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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疏忱走出去后，视线投向了皇宫的上空。

　　兰梦说过，十三渡的门在京都。

　　方疏忱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他能找到十三渡的门。

　　他觉得这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

　　但那只是一点很浅薄的感应，像是隔了什么东西，雾蒙蒙的，看不真切，似乎需要一个很好的契机，才能突破那层隔阂。

　　他转身欲回院落，却又不知感受到了什么，突然回首。

　　人流拥挤，就算有人，人影也早就被吞没在其中。

　　“逃到了这里？”方疏忱收回视线，不动声色地朝着远处的院落走去。

　　许淮居然来到了京都，这么看，十三渡的大门确实在京都……

　　——

　　不知道是不是看了那些神册的原因，秦汝回去以后梦到了很多事情。

　　像是隔着雾一般，迷蒙的，抓不住，但是情绪却很真切。

　　半睡半醒之间，有人把她抱起来。

　　秦汝手里的神力都凝起来了，感受到对方熟悉的气息，她又把手中的神力散去，懒懒地开口：“事情处理完了？”

　　方疏忱身上还带着水汽，他没束衣带，直接把人抱上床榻。

　　“嗯。”

　　秦汝这才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你就不好奇，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你现在不是要和我说了吗？”方疏忱反问。

　　方疏忱确实好奇，但是他不问。

　　宋招丢给他的那本书中反复提了，让他忍住忍住。

　　不要管太多了。

　　“她那种，你管的越多她越烦。”宋招一摊手：“这可是门大学问啊，我可是看了很多这种惨剧了。”

　　“等她什么不烦你了，就说明她习惯你了。”宋招撇撇嘴：“又或者你成为那个特殊的了。”

　　方疏忱已经很克制了，他不在乎秦汝看到了什么，也不在乎秦汝去哪里。

　　只要不像最开始那样，一声不吭地离开就行。

　　如果……如果再来一次。

　　那……

　　方疏忱想，他可能就装不下去了。

　　从他在京都修这个寝卧开始，他就在想，为什么不能把她带到龙窝里呢。

　　人总要直面自己贪婪的欲望，自欺欺人会陷入虚妄。

　　秦汝想要什么，他都能给。

　　他只想要她。

　　但是这样不行。

　　方疏忱不能给她再造一个十三界，把她困在里面。

　　如果他这么做了，秦汝肯定不会对他手软。

　　秦汝能在魔渊沉淀多年，提刀而上弑佛，就能对下一个阻挡她的人下手。

　　她可以留，但别人不能拦。

　　所以这些事情，方疏忱不打算做，也不打算让她知道。

　　反正他可以打造无数个这样的寝卧，秦汝不会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是独属于他的秘密。

第163章 去魔渊

　　秦汝慵懒地靠着床榻，外衣已经被方疏忱解开了，她把方疏忱放在一旁的玉佩拿起来，无所事事地拨弄了一下。

　　“我当年迈出十三界之后遇到了很多麻烦。”

　　“有一些想杀我，但是我并不清楚他们到底是谁。”

　　冰凉的玉佩被她的手捂的微微发热，秦汝缓缓道：“我杀了他们很多人，但是我始终不清楚，为什么他们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他们对我的恐惧和仇恨让我觉得莫名其妙。”

　　方疏忱嗯了声，不发表其他言论。

　　“今日也算是清楚了。”秦汝不甚在意道：“原来是做贼心虚。”

　　“他们恐惧我，是因为我特别像一个人。”

　　“他们觉得我会成为那个人。”

　　“但那个人我见过，我和他长得并不像。”

　　秦汝偏头：“那个人叫庾宣。”

　　方疏忱正伸手解她的发带，闻言微微一顿：“庾宣？”

　　有一些记忆在脑海之中突然被激起，像是石头掉入了平静的水面，他想起在古城的时候，他进入壁画，看到的那个人。

　　“你认识？”秦汝的眸子盯着他。

　　方疏忱继续自己的动作，纤细的发丝从玉白的长指划过，他把发带解掉：“不认识。”

　　“嗯。”秦汝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她继续开口道：“我并不觉得我和他很像，至少从外貌方面。”

　　方疏忱把发带缠起：“确实不像。”

　　“嗯？”秦汝偏眸望向他。

　　“不认识，但是有幸见过一面。”方疏忱开口道：“在古城壁画里，他说他要记录禁术。”

　　秦汝的眉眼放松下来：“果然，如果上界没有的话，那么他记录下来的东西应该就藏在古城了。”

　　“据神册记载，他是最初的古神。”

　　“和他一同出名的，还有两个人。”

　　“一个人是真佛，另一个人是……”

　　秦汝还未开口，方疏忱先开口了：“无弥和秦隐。”

　　“嗯？”秦汝笑了：“你到底知道多少东西。”

　　“差不多都和你说了。”青年的呼吸落在她的后颈，温热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处。

　　这种突然的亲昵让秦汝微顿，她偏头，正好落在对方的怀里。

　　“说着说着话，你怎么……”

　　“不是说龙性本淫吗。”方疏忱随口扯了个解释：“你晾我太久了，今天都没有理我。”

　　“我不喜欢冉夷，但我和他喝了很久的茶。”

　　好像他确实很有理。

　　秦汝顿了顿，也不管他了，继续道：“秦隐是被真佛和古神同时杀死的，在神册之中记载，他是唯一一个三道同修之人。”

　　“据说最后他修到疯魔，为了不让他真的祸乱三界，古神和真佛联手，同时镇压了他。”

　　“有没有死我不清楚，但是无弥因此功德圆满，继承了真佛的衣钵。”

　　方疏忱把她身上最后一层薄衣褪下，但是他没有褪完，用很低的嗓音问：“庾宣呢？”

　　秦汝的嗓音滞了滞，半晌后才继续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死了。”

　　真奇怪，说这句话的时候，秦汝居然感受到了一丝难过。

　　方疏忱也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于是停下了动作，青年的手垫在她的后脑，眼神在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