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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卓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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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亚是在江南小筑发现的，曾经的高档小区，后来一女明星在家中自杀，从此豪宅变凶宅，江南小筑的房价也一路狂跌。

　　如今住在里头的都是一些租户和老人。

　　卓亚的第一栋房产，就是买在了这里。

　　不到一百平的房子，只有一间卧室，为了能够在洗手间放下浴缸，她把次卧改成了书房，让了一些面积给洗手间。

　　警察是接到楼下报警才赶到的。

　　卓亚在浴缸割腕自杀，水龙头却没关。

　　龙头的水溢出浴缸，积满了整个洗手间，浸到了楼下。

　　鹿遥带着南迟和向鲲赶过去的时候，楼下的邻居老太太一直在楼道骂咧着晦气。

　　“这地儿可真晦气啊，造孽了……”

　　向鲲挡在鹿遥身侧，隔绝了她与老太太的视线。

　　鹿遥加快脚步上楼。

　　南迟紧张地抿了抿唇，“她……真的死了？”

　　“警察不是在上面吗？看看就知道了。”鹿遥语气带着点安抚。

　　楼下，大G内。

　　秦章递过一份文件给纪允礼。

　　“这个是卓亚最近去过的地方。”

　　纪允礼面无表情地扫过，视线在瞄到【半山公馆】时停住了。

　　“卓亚去过半山公馆？”

　　秦章，“根据监控显示，停留了大概有两个小时。”

　　纪允礼，“见了什么人？”

　　“鹿家倒了之后，房子就被拍卖了，虽然至今没住人，但都是上着锁的。”

　　言外之意，卓亚过去也是看空房子。

　　半响，一直沉默的纪允礼突然启唇，“鹿家周围的监控呢？”

第107章 看开

　　鹿遥刚到楼上门外，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还夹杂着陈年腐朽的霉味。

　　客厅里，挤满了警察。

　　昔日风光无两的卓总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

　　远看着像是睡着了。

　　但这一觉，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南迟来了？”一位年纪约莫四十岁的警察走了出来，“我是路征，负责此次案件的调查。”

　　南迟虽然早熟，但说到底也才十六岁，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我，我是。”南迟往前了一步。

　　路征点了下头，视线掠过南迟又看了看鹿遥。

　　那眼神……好像认识鹿遥一样，可他并没有和鹿遥说话。

　　南迟被带过去了解情况，鹿遥和向鲲从卓亚家走了出来。

　　“你知道这个警察吗？”鹿遥压低了声音问向鲲。

　　“不认识。”

　　向鲲犹豫了一下，又说，“但我感觉他好像认识小姐您。”

　　鹿遥无声抿了抿唇，透过楼道的窗户看向被乌云遮住的天空，喃喃自语般，“要下雨了。”

　　闻言，向鲲向外看了去，窗户上已经落了雨点。

　　卓亚虽然在麓城算不上个人物，但她的死，却掀起了一阵小小的风浪。

　　她是瑞达的副总，停职拘留期间，是季家大小姐季涟漪保释出来的。

　　而且……她曾经是裕安鹿振南的左膀右臂。

　　一时间，不光周季两家卷入了这场割腕中，作为鹿振南女儿的鹿遥，也被例行问话了。

　　同一天被问话的还有季涟漪。

　　从询问室出来，鹿遥就在大厅看到了季涟漪。

　　比起鹿遥身上的牛仔裤和风衣，身着高定小香风的季涟漪像是来参加姐妹聚会的。

　　两人有些日子没见，再见依旧不对付。

　　“聊聊？”季涟漪问。

　　鹿遥勾唇，“好啊。”

　　距离城南分局不远的地儿就有一咖啡馆。

　　这几天，鹿遥晚上睡不着，白天总犯困，她给自己点了杯黑咖。

　　季涟漪要了一杯拿铁后问她，“还需要点什么，我请客。”

