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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的创伤面虽然不大,但因为当时伤口所处的环境不佳、造成伤口的东西细菌含量较高,所以导致感染的程度有些严重。”
似乎是没听到电话这边有声音,医生又补充道:“不过不用担心,手术的风险不大。”
“好,知道了。”
沈知鸢挂断电话,想起滚下山时,顾弘帆紧紧把她圈在怀里……
他身上的伤,应该都是那时候弄的。
第22章
“打完了?”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封昭出声道。
沈知鸢点点头,她也是来了才知道,封昭和闵指导员居然是共用一间办公室的。
封昭摆弄着自己手中的钢笔,故作聊家常似的问道:“段技术怎么知道彭团长对什么药过敏的?你们很熟……”
“段技术。”闵指导员推门进来,直接打断了封昭想要知道的话题。
他端着手里那碗热气腾腾的东西,朝沈知鸢说道:“军区晚上熬了姜汤,驱寒的,你要喝可以去食堂那边打。”
“好,我知道了。”沈知鸢点头应道,不动声色地用手指掩了掩鼻子,避免闻到姜的味道会吐出来。
闵指导员还没来得及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就被封昭搡着往外走。
“老闵,我不喜欢闻姜味,你出去喝,喝完再进来。”
闵指导员一头雾水,“你什么时候不喜欢姜味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小心翼翼地托着汤碗,确保汤不会撒出来,身不由己地被推着往外走。
“而且不是刚刚你说彭团长发烧,怕传染给段技术和队里的人,所以叫我去让食堂煮姜汤给大家驱寒的吗?”
说到驱寒,封昭收回推动的手,问道:“还有什么其他可以驱寒的吗?不要姜。”
闵指导员深思熟虑了片刻,有条有理道:“红糖水吧,红糖姜茶嘛,两个能放在一起,说明效果一样。”
封昭蹙眉思索起来,“咱们军区有红糖吗?”
闵指导员有些可惜地摇摇头,“没有,只有白糖,不然刚刚我就叫食堂做红糖姜茶了。”
二十分钟后。
做了许久心里建设的封昭手里端着一盆花椒水,敲开了沈知鸢的房间门。
沈知鸢看着那花纹朴实的盆,一时有些不确定,“这是?”
“花椒水泡脚,驱寒。”封昭微笑着道,笑容里夹杂着一丝尴尬。
他原本不是这样打算的。
但食堂在闵指导员的吩咐下,把军区所有的白糖都用在了姜汤里。
沈知鸢接过,嘴角难以控制地扬起抹弧度,“谢谢,有心了。”
见沈知鸢还算喜欢,封昭扬了扬眉,“不谢,好梦。”
第二天。
北京军区那边的电话就打到了沈知鸢的办公室。
“小段同志,虽然你现在已经调走了,但我听说彭团长这也算是因为你才进的医院,他现在体温已经降到正常范围,但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这几天你就每天抽空去医院探望他一下,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
“好,我知道了。”沈知鸢应道。
她挂断电话,把照顾顾弘帆这件事加到未来几天的工作日程中。
封昭这边也收到了上面的电话,“人家彭团长好好的,也没缺胳膊少腿,要段技术去照顾什么?”
