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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

……

沈奚在洗手间里抽烟时，听见有人敲门。

她只好把半支烟丢进了垃圾桶，打开门时，看见贺睢沉站着。

“有事？”她淡淡问。

他喝了点酒，看上去有些许颓废慵懒，说：“被我妈说了，来跟你道声歉。”

沈奚点点头，不再言语。

贺睢沉站了有那么半分钟，不知道在等什么，是不是想听她说一句没关系，但是她并没有开口，只是觉得嘴长在他身上，他要怎么说，她也没有办法。

半分钟后，他转身走了。

沈奚却并没有走，洗手间里安静，反而是不错的选择。她打算再点一支烟，却被一只手抢走了打火机。

她回头看了一眼，徐斯言随意的把那支烟丢进了垃圾桶，看似随意，也带着些火气。

他今天的情绪都不怎么样，而不怎么样的原因，沈奚心里差不多都清楚。

“不准抽烟。“徐斯言冷淡道。

沈奚道：“你出去吧，今天人多，被人撞见不好。“

“我倒是想被人撞见。“他的语气还是淡，“那个张小姐是什么意图你看不出来？我妈什么意图你看不出来？你还要把我单独留着跟她相处，什么意思？“

“张小姐年轻有为，挺好的。“

“挺好的？“徐斯言一字一句道，“我对你什么心思，你不清楚？你觉得太快，我就跟你从朋友做起，你怕别人知道，怕别人说闲话，我在任何人面前都对你冷冷淡淡。但是沈奚，你不能擅自做主，把我往别人面前推。”

显然今天是真生气了。

沈奚道：“你妈也是为你好。”

徐斯言说：“你该不会是报复我当年对你的冷淡吧？”

沈奚抬眼看他，却被他推倒在墙上，他抵着她，说：“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就可以去我妈面前，说我只要你。”

可是沈奚太冷淡了，即便他这样的保证，她似乎也没有听进去几分。

徐斯言紧紧的抱住她，情绪缓了下来，伸手替她整理头发，说：“贺睢沉那样子说你，我恨不得揍他一顿。他不该让别人看你笑话。”

贺睢沉不在意的东西，却是他视若珍宝的。

沈奚却看见余光里，贺睢沉就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她垂眸，再次睁眼时，那个方向却并没有什么人，空荡荡的。

沈奚说：“回去吧。”

徐斯言慢条斯理的放开她，道：“悦馨，你别再气我了。”

她没有说话，走回大厅的时候，贺睢沉已经不在了，陈母说：阿霆有事先走了。“

蒋文媛看着徐斯言，道：“你没喝酒，等会儿送张小姐回去。“

她的视线再次有意无意的从沈奚身上扫过。

而张小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徐斯言，说：“麻烦你了。“

沈奚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徐斯言也同时站了起来，跟张小姐说：“我送你回去吧。“

张小姐点点头，只是走到门口时，却发现徐斯言一直走在沈奚后面。

“张小姐，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徐斯言道。

“什么？”

沈奚听见徐斯言说：“我对你没感觉，而且我有喜欢的人，跟你说清楚，是不想耽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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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乐雅在听完徐斯言的话后，脸上有片刻的难过，不过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大方的说：“其实我已经猜到了，你这么优秀，身边不可能没有女孩的。”

徐斯言说：“还是得跟你说句抱歉。”

“也没什么，你又没有对不起我，我是觉得你还可以，也不是这辈子就要你了，只是长辈说了，就来看一看。不合适我可以找其他人。”张雅乐说，“我就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啊。”

“一个，对我挺冷淡的女人。”徐斯言看了眼沈奚的背影，缓缓开口道。

沈奚听到这话的时候，步伐顿了一下，很快就离开了。

张雅乐好奇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让你低声下气的女人？”

这话倒是让徐斯言想起很早的事情，他略显无奈的说：“大概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吧，之前她追着我跑了好几年，我一直没有把她当回事，吊着人家。现在轮到我追着她跑了，她反而冷冷淡淡的。”

