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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我还特意认真地咳嗽了几声。

慕容章被我这一连串的咳嗽声吓得连连后退，他狐疑地打量了我两眼，皱着眉掩了掩口鼻，最终还是点头应允。

我连忙磕头谢恩，由侍女搀扶着离开。

我不经意间抬头扫视了一下坐在上座的皇后和贵妃，

只见她们眼中的敌意已明显减弱，甚至还略带赞许地瞥了我一眼。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果然，人活着，还是得有眼力见儿啊。

2

自从我拒绝皇帝册封的那天起，我就被分配到了宫中最为偏远的一座宫殿。

连续两个月过去，我再也没见过皇帝一面，慕容章似乎也已经将我遗忘。

倒是宫中的其他人，对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妃嫔们嘲笑我不识好歹，宫人们则认为我脑子有问题。

就连我的贴身侍女越冬也时常为我担忧，她不时地暗示我，

“娘娘，您对陛下如此冷淡，难道就不怕陛下真的生气吗？”

我磕着手中的瓜子，毫不在意。

“管他生不生气，我毕竟救了他一命，他总不能废了我吧。”

“再说了，我本来就不想入宫做什么嫔妃，是他非要拿救命之恩当借口，硬要将我纳入后宫，我还没生气呢，他凭什么生气。”

越冬皱着眉，犹豫道，

“可您毕竟已经是陛下的嫔妃了，若不讨陛下欢心，又如何在宫中立足呢？”

我无奈地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小丫头。

“你是不是傻？我问你，后宫之中，谁最尊贵？”

“皇后娘娘。”

“皇后之下呢？”

“自然是贵妃娘娘。”

我满意地向她眨了眨眼。

“所以，只要不得罪这两位，我们自然能在后宫过得自在。至于陛下，有那么多嫔妃去迎合他、取悦他，不差我一个。”

“陛下他保护不了我，在这里，我们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越冬皱着眉，还想说些什么，

“可陛下他......”

我顺手从果盘中拿起一颗梅子塞进她嘴里，及时打断了越冬的话。

我把瓜子仁一口气吃完，拍拍手对越冬说，

“越冬，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和别人争吗？”

越冬咬着梅子，瞪大眼睛看着我摇头。

“我呢，从小出身就不好，吃了很多年的苦，饿极了的时候树皮草根都吃过。所以啊，我这辈子也没别的指望，就想吃饱穿暖，舒舒服服地过完这辈子就心满意足了。所以啊，陛下、皇后以及后宫的众多妃子的事情都与我们无关，我们不要插手，更不要牵涉其中。我们只要守好自己的小院儿，准备好自己的一日三餐就够了。刚才的话，出了这扇宫门，你可切莫再说，不然连累了我，我可不会轻饶你，知不知道？”

二

也许是被我温和却认真的语气所震慑，越冬也认真地点了点头。

借着生病的借口，我在自己宫里逍遥了两个月，

但终究还是躲不过。

当我跟着传话的嬷嬷走到皇后的坤宁殿时，各宫的妃嫔早已在里面坐了多时。

我低着头，想起刚才路上嬷嬷教我的礼仪，笨拙地向皇后和贵妃行礼。

周围有人在低声嘲笑我的粗俗，我只装作没听见。

“贤妃大病初愈，不必多礼了，快坐吧。”

皇后的声音温和，让人听着并不厌烦。

我起身走到最角落的空位坐下，安静地听着众人说话。

“贤妃。”

贵妃清冷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沉默，她用眼神扫过我，仿佛不经意地提醒道，

“休养了这些日子，身子可大好了？”

“多谢贵妃娘娘关心，臣妾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哟，皇后娘娘，既然贤妃身子好了，也该准备侍寝了吧，宫中诸多姐妹，只有贤妃还未侍寝呢。”

“前些日子臣妾还听陛下提起贤妃呢，想来陛下也是颇为挂念贤妃的。”

