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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易察觉的笑来。
他深深看了虞意一眼,语气柔和了不少:“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嗯?
一时之间,虞意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居然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了?
她微微一愣:“你不罚我?”
薛沉景摇了摇头。
她将信将疑,索性也不再多想,抱着案卷匆匆离开,倒像是生怕身后那人反水一般。
薛沉景看着她渐远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良久才低声喃喃一句:“我怎么还舍得罚你。”
……
忐忑了一整晚的虞意一点睡意都没有,生怕薛沉景会突然来找麻烦。
她昨晚连夜看完了整本卷宗,却发现虞家通敌之事,人证物证俱全,实在是没有一点破绽暴露出来。
通敌书信是父亲的亲随写的,上面有父亲的私章,此事被人告发以后,薛沉景去抓那亲随途中,亲随害怕之下横刀自刎。
随后,薛沉景又抓住敌国细作,由此牵出了一窝人,而所有人口径一致,都说是她父亲虞清秋是幕后之人。
这一系列事情,桩桩件件串联起来,都有薛沉景的影子。
但此事太过天衣无缝,找不出来一丝疑点便是最大的疑点。
若非不是人为设计的,她都不信能有如此巧合。
而放眼朝中,能有如此大手笔,又有如此心机能这般轻易扳倒一座赫赫扬名的丞相府之人,几乎是屈指可数。
无外乎是皇帝,还有一个祁王府,再然后便是薛沉景的宣平王府。
祁王虽说是个闲散王爷,但到底是皇帝的皇叔,可祁王与她父亲乃是知交好友,按说不会有动机害虞家。
剩下的便只有皇帝和薛沉景了。
她想起当年连翘所言,此事是薛沉景为了让她给连翘让位才故意搞垮虞家。
这个猜测跟他如今对她的态度相比来说,又好像不太成立。
“柳姑娘,侯爷有请!”门外林昭的声音忽然响起。
虞意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这一大早的薛沉景要找她秋后算帐了?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
她应了一声,收起卷宗,跟林昭到了花厅。
让她意外的是,花厅之中,薛沉景正坐在桌边,桌上摆了许多精致的早点。
薛沉景看了她一眼,神情柔和不少:“过来,吃饭。”
这是真的在叫她吃饭?还是说这是传说中的鸿门宴?
她一咬牙,硬着头皮上前坐了下来。
薛沉景给她盛了一碗汤放在她跟前:“吃吧。”
若不是她知道眼前之人确实是薛沉景无疑,她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被调包了。
她不由有些忐忑,昨晚她潜进书房拿东西,被他抓个正着,现在她连看着他都觉尴尬。
她埋头吃了两口,一眼也不敢看他。
第二十七章 人死不能复生
花厅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明明是两个人平平常常用早饭,可虞意只是低着头一个劲喝粥,而她身旁的男人一直盯着她,眼神一瞬也不曾从她身上挪开过。
过了许久,虞意喝光了一碗粥才放下勺子,擦了擦嘴道:“我用好了,我去看看老夫人如何了,侯爷自请慢用。”
说完,她刚要起身,手却忽然被薛沉景抓住。
她一脸惊愕地看向薛沉景。
薛沉景低醇的声音响起:“虞相的卷宗,你可以拿走,但不许深究。”
他神情严肃,似乎带着一丝警告。
虞意立在了原地,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她在他脸上从来看不出什么情绪。
她收回自己的手,脸色不由一沉:“侯爷怕了?”
从昨天她进书房被发现,她就已经有数了,自己的身份算是被薛沉景坐实了。
她亲口承不承认都没有意义了。
她亦是在试探,她知道薛沉景在她父亲通敌之案中一定起了不可小觑的作用。
可薛沉景避开了她的眼神,只是道:“人死不能复生,这案子真的翻出来对你不会有好处。”
虞意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嘲讽:“难道清白在侯爷眼中就是如此不值一提?”
她顿了顿,又接着道:“还是说,侯爷怕自己做的亏心事被人翻出来?”
