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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苏艾，离开之前看了眼鹿遥。

　　鹿遥扯唇笑笑，仿佛丝毫没有把长生骗她的事放在心上。

　　长生心里更愧疚了。

　　虽然是老大的主意，但鹿小姐知道自己被骗……肯定会难过的。

　　苏艾和长生离开后，气氛比刚才更加冷滞。

　　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

　　是唐颂的消息。

　　【没打起来吧？】

　　【撕头发扯头花嘛，三岁小孩啊。】

　　鹿遥将纪允礼晾在一边回消息。

　　突然，手腕被用力扼住。

第143章 心跳

　　啪——

　　手机掉在餐桌上。

　　鹿遥侧头看向纪允礼，“纪总，手机摔坏了。”

　　“我赔不起吗？”

　　纪允礼蹙着眉心，眸色很沉。

　　“只是怕你不愿意赔。”

　　鹿遥挣了一下，没挣脱，“协议上写了，违约金可是很高的。”

　　顿了两秒。

　　纪允礼才意识到她说的是离婚的违约金。

　　这不是鹿遥第一次说这种话了。

　　脸色像是淬了冰。

　　“你就这么想离婚？”

　　“只是觉得两位互相扶持，守候的故事很感动。”

　　纪允礼眉宇间的褶皱更深了。

　　“你最好说的不是实话！”

　　话落，纪允礼拽着鹿遥起身。

　　“干嘛，疼。”

　　“回家。”

　　语调虽然很沉，但落在鹿遥腕子上的力道松懈了几分。

　　鹿遥抬头，看了眼男人阴沉沉的侧脸。

　　真是……

　　永远说话留半句。

　　长嘴不就是用来说话，解释，辩解的嘛。

　　干嘛扭扭捏捏的。

　　“我没谈过男朋友。”

　　纪允礼脚步一顿，鹿遥直接撞他后背。

　　鼻尖一阵酸麻。

　　眼睛都红了。

　　“纪总这是路都不会走了？”

　　鹿遥揉着鼻子，闷声闷气地埋怨。

　　“你刚刚说什么？”纪允礼转身，两手禁锢着她的胳膊。

　　“年纪轻轻就耳背了？”

　　“鹿遥，认真点。”

　　鼻子没那么酸了，眼眶却还泛着红。

　　“我说，我没谈过男朋友，现在听到了吧，纪大爷！”

　　这下，纪允礼呆住了，随后又恢复了那冷漠淡然的模样。

　　“……突然说这个干嘛？”

　　鹿遥看着他，红彤彤的眼睛水凌凌的，染着几分促狭，“紧张了？”

　　纪允礼，“是不是小骆说什么了？”

　　鹿遥避而不答，“不是要回家？”

　　纪允礼拧眉。

　　鹿遥伸手推开他，径自走人。

　　愣了两秒的纪允礼大步追了上去。

　　-

　　楼上。

　　长生推着苏艾进入病房后，就听到她问，“鹿小姐是不是和阿周和好了？”

　　“这个……我不太清楚。”

　　“我看你是不敢说吧。”

　　长生：……

　　苏艾躺在病床上，继续问，“假如你是我，是选择继续婚约，还是那五千万？”

　　继续婚约……那也得老大愿意啊。

　　季家人还真以为一个婚约就能把老大拴住，未免太小瞧他了。

　　长生挠了挠脑袋，“我就是一打工的，不存在这种情况。”

　　苏艾哈哈轻笑，“你还挺逗的。”

　　末了，她又说，“在你说自己是打工的时，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长生微微怔愣了一下。

　　他到没想那么多，就纯粹觉得拿钱比空手要体面些。

　　苏艾却说，“我跟你一样，也选择那五千万。”

　　她转头冲长生笑了笑，“与其用婚姻去绑架一个人，不如坦诚布公地做朋友。”

　　“你说对吗？”

　　长生抿了抿唇，“苏小姐决定就好。”

　　-

　　两人分开来的，回去的时候开了一辆车。

　　鹿遥坐在副驾驶。

　　归元是麓城有名的避暑胜地，但在秋天……这地儿有点过于阴凉了。

　　尤其这附近路灯也少。

　　电台正在播放一档情感节目，说的恰好是初恋，配乐是《起风了》。

　　在充满少年意气的歌词中，DJ低沉的气泡音娓娓道来。

　　“……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调频前的你是否还记得第一次心动的人……”

　　DJ话还没说完，鹿遥就将电台给关了。

　　一直沉默的纪允礼突然出声，“生气了？”