　　生怕自己会讨人喜欢，季涟漪又补了一句，“毕竟在外面打工很辛苦。”

　　鹿遥懒懒掀眉，“季小姐要扶贫？”

　　“你需要的话。”

　　这话，有意思。

　　“你要给我什么？”鹿遥问。

　　季涟漪，“纪允礼。”

　　鹿遥怔愣一瞬，随即冷笑，“季小姐真大方。”

　　季涟漪伸手撩头发，露出中指上的钻戒，“商业联姻，不就是那样，各取所需。”

　　“所以？”

　　“既然允礼已经住到你家了，那我就把他让给你好了……只要我和他能结婚就行。”

　　出生在豪门圈，这样的奇葩事早就屡见不鲜了。

　　落在自己头上……鹿遥嘴里仿佛被人强塞了一只苍蝇。

　　恶心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季涟漪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好整以暇地等着鹿遥的感恩戴德。

　　“季小姐要是喜欢玩，找别人慢慢玩，我没兴趣。”

　　此时，服务员刚刚端着咖啡上来。

　　鹿遥从包里掏出一把钱扔在季涟漪面前，“这杯咖啡，我请了。”

　　话落，她转身就走。

　　“鹿遥，你在清高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睡的是别人的未婚夫吗？”

　　关于纪允礼，鹿遥从来都不屑低劣的雌竞，但季涟漪恶心了她，她也不介意恶心回去。

　　“我知道啊，你可以抢回去啊。”

　　鹿遥回头勾笑，红唇妖冶，魅惑冷艳，“各凭本事喽。”

　　季涟漪咬了咬唇，“好啊，那我们就各凭本事！”

　　爱咋咋地。

　　从咖啡馆出来，鹿遥看到旁边有家面馆。

　　吃到一半的时候，纪允礼来消息了。

　　【结束了吗？】

　　今天向鲲有事，南迟去上学了，鹿遥是一个人来警局的。

　　刚刚被季涟漪喂了一肚子的气，鹿遥自然要撒在他身上。

　　她只当没看到这条消息。

　　几秒以后，电话响了，鹿遥看也没看地接通。

　　“你烦不烦啊！”

　　对面愣了好一会儿才说，“囡囡这是怎么了？”

　　听到是自家老妈的声音，鹿遥顿时歇火，筷子无意识地搅着泡发的面条，“没事儿。”

　　“没事那么冲？”

　　遥澜说起这个自然离不开鹿遥的病，“最近有没有吃药啊？”

　　尽管鹿遥早就好了。

　　比起跟老妈在这里battle她的病好没好，鹿遥宁愿把责任推到纪允礼身上。

　　话到嘴边，鹿遥却胡诌了一个借口，“一客户，在微信上缠着问烦了，我以为是他电话。”

　　遥澜将信将疑，“男的女的啊？”

　　“男的。”

　　“那你保护好自己啊，让向鲲多上点心。”

　　鹿遥应着，又聊了些贺西屿到A国的事。

　　聊完这个，遥澜突然说，“我听说卓亚出事了。”

　　鹿遥顿住。

　　这件事她没有告诉老妈。

　　不管她怎么怀疑卓亚，在老妈那里……卓亚是曾经的朋友。

　　“她……”遥澜哽了一下，“她怎么会想不开？”

　　鹿遥也不知道。

　　或许……卓亚割腕，并非自愿。

　　但这一切都是鹿遥的猜想。

　　放下手中的筷子，鹿遥说，“警察已经在调查了。”

　　遥澜叹气。

　　“佛不是说一切皆是因果嘛。”鹿遥看了眼左手手腕被手表遮盖的位置，“您看开点。”

　　遥澜又叹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老妈这两声叹息，顿时将鹿遥的心揪了起来。

　　“要不要我请假回来陪您一段时间？”

　　“你忙你的。”遥澜又问起，“燕城那位故人，你是不是还没有去见？”

　　听老妈这么一问，鹿遥才想起还有这件事。

　　不等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