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吕妍付凯丞(留白原谅)免费观看-留白原谅知乎小说
愣了愣,一时想不出好的借口——毕竟口红印这事,他确实没有印象。
「你该不会背着我在外边有别人吧?」我笑着问,却又很快打岔,「开玩笑的,你这副表情,我都没法接茬了。」
他松了口气,这才随着我笑起来。
「凯丞,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为我和明心做的一切,我都记得。」我环着他的腰,轻声说,「昨晚那么多人,又都喝醉了,东倒西歪蹭上个唇印,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他点点头,拍抚着我:「你知道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宝宝。」
我就是要挑拨他和那个女人的关系。
付凯丞是个变态,我没必要当面锣对面鼓地跟一个变态撕破脸。
既然他说那个女人是他的同类,那就让他们同类相疑,再相残,日子久了,他总要露出马脚。
在这之后,隔了几天,我在某天半夜惊声尖叫,吵醒了他。
他睡眼惺忪,强压着怒气问我怎么了。
我瑟缩在床角,指着被我扔远的手机:「凯丞,我,我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是……」
是福多被虐待的照片,截去了付凯丞的脸和身体,只露出他拎猫的半条手臂。
那是我用另一部手机发给自己的,还在图片之后加了一条文字。
「猜猜这个虐猫犯是谁?说不定,他就在你的身边。」
付凯丞把手机拿在手里,看完全部短信,脸色有些不对,立即将电话反拨回去。
我当然早已关机。
这些照片是我从 iPad 上存下的,我很确定,付凯丞只跟那个女人分享过。
此时此刻,我颤抖着哭起来:「凯丞,这些照片……事情过去了这么久,除了那个虐猫的人,谁还会有这些照片?」
付凯丞抿着嘴,一言不发。
我又说:「凯丞,这个人如果真是犯人,他从哪里拿到我的电话?又为什么要把照片发给我看?」
「他说这个虐猫的人就在我身边,这是什么意思?凯丞,我好害怕……」
他这才回神,有些勉强地安慰我:「好了,说不定只是恶作剧,猫嘛,都长得差不多……说不定这根本就不是福多。」
「不!我记得很清楚,福多的右耳朵上有两个小缺口,我认得出,这就是福多!凯丞,我们可以把这些照片发上网,网友一定能查出这个虐猫的人是谁!到时候,让他身败名裂!」
他僵着脸从我手上取走手机:「太晚了,早点睡吧,交给我来处理,你不要再看这些恐怖的东西。」
他即将点下删除,我看准时机,幽幽地说:「凯丞,你看照片上的这只手……」
他拿手机的手一颤,转过头盯着我看:「手怎么了?」
「这只手被猫抓了,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这下他彻底冷了脸,表情难以维持,喊了一声:「别胡思乱想了!」
我瑟缩着发抖,他长舒一口气,终于又演回温柔戏码:「先睡吧,相信我,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我点点头:「好,我平时不怎么出门,接触人的机会少,说不定这人是藏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小心啊……」
当晚,付凯丞哄我入睡,一直到我睡着。
他以为我睡着了。
其实我听见,凌晨四点,他在客厅压低声音,跟人通话。
电话中,他气急败坏,毫不遮掩:「你发给她那些照片想干什么?!什么叫我发疯,不是你还能有谁?!」
在他身后,我幽幽地望着他:「凯丞,你在和谁打电话?」
认识付凯丞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失措的表情。
就在他转过身来,将手机从耳边撂下的瞬间,我在他的脸上,看见了腹背受敌的慌张。
过去,不论遇到什么事,他都慢条斯理,井井有条——我曾因此觉得他可靠,却不曾想,正是这样的缜密与冷静,帮助他一步步完成毁掉我人生的企划。
此刻,他脸上的慌乱早已敛去:「你怎么还没睡。」
「醒了,做了噩梦,凯丞,我总是忘不了刚刚那条短信。」
「我说了我会处理的!宝宝,我每天工作真的很忙,你能不能稍微理解我一下?」他有些恼羞成怒了。
可这次我不再自愧,更不瑟缩:「你还没告诉我,在跟谁打电话。」
「工作的电话。」
「这么晚了?」我扭头看向客厅的挂钟,「快四点钟了。」
「创业就是这样,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我以前也经常要半夜办公,你忘了吗?」
「以前……」我顿了顿,微笑,「是啊,差点忘了,好像自从我怀孕,你工作就特别忙。」
他的表情微微变化,站在暗处,迎着卧室透出的一点光,显得有些阴森。
他说:「宝宝,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
我是真的话里有话,他也是真的做贼心虚。
我装出依赖他的样子,辩解道:「我不想让你那么忙,想让你多陪陪我和明心。」
说完这句话,我忽然觉得很可笑。
我一直以为自己很依赖付凯丞——我没有工作,没有钱,没有过人的学识和眼界,我曾以为离开付凯丞,我的人生就会天塌地陷,自取灭亡。
但直到说出这句话,我才发现,其实并不是他给我创造了优渥舒适的生活。
是我给他创造了优渥舒适的生活才对。
是我让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我让他西装革履,风度翩翩;是我生下了明心,让他得享天伦,延续基因……
而我为我自己呢?
如果我没有跟他恋爱,没有嫁给他,此时此刻,我又会在哪里,做什么?
可能本科毕业,找一份赚 6500 元的工作,租一间 2800 元的房子,或许会被黑中介骗,但最终也凭借自己的双手,慢慢地攒下一间 29 平米的小家。
可能一边打零工,一边狠下心来考研,身体或许很累,也很可能失败个三五次,但身边再没有人泄我的气,每一分钱都是自给自足。
也可能凑点钱,回老家做点小生意,哪怕是摆摊子,卖小吃,一个饺子八毛钱,一份十个,一晚上兴许也能赚个百八十块,回家路上买瓶汽水,其余的钱就攒下来开小店。
可我偏偏选择了那条看似最光鲜,最舒服的捷径。
那些看似开满花的灌木,划破我的皮肤,让我流血。
那些看似璀璨的明灯,其实是永恒的业火,令我灼痛。
当我走在这条「捷径」上,周围声声的「羡慕」像是鬼咒,使我迷失又使我惶恐。
当他们说婚姻能让我跃升阶级,我便尝试高攀,攀上那座岌岌可危的刀山。
可当我站在山顶上,往下看——一路上红彤彤的哪里是花,那是我的血我的肉;一路上白茫茫的哪里是光,那是我的骨我的皮……
这场婚姻是酷刑,凌迟了我。
我行将就木,我瘦骨嶙峋,我佝偻着年轻的身体,去容纳苍老的灵魂。
付凯丞是「鬼」,再不醒来,我便是助纣为虐的「伥」。
我很确定,我不知足……
我不知足!
很快,我就确定了「那个女人」是谁。
过去,我到公司给付凯丞送饭时,前台的小姑娘总是会热络地跟我攀谈。
那是个年轻,漂亮,伶俐的女人。
大概两年前开始,前台换了人,我以为她已经离职,却听新来的前台说,她是靠业余时间考上了研究生,现在在项目部做数据处理。
我想起聊天记录里,那女人曾说,付凯丞刚到公司便劝她读研,想来就是她了。
她用来和付凯丞联系的账号是个小号,朋友圈里没有自拍,不过还是能提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比如说,她发了吃火锅的照片,配文是:花生碎看起来好香,可惜我花生过敏。
再比如说,我发现我煮给付凯丞的便当,常常会出现在她的餐盘里。
所以第二天,我给付凯丞做了花生酥,还特意多打包了一些,去分给他公司的员工。
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