而后,她看见薛沉景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其实,薛沉景心中何尝不懂,虞家世代清明,名声固然重于泰山。
可是如今在他的心里,虞家的清明跟她的性命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
但他也清楚,她此番回来就是冲着这件事,为虞相翻案,势在必行。
虞意跟他没什么好说,左右现在就差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了,她也不必要装的这么辛苦。
她有些气恼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推开房门,却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已经在等她了。
“这青天白日的,你怎么来了?”虞意有些惊喜,方才的气恼瞬间消失不见。
宋知庭转过头冲她一笑:“近些时日我一直在找一个人,昨天晚上查到他的下落,问了一些关于虞相之事,知道你一定急于知晓,我这不就第一时间来找你了嘛!”
虞意一听,忙问:“什么事?”
原来,宋知庭找的是虞清秋手底下一个亲随的妻子,那亲随虽说死了,但是他的妻儿居然都没有受牵连,还有人给了他们一大笔钱,让她们隐姓埋名,离开燕京。
他还打听到,这件事当年薛沉景也查到过,但是最后也没说什么。
但虞意深知,此事有疑,根据案卷所载,她父亲通敌的书信都是由这位亲随代笔的。
事后那亲随畏罪自杀,为何他的妻儿得以苟活?还有人给他们一大笔钱?
就连她都知道此事必然有猫腻,当年薛沉景又岂会不知?
所以,当年,虞家通敌一事,哪怕不是薛沉景亲手设计的,他也是从中推波助澜的一双大手。
“意儿,案卷拿到了吗?”宋知庭忽然打断了她的沉思。
虞意眼神一暗,点了点头。
“那我们走吧,薛沉景心机深重,此时不知道又在谋划什么,我担心你再留在这里会有危险。”宋知庭又道。
虞意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她如今身份已经暴露,再留在这里只怕薛沉景终有一日会对她痛下杀手。
好在她来的时候也没有带什么,草草收了几件衣服和药瓶就能走了。
只是,她和宋知庭刚打开门,才走出院门,院中就已经被侯府的侍卫团团围住了。
而薛沉景就站在众侍卫跟前,远远地看着她。
看侍卫手里都拿了兵器,虞意不由眉头紧蹙:“侯爷这是何意?”
薛沉景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意儿,过来。”
宋知庭却是下意识地将虞意护在身后轻声宽慰道:“意儿,别怕,躲在我身后,我能带你出去。”
虞意站在原地,忽然不知道该如何。
看薛沉景这架势,根本没打算放她走,如果她非要走,只怕还会连累宋知庭。
她深吸了一口气,从宋知庭身后走出来,看着薛沉景道:“侯爷,我只是到府上为老夫人看病,如今,侯爷是要强留了吗?”
话音刚落,她看见薛沉景的眼神一沉。
“本候今日就是强留了又如何?”
第二十八章 都过去了
一句话掷地有声,虞意却再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薛沉景还是薛沉景,仍旧是一成未变,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不惜代价也一定要完成。
如果今天她非要从这梧桐苑出去,那除非是她死,抑或是薛沉景死。
显然这两个结果,一个是她不想的,一个是不存在的。
良久,虞意看了一眼身旁的宋知庭,叹了一口气:“看来我如今是很难脱身了,你先走吧,方才我将父亲的卷宗给你了,你带着它帮我再去查查那人证。我会找机会给你传消息的。”
宋知庭眼神一紧:“不行,这薛沉景心机深沉,我怎么能将你继续丢在这里。”
不远处的薛沉景看见两人说话这般亲密模样,脸色有些难看。
他挥了挥手,冷道:“有刺客擅闯侯府,给我抓住他!”
言罢,几个侍卫就冲了进去。
宋知庭立时跟几个侍卫缠斗起来,侍卫人多势众,宋知庭哪怕武功再高一时也不占上风。
虞意不会武功,只能在一旁看着,心里干着急。
“师兄,小心!”眼前刀光剑影,她不由惊叫出声。
可是下一秒,她就感觉一只手揽上了她的腰,她身子腾空,再一个横跳,稳稳落在了地上。
薛沉景没有松开她的腰,神情严肃:“什么都可以,但是虞意,你不得离开我侯府半步!”
虞意一脸恼怒地推开他:“薛沉景,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看见薛沉景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