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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淼收回思绪,低眉顺目。
“谢殿下夸奖!这胭脂盒盒盖的花不仅仅是装饰,也是该盒胭脂的香气和颜色。”
安阳挑眉点头:“不错。”
宁淼又接着恭敬介绍:“我们铺中的每盒胭脂里都有一张签纸,有缘挑中哪盒,就等于抽了一签。”
“抽签?”安阳越发觉得新奇。
“对,如同抽签,殿下若看上手中这盒,可打开盒里的签面看看。”
“在哪里?”安阳心中雀跃。
宁淼指指盒底:“压在胭脂下面,将胭脂拿开就能看到。”
安阳迫不及待照做,果然就看到一张叠得细小的字条。
赶紧拿出展开。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安阳一字一字念出。
问宁淼:“何意思?”
宁淼刚要回答,安阳已转身问宴墨白:“宴大人是当年的状元郎,学富五车,宴大人说是何意思?”
宴墨白凤眸微扬,朝安阳和宁淼的方向看过来。
不冷不热开口:“臣以为公主上过国子监,当知道是何意思,就字面意思。”
安阳被他说得有些难为情,当即嗔道:“本宫当然知道,只是想跟宴大人确认一下,怕自己理解错了嘛。”
收回视线,她问向宁淼:“所以,这是说本宫会很有名?”
宁淼弯唇:“正是,这本是一张功名仕途签,用在公主身上也合适不过,殿下乃天子之女,人中龙凤,日后定贤名远播。”
安阳挑挑眉。
这话她爱听。
“甚是有趣!除了功名仕途,还有其他吗?”
“有,还有健康,有姻缘,福禄寿喜都有。”宁淼回道。
一听有姻缘,安阳眸子就亮了。
将手中的这盒放下,又拿起另一盒,直奔盒底的签纸。
“福寿绵长活百岁,身体康健行如风。”
安阳皱眉:“本宫要这做甚。”
又将这盒弃在一旁,再拿起一盒。
快速取出盒底签纸。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安阳念完,小脸上浮起喜悦:“这签本宫喜欢。”
回头兴冲冲问宴墨白:“宴大人有心有灵犀之人吗?”
宁淼也看向他。
因为,她也想知道。
如此铜墙铁壁,除了断情绝爱,也有可能是心有所属。
“没有。”宴墨白侧首望向门外,淡漠回道。
第027章 才是外人
安阳顿觉无趣。
不悦地将手里的那盒放下,又拿起一盒。
取出签面。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次没等安阳做出反应,宁淼已先出了声:“这签面好,峰回路转,预示着只要殿下不放弃,就一定会有好结果。”
“是吗?”
“是啊,山穷水尽,柳暗花明。”宁淼一脸笃定。
这话安阳挺受用,心情瞬间又好了:“对,本宫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只要本宫坚持......”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宴墨白凉声打断:“还是快选胭脂吧,这是胭脂铺,殿下若想求签,可去文春寺。”
说完,又眸色深幽睨向宁淼:“长嫂如此会解签,为何不去绞了头发做姑子?”
安阳:“......”
宁淼:“......”
大概是见宁淼这个亲嫂子都被训了,安阳虽被说,却也没多少不快。
“宴大人真是无趣得很,行行行,挑胭脂。”
安阳拿起一盒,示意宁淼:“你也帮本宫一起挑。”
宁淼恭敬颔首:“是,殿下手里的这盒是石榴花香,胭脂的颜色是偏暗的红色。”
然后执起另一盒:“民妇觉得,殿下肤白如雪,用这盒更为合适,这盒颜色浅一些,配肤白,且是牡丹香,也配殿下尊贵的气质。”
安阳听得舒心,就放下了手里的那盒,接过她的这盒。
放到鼻下嗅了嗅,然后转头,问宴墨白:“宴大人喜欢什么香气?”
宴墨白面色无澜,声音清淡:“臣喜欢什么香气不重要,是殿下买胭脂。”
安阳岂会听不懂他的话。
言下之意,只要她自己喜欢就行。
“可本公主觉得很重要,宴大人快说,到底喜欢什么香气嘛。”安阳跺了跺脚撒娇。
宴墨白漆黑如墨的眼底掠过一抹不耐和冷然,稍纵即逝。
“臣喜欢无香。”他道。
“有无香的吗?”安阳回头问宁淼。
“回殿下,有的。”宁淼拿起其中一盒,双手恭敬奉上。
安阳公主打开闻了闻。
又转头,举起那盒放自己小脸边,问宴墨白:“宴大人觉得这颜色配本宫怎样?”