封昭低声笑了下,提议道:“说照顾,我一个团长亲自去照顾不是更重视。”
气得电话那头只留下句“服从命令”就把电话挂了。
封昭叉着腰,气不顺地把茶水底倒进窗台上的绿植盆中。
“真是好命,要段技术去照顾。”
第23章
中午,沈知鸢按照命令,去军区医院看望顾弘帆。
她过来时,顾弘帆刚走到病房门口,正要去卫生间。
“知甜,你找地方先坐。”
顾弘帆的气色看着比昨天躺在担架上时好很多,但还是很苍白。
他左手举着吊瓶,扎着针的右手扶着墙,似乎是没什么力气,想用墙借力过去。
手背上有不少之前输液遗留的针孔,有的甚至留下了淤青。
沈知鸢不得不承认,顾弘帆现在的状态,一个人确实不方便。
屋内的电话忽然响起。
顾弘帆住的是单间,屋内有独立的军用电话。
“知甜,帮我接一下,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麻烦你帮我记一下。”
他现在在重庆,北京军区那边不会有太机密的工作打过来找他,所以沈知鸢接听也没事。
顾弘帆说完继续往卫生间的方向走,速度比之前加快了些。
沈知鸢走进病房,拿起电话。
电话刚接通,沈知鸢就听见早上刚与她通过话的声音,再次出现在听筒中。
“小彭啊,重庆那边我安排好了,小段这几天会去医院照顾你。”
沈知鸢心下了然。
她开口回道:“旅长,彭团长不方便,让我帮他接一下,有什么事情我可以转达给彭团长。”
电话那边出现短暂的停滞,转而又恢复平常。
“啊……是小段啊,那这几天照顾彭团长就辛苦你了。”
电话挂断。
几分钟之后,顾弘帆回来。
他擦了擦手还有少量水液的手,问道:“有重要的事吗?”
沈知鸢的眸子直直盯看向顾弘帆,“彭团长,是你联系北京那边,叫我每天来照顾你的?”
顾弘帆眉头细微地下压了一瞬,“不算是。”
沈知鸢点点头,“那麻烦你和那边说一下,我以后不会再来照顾你,我还有工作要做。”
见沈知鸢有要走的意思,顾弘帆着急地去抓她的手腕,有些强势地要求道:“沈知鸢,这是上面的命令,你必须服从。”
沈知鸢听闻,心中冷嗤,又来这一套。
服从命令、下处分……样样都是她厌恶的。
顾弘帆的这副强硬姿态,真没他发烧生病的时候让人顺眼。
沈知鸢盯着顾弘帆抓着她手腕的手,提醒并警告道,“松手,顾弘帆。”
“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做这样的举动,对我来说是骚扰,是在耍流氓。”
但顾弘帆反而攥得更紧了,他的手背上还在输液,随着他这么一用力,鼓针了。
细长的输液针仿佛要从清楚分明的青色血管里钻挑出般,看得沈知鸢有些不适。
“知甜……”顾弘帆弓弯起身子,声音都变成了疼痛的气声。
他望着沈知鸢,发颤着说道:“就留在这儿陪我一会儿。”
顾弘帆刚醒没多久,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不停注射药物。
因为他体温过高,医生用的药都是见效快,副作用也较大的西药。
所以刺激得他胃里很难受,口中也是发苦的药味。
沈知鸢闭了闭眸,甩落顾弘帆的手。
“顾弘帆,你难受就找医生,我留在这儿并没有任何用处,帮不了你,我还有工作要做。”
第24章
顾弘帆的手被甩开时,扯到了针管,注射针错位,导致针身一半卡在手背的皮肤中,一半裸露在外,整个手背上都是渗出的血。
沈知鸢淡漠地扫了一眼,很快便将这一幕忘掉,“彭团长,我还有工作要做。”
说完就干脆地转身离开。
顾弘帆被甩开的手臂垂在身旁,他试着抬了抬,但没力气再去挽留沈知鸢。
血珠不停地从针孔渗出,顺着顾弘帆的指尖,往地上落。
“咳咳咳……”
也分不清是胃,还是心脏。
顾弘帆只觉得他的某处脏器像是在被人揉搓,疼得他身体发颤,呼吸发滞。
重庆军区门口。
“你好,我……我找彭团长。”
“彭团长?”值班警卫望向眼前女人的脸上露出片刻疑惑,“同志,我们军区没有彭团长,只有封团长。”
旁边的警卫突然想了起来,“哎,前几天北京不是来了个姓彭的团长嘛,是不是找他的?”
乔巧燕将怀里的孩子往上托抱了下,连忙应道,“是是是,他就是北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