
傅祁寒朝众人微微颔首,跟着乔鸢上楼。
秦兰被叫到院长办公室,人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楼下发生的事。
傅祁寒也怕她担心,换了个医生包扎。
诊室内,傅祁寒脱下衣服,将受伤的那只胳膊露出来给医生检查。
他面色如常,一点没有受伤的慌乱。
医生知道傅祁寒是飞行员,仔细检查着他的伤口,乔鸢站在一旁,视线跟医生汇聚在同一个地方,小手紧张地交握在一起,嗓子眼吊着一口气儿,一秒、两秒、三秒,医生视线从伤口那里移开,开口道:“放心,是皮外伤,不用缝针,伤口恢复后以后,在高空气压下也不会有影响。”
听到这话,乔鸢嗓子眼里的气儿才终于呼了出来,万幸万幸,傅祁寒没有因为她影响到飞行事业。
医生不知道乔鸢跟傅祁寒的关系,看到她如释重负的模样,打趣地朝傅祁寒笑了笑:“你对象挺关心你的嘛,刚才进来的时候急得都要哭了,听到你没事,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傅祁寒侧眸瞥了乔鸢一眼,深邃眼眸里翻滚着幽暗难明的光。
乔鸢对上他如此炙热的视线,莫名就有点受不住,脸颊微微发烫,嘴比脑子快的跟医生解释:“他不是我对象,是我哥。”
医生恍然地“哦”了声,“原来是兄妹,看起来挺般配的,我还以为你俩是处对象的关系呢,既然是兄妹,那更好,我隔壁还有个需要缝针的病人,你来帮你哥处理伤口吧。”
医生指了指桌上的托盘,“先用盐水把伤口冲洗一遍,然后用碘伏擦一擦伤口,再用纱布包好就行。”
医院资源向来紧张,有些护士都不是专业学校毕业的,只是上过几天培训课便直接上岗,尤其是打仗的时候,随便抓个人叮嘱几句就能当护士使,所以医生没觉得处理这种伤口很复杂,随口吩咐完乔鸢便去了隔壁房间。
乔鸢被赶鸭子上架,只好卷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