“臣不懂这些。”宴墨白回得也快。
宁淼不得不承认,这厮是完全不解风情,哪怕对方是尊贵的公主身份。
回一句“殿下配什么颜色都好看”会死吗?
安阳公主委屈地鼓鼓嘴,不悦开口:“你答应父皇陪我买胭脂的。”
宁淼眼波微敛。
原来是奉旨陪同。
“殿下,臣是陪买,不是帮挑。”宴墨白这句看似语重心长,实则不留情面。
末了,还又加了一句:“烦请殿下快挑,大理寺还有公务要处理。”
安阳公主小脸就彻底挂不住了。
当着这么几个外人的面,她贵为一国公主啊,她可是一国公主!
宁淼见她脸色变了,连忙打圆场:“公主殿下天生丽质,哪需要挑,什么颜色都好看......”
她的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清脆,安阳公主反手就甩了她一耳光。
“本宫与宴大人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嘴?”
宁淼毫无防备,对方气怒之下用了蛮力,她被扇得头一偏。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大家都惊了。
春兰甚至惊呼出声:“大娘子......”
火辣疼痛自脸颊传来,宁淼抬手捂脸,视线范围里看到宴墨白一向滴水不漏的脸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她让自己瞬间红了眼睛。
“殿下做什么?”宴墨白声如寒冰击石,凤眸微眯,凝向安阳。
安阳对上他深邃如寒潭的眸子,没来由地呼吸一颤,惧意从心底爬出。
“是......是她自己多嘴,本宫才......才这样的!”安阳梗着脖子道。
再说了,她贵为公主,打骂由心,教训一下贱民怎么了?
“首先,这家铺子是她的,她跟客人介绍自家卖的东西,天经地义,何来多嘴?”
“其次,是殿下让她一起挑选的,她说出自己想法,何错之有?”
“再者,殿下、臣、她,三人之间,怎么地也轮不到她是外人,她是臣的嫂子。”
宴墨白面容清冷如月,声音从容不迫、不徐不疾,却字字如刀,灼灼逼人。
安阳被问得一个字都说不出。
小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涨得通红,尤其被他最后一句气到。
什么叫‘怎么地也轮不到她是外人’?
言下之意,她这个公主才是外人,是吗?
“臣大理寺还有事,就不奉陪了,殿下自己慢慢挑。”
宴墨白眸色冷然,拂袖转身,阔步往外走,背影决绝。
安阳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扔下她。
毕竟是奉了圣意的,他也敢?
“宴墨白!”对着他的背影,安阳嘶声,直呼其名。
那抹挺拔如松的背影仿若未闻,黑衣如墨动,脚步未停,头也未回,径直离开。
安阳气得一把将面前的几盒胭脂扫落在地。
宁淼捂着脸,一声不吭。
也不再恭敬相劝,也不再出声推荐,也不拾捡散落地上的胭脂。
就红着眼睛站在那里,似是被打蒙了,又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她不动,铺中其他人更不敢动。
全都木头人一般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
安阳看看几人,心头气更甚,却又无可奈何。
想揍人,却又怕宴墨白。
她只扇了他嫂子一耳光,他已这样,她若再动他的人,只会让他们两人之间嫌隙更大。
她可是想要他做自己驸马的。
她曾央求她父皇赐婚,她父皇没同意。
她父皇说,大昭国律,驸马不得为官、不得参政,宴墨白文韬武略,志在社稷,抱负远大,又性子刚冷,他不想强迫于他,也不想失去一重臣。
她父皇说,让她自己去争取,若她能让宴墨白甘愿为她放弃仕途,主动请旨赐婚,他会同意。
没办法,她只能靠自己。
遂咬牙忍了忍,忍下想把眼前这些人统统都杀了的冲动。
“本宫不买了!”
她一脚将脚边的一盒胭脂踢出老远,作势就准备离开。
宁淼放下捂脸的手,对着她的背影冷声开口:“殿下这样走了,如何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