　　鹿遥觉得好笑。

　　“我生什么气？”

　　纪允礼，“昨晚我跟你说过，欠苏艾的……我不会拿自己的婚姻去还，而且……”

　　“你才是我的妻子。”

　　这是第一次，鹿遥从纪允礼的口中听到“妻子”这样正式的说法。

　　虽然两人领证，做了很多夫妻该做的事，但扪心自问……鹿遥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到纪允礼妻子的这个位置上。

　　陡然听见，说心里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

　　只是，两人这关系……迷迷糊糊，暧昧不清的。

　　况且，还有季家的婚约。

　　鹿遥故作不在意道，“这我知道，我不会因为这个生气。”

　　“再说，协议里也没写这些。”

　　她尽挑纪允礼不喜欢听的讲。

　　纪允礼脸色一沉，将车子往路边一停，解开了安全带。

　　啪嗒一声，他俯身压了过来。

　　“大小姐口口声声协议，那是否还记得今天是周几？”

　　鹿遥脸色一僵。

　　“你要在这儿？”

　　“有何不可？”

　　鹿遥愣了几秒，见纪允礼一脸认真的模样。

　　她身子往后懒懒一靠，大有一副“你来啊”的神情。

　　纪允礼周身气场更冷了几分。

　　在鹿遥的眼神挑衅中，猛地俯首，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力道之重，咬下去的瞬间，鹿遥就尝到血腥味了。

　　“纪允礼——”

　　“不是喜欢喊我纪总吗？”

　　纪允礼松开鹿遥，伸出拇指揩掉鹿遥唇角的血。

　　慢动作似的，蛊人而又色气。

　　鹿遥呼吸一滞。

　　纪允礼轻笑一声，“大小姐的心跳……有些快！”

　　“活人都这样！”

　　“是吗？”纪允礼一把拉住鹿遥的手，贴向自己心脏的位置。

　　砰砰砰——

　　强健有力，富有节奏。

　　“这才是正常人的心跳。”

　　闻言，鹿遥挑了下眉，在纪允礼沉沉的眸光中，伸开手指……用力一抓。

　　那张总是禁欲冷漠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鹿遥眼中染上几分狡黠的笑意。

　　“纪总的心跳……好像也快了不少呢。”

　　“大小姐这么有能耐，不妨再让它再快一些。”

　　鹿遥还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纪允礼再次俯首吻住她。

　　钳制着她的手……

　　也开始游离。

　　气息紊乱，温度飙升。

　　鹿遥低喘，“纪允礼，你这是公报私仇！”

　　公？

　　“我知道我是你老公！”

　　纪允礼虽然很想让鹿遥长长记性，别动不动就把“离婚”和“协议”挂在嘴边。

　　但长手长脚的两人在这辆轿车内，太憋屈了。

　　除了不能施展开的，其他能做的都做了。

　　鹿遥头发乱了，针织内搭的领口也松散了。

　　反观纪允礼，依旧人模狗样的。

　　想骂人，又懒得开口。

　　但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没尽性？”

　　鹿遥扔给他一个白眼。

　　“那就是有话想问了。”

　　“没有！”

　　纪允礼刚刚收取了“订金”，这会儿心情尚可。

　　“你之前在归元说你没谈过恋爱？”

　　“骗你的。”

第144章 想你

　　骗？

　　纪允礼不喜欢这个字。

　　“大小姐又不是头一回了。”

　　冷漠的话里带着几分委屈。

　　这是要自己哄？

　　整理好衣服，鹿遥没骨头似地歪头一瞭。

　　“纪总，你这订婚对象一个接一个的，咱们格局……”

　　捏着拇指食指，比划出一个小缝隙。

　　“大点，成吗？”

　　纪允礼也睨她。

　　那眼神，比刚才压着她是还要深沉。

　　“我说错了？”

　　“……回家。”

　　车子开到漫城一品时，鹿遥早在副驾上歪着脑袋睡着了。

　　睡着的鹿遥，就像包裹着花瓣的花骨朵。

　　没了张扬的美艳，多了几分人畜无害的娇软，惹人怜爱。

　　就像当初在幸福里的惊鸿一瞥。

　　惊艳，可望而不可及。

　　-

　　进入十二月，麓城的温度越来越低，空气又湿又冷。

　　跨境电商平台竞标的日期越来越近。

　　不管是鹿遥和纪允礼，都开始忙了起来。

　　虽然两人大多数时候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但清醒着碰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就跟找了个陪睡似的。

　　因为忙，或许也是因为幸福里的那一晚……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