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小心,权臣他图谋不轨!(萧令宜祁鹤安)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萧令宜祁鹤安最新章节列表
“跟我走吧。”那人俯身,朝他伸出一截被白光包裹的手。
祁鹤安没有迟疑,将自己的手递了上去。
亮到刺眼的白光一瞬间将他与周身黑暗尽数吞没。
“鹤安,你怎么了?!”
祁鹤安蓦地睁开眼,喘着粗气醒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素净的脸,与梦中别无二致,正焦急地擦拭着他额头。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祁鹤安猛地伸手将她紧紧拥住。
“萧……令宜。”
似呢喃,又似喟叹,叫人听不真切。
萧令宜半跪在床榻上,上半身低下,被后背上的手紧紧摁住。
她愣了一秒,才蓦地扔掉手中的手帕,环住身下人的脖颈。
“你终于醒了……”
祁鹤安颈间几乎是迅速被打湿,他刚想抬手安抚萧令宜,她却又忽然抬起了头。
萧令宜满脸泪痕,紧张地问,“你还记得我吗?”
她还没忘记太医曾跟她说过的话,倘若不记得了,她想了好多方法……
祁鹤安:“……?”
他诧异了片刻,才发现萧令宜不似与他玩笑。
“我怎么会忘了你。”祁鹤安坐起身,伸手替她擦去悬在下巴的泪滴,“是你带我回来的。”
如果没有萧令宜,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会迷失在那个黑暗地方,再也醒不过来。
萧令宜得到安心的答复,眼泪反而更汹涌。
她俯身紧紧拥住祁鹤安的脖子,宣泄着这些日子以来的担惊受怕。
祁鹤安伸手抚着她脑后的柔顺的发丝,阖上的眼角亦是一片湿润。
她哭了许久,弄得自己上气不接下气。
祁鹤安只好在她背上轻拍,另一只手下滑扶着她的腰。
入手的弧度却并不似从前窈窕,他微顿,声音微妙,“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你竟还圆润了些?”
萧令宜汹涌的眼泪被他这一句话堵住,顿时挣扎着要起来。
祁鹤安反应过来连忙抱住她安抚,“是我tຊ不好,我不该说你……圆润了。”
萧令宜仍然挣扎着撑起身子,拉着他的手覆在小腹上。
祁鹤安还未反应过来,只觉手下的地方有些硬,不似从前柔软。
随之视线下移,他却蓦地怔住。
浅紫色的衣衫下,是极为明显的隆起弧度,自胸下开始,至小腹收进。
萧令宜纤细的腰身被撑得圆润了一圈,显得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
手下似乎有什么在轻轻跳动,连带着祁鹤安的手也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这……”
他下意识想要收回手,却被萧令宜双手覆着压在原处。
“感受到了吗,它已经有了心跳。”
“它很喜欢你,每次你的手贴着它都会动。”
“它是我们的孩子。”
她的话一句比一句重地砸在祁鹤安耳朵里,让他耳膜嗡嗡作响。
好一会儿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哑声道,“我们的孩子?”
“是。”萧令宜点头,“它实在太乖了,从不让我难受,所以你离开后我才发现它。”
“你……”祁鹤安惊喜中又有些迟疑,面色一时复杂。
萧令宜望着他,若是从前,他定会霸道地对她道:生下它。
可不知何时,他在她面前再没了意气风发,反而多出许多小心翼翼。
是她不好。
萧令宜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会生下我们的孩子。”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祁鹤安的声音有些颤抖。
萧令宜朝他轻轻笑了笑,“千夫所指,我不在乎。”
祁鹤安再也忍不住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我亦是。”
(正文完)
第207章 番外:疏雨
祁鹤安昏迷了两个月,此时萧令宜已有了八个月的身孕。
月份大了,再奔波劳累显然不是好选择,于是两人便决定在安阳行宫待产。
乌苏也从上京赶来照顾起居,带来了早已准备好的产婆。
祁鹤安每日最喜欢的便是将耳朵贴在萧令宜腹上,听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他早已觉得和萧令宜走到了末路,谁成想一切峰回路转,还有今日。
所以直到现在,他时不时仍要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
每当这个时候萧令宜就会不厌其烦地笑问他,“孩子的名字取好了没?”
祁鹤安便马上安下心,开始头痛起取名的事。
一向除了兵书外不爱看书的他翻遍了安阳行宫里的书籍,可无论什么字,总有不满意,总觉得配不上他们珍贵的孩子。
直到萧令宜腹痛前一日,两人还在翻着各种书籍为孩子取名。
那是个夜里,祁鹤安被耳边痛苦的低吟声惊醒,才发觉身下的被褥已经被浸湿。
他立马翻身而起抱住萧令宜,同时朝殿外大喊,“来人!”
日子到了,一应事宜早已备好,不过片刻便涌进来一堆人。
祁鹤安稀里糊涂地被推到殿外,产婆面容严肃:“产房男子不得入内!”
随后殿门在他面前‘砰’地关上。
宿辰赶到时,便见他家侯爷只穿着中衣在寒风中一动不动站着,甚至脚上的靴子都只穿了一只。
他走上前去,才见到深秋里,祁鹤安一脸的冷汗。
顿了顿,他笑道,“侯爷,不知道的还以为生孩子的是你呢?”
祁鹤安没理他,连一个眼神也吝啬给他,只直勾勾地盯着紧闭的殿门。
没有责骂,没有军棍,宿辰还皮痒的有些不适应。
他挠挠头,暗骂自己真是贱得不行。
骂完又拎起臂弯里的披风,伸手要披在祁鹤安肩上。
披风还未盖上,却听祁鹤安嘴里低低道,“我倒宁愿是我。”
宿辰见状有些愣了,无论是多大的战役,多惊险的战况,他从未见过祁鹤安如此模样。
失魂落魄,心不在焉。
仿佛魂魄早就飞进殿中一般,留在这里的不过是一具空壳。
披风落下,在寒风中带来一片暖意。
宿辰认真道,“侯爷,太后是好人,你也是,吉人天相,你们的孩子一定会平安降生的。”
这两人一路走来有多么不易,他都亲眼见证。
上刀山下火海也不过如此了。
即便是老天爷再狠心,也不会再忍心给这两人下绊子。
祁鹤安看了他一眼,勉强点了点头。
过了许久,祁鹤安忽然抓住宿辰的手,“什么时辰了?”
宿辰回道,“侯爷,丑时。”
祁鹤安眉头紧皱,才过去了一个时辰,可他却觉得仿佛有一天那么久。
许是因为刚刚太过入神,这会儿才发现耳边的痛叫声不知何时低了下去。
正当他面色微变时,只听殿内蓦地一声惨叫,与此同时身后也传来‘轰隆’一声。
祁鹤安回头看去,歪歪斜斜的雷电当空劈下,几乎照亮了整个夜幕,随即是倾盆的大雨。
他心头不由一跳。
正逢殿内的惨叫声越来越高昂,祁鹤安不再犹豫,猛地推开门闯了进去。
产婆婢女们顿时乱成了一团,“侯爷!男子不可进产房啊!”
祁鹤安奔到床前,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谁再多话?”
在他死亡般的眼神下,众人哆嗦了片刻,连忙各干各的去了。
萧令宜神志不清地叫着,双手紧紧抓着枕头的边缘,用力到指甲都崩断,脖颈后仰出绷出一个脆弱的弧度,上面布满汗水。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