话音刚落，我敏锐地察觉到周围凌厉的视线都落在了我身上。

我抬眼正好对上贵妃的视线，她眼中充满了玩味。

我正准备起身，却在站起来的瞬间手脚一软，眼睛一闭整个人向后倒去。

“娘娘！”

我准确无误地倒在越冬怀里，听着周围的惊呼声。

子曰，遇到进退两难的困境，装晕永远是第一选择。

我听着皇后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试探性地叫了我两声，见我没应，她随意地摆了摆手。

然后，她毫不在意地让人送我回宫，自己则带着其他妃嫔去了偏殿。

听着皇后与其他人的脚步声渐远，我微微睁开眼，却看见贵妃林挽筝正站在我面前。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仿佛在打量着什么。

片刻后，我看见她嘴角不经意地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她摆弄着自己的裙摆，声音如同她的人一样清冷孤傲，

“瞧这个样子，贤妃的身子大约还是没好全呢，只是你家主子这身子也属实太弱了些。”

“本宫身为贵妃，也该帮着帝后看顾妃嫔，本宫那里有上好的灵药，待你家主子醒后，你可告诉她，若她需要，随她来取。”

林挽筝说罢又不咸不淡地扫了我一眼。

越冬抱着“昏迷”的我，着急得忘了答复林挽筝的话，我忍不住伸手悄悄地掐了她一下。

她浑身一愣，瞪着眼睛低头看我。

我眯着眼睛又掐了她一下，用细若蚊吟的声音告诉她，

“谢恩，快点谢恩。”

反应过来的越冬这才连忙代我谢过林挽筝。

3

也许是我白天去拜见皇后的消息传到了皇帝耳中。

我终于在入宫两个多月后重新见到了慕容章。

他身着一身紫衣，显得雍容华贵，银线勾勒的龙纹在月光下泛着点点银光，修长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

他站在宫门前，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我。

我顿时觉得嘴里咬了一半的果子不甜了。

三

眼看着他越走越近，越冬一把将我嘴里的果子拿了下来，随后恭敬地向慕容章行礼。

我后知后觉地也跟着行了个礼。

慕容章伸手将我扶起，他那狭长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我，嘴角还挂着一抹笑意，眼神幽深难测。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便径直摆了摆手，让宫人和越冬都退下。

我看着越冬离开的背影，手心都渗出了汗。

慕容章牵着我的手，直接带着我往内殿走去。

“宋儿，孤听闻你身子已经大好了？”

男人的声音低哑，在静谧的夜晚中显得有些蛊惑，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呵呵呵，陛下，其实，臣妾的身子还没完全康复呢，今日......”

我一边笑着敷衍一边不动声色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慕容章悠闲地扫了我一眼，反手将我的手腕攥紧，俯身凑到我耳边，吹了口气在我的耳尖上。

“今日你去见了皇后，说你身子好了，孤一听便急着来见你，宋儿，没有忘了孤吧？”

他呼出的热气拂过我的耳垂、脖颈，让我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我用力挣开他的手，就像封妃那天一样，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他看了我一眼，幽幽地说：“怎么，你又要说你染了风寒不能侍奉？”

我顿了顿，摇头哀求道：“不是，陛下，臣妾是......臣妾的小日子来了......”

“那还真是巧了？”

“是啊，陛下，臣妾的小日子每个月都不准，这个月都迟了许久了，谁想到陛下一来，臣妾的小日子就来了，陛下真是臣妾的福星。”

慕容章的脸色都黑了，他被噎得哑口无言。

我压抑住内心的喜悦，行完礼就要退下。

可还没等我站直身子，慕容章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使劲一拽，将我整个人都压在了床榻之上，不顾我的挣扎，将我的双手反压在头顶。

他的眼神深邃，透露出一种威严，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我。

他微凉的指尖轻轻掠过我的脸颊，沿着颈部下滑至腰间，轻轻一勾我的腰带，猛然一拉。

“陛下！”

我惊呼出声，却被他迅速捂住嘴巴。

我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