张乐雅笑着说：“所以男人都是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在意。”

“还得麻烦你，先跟我做做戏，我母亲并不喜欢她，要是知道我的想法，可能会为难她。”徐斯言道，“她日子已经过得很苦了，我不想她还受各种委屈。”

张乐雅真的挺羡慕徐斯言口中的女人的，说：“你放心，能帮忙的我肯定帮。”

“走吧，送你回去。”

两个人开车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沈奚正在等代驾，徐斯言见状，把车子停了下来，说：“悦馨，你喝了点酒，找代驾不安全，你先上车，我送完张小姐，再把你送回去。”

沈奚浅笑着拒绝：“不用了。”

“真的不安全，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徐斯言劝道，“还是我送你。”

张雅乐感觉有点不对劲，徐斯言在面对沈奚的时候，显得过于有耐心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之前算是亲戚，关系比较好。

“是啊，蒋小姐，你还是上车吧，熟人比较安全。”她也开口劝道。

沈奚见后面被堵着的车子已经不耐烦了，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上车了。

徐斯言递了一瓶水给她，说：“你刚刚抽烟了，喝点水润润嗓子。”

“我不渴。”沈奚说。

张雅乐坐在副驾驶，看坐在后排位置上的沈奚，脸色很淡。

很快她就发现了更加不对劲的地方，徐斯言一路上都在有意无意的主动找话题跟沈奚聊天，而只要沈奚沉默下来，他就会主动把话题给换了。

就算之前是亲戚，那也是异性，不应该这样不避嫌的，而且聊天的语气也并不是对着兄弟跟熟人那种，反而有一些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暗潮涌动。

张雅乐的眼神慢慢变得复杂起来。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她家门口。

张雅乐下车的同时，就听见徐斯言说：“悦馨，你坐到副驾来。”

沈奚没动，徐斯言便下车亲自给她开车门，很有耐心的说：“坐前面去可不可以？”

张雅乐觉得，这简单的一句话，语气里边似乎带着诱哄。

她抿起唇，心里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徐斯言说不能让他家里知道，恐怕就是因为心上人的身份，有徐家接受不了的身份。

即便不考虑沈奚的条件，可是贺睢沉前妻这一点，徐斯言想要跟她在一起，那也是得经历千难万险。

张雅乐带着满腹心事回了家。

偶然间想起了之前一位跟徐斯言走的近的同学，叙旧两句后，便开口问道：“沈奚跟徐斯言之前，是不是关系比较好？”

同学道：“不好，沈奚在跟贺睢沉在一起之前，追了徐斯言好几年，徐一直看不上她，后来她才跟贺睢沉在一起的。听说跟贺睢沉在一起之后，还是惦记徐斯言，贺睢沉知道后说要把她甩了，说了几回，也没分掉，但是对她越来越冷淡。慢慢不喜欢了吧。”

张雅乐眉梢微微拧起，说：“我有一次聚会上跟贺睢沉撞见过，沈奚来找他，他很不耐烦的把她的手给甩开了，还让她别来烦他。”

“什么时候？”

“沈奚跳楼前一个月吧。”张雅乐回忆了片刻，说。

“那差不多是沈奚跟贺睢沉第一次求婚的那几天。”对方说，“那个时候，他们关系已经紧张了，贺睢沉刚和沈奚在一起的那半年，什么事情都听她的，他家里人不同意，贺睢沉就跟沈奚在外面租那种几百的地下室，沈奚要读研，贺睢沉那会儿大四课多，每个周末都是来我工地干活的。

你也知道，工地一天三百，轻松点的兼职没这么多，他说得攒钱给沈奚交后一年的学费，工地上又苦又累的，我以为他坚持不了多久，但他还是干了几个月。关键每天还挺开心，没见他愁眉苦脸过，跟沈奚打电话的时候，都说自己在外面玩。贺睢沉那个时候，特别乖，特别粘人，沈奚电话里面叮嘱他什么，就像是圣旨一样，她不喜欢的他就不去做。像是跟沈奚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