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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要带着她到明德室来的迟烬,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
“王妃再看什么有意思的事?可否跟本王说说。”迟烬仿佛比常人多长了一双眼似的,头都没抬便知道凌喻在看他。
凌喻没有跟他说自己刚才在想什么,走到桌前随意说了一句:“我再想父皇会怎么惩罚右相谢钧。”
迟烬听到谢钧的名字,眼底划过一丝冷意,他放下手里的狼毫笔,看着凌喻道:“谋害王妃,已是抄家灭族的死罪,怎么罚他都不为过。”
若不是父皇早已经发了话要暂时留谢钧一命,他早就将谢钧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可他好歹也是右相,为国为民大半辈子,如果惩罚的太重是不是会寒了其他朝臣的心?”凌喻有些迟疑的问。
谢钧在朝廷几十年,肯定树大根深,如果惩罚太过,难免会为迟烬树敌太多,她不由的有些为迟烬担忧。
迟烬见她眼里的担忧,心里一暖,握着凌喻的手:“你不用担心,谢钧在朝堂拉帮结派,卖官鬻爵,父皇早就对他忌惮有加,现在这样正好顺了他的意。”
只要等父皇将谢钧这些年贪污受贿的东西找到,自然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凌喻闻言,心里担忧逐渐打消:“那就好。”
第四十一章 一起痛
看迟烬还有许多公务没有处理,凌喻不想打扰,于是便想把手从迟烬手里抽出来。
然而迟烬却握的更紧。
凌喻低头看向他,只见迟烬正定定的看着自己。
“王妃这么担心本王吗?”迟烬低声开口。
“王爷是晋王府的天,府里的人自然都是担心王爷的。”凌喻回答。
但是这个回答迟烬并不满意,他起身慢慢靠近凌喻,两人气息逐渐相交。
“本王问的是王妃一人,可有担心?”迟烬在她耳边轻语。
凌喻下意识后退一步:“王爷是王府的天,也就是臣妾的天,臣妾自然也是担心的。”
迟烬蹙眉,伸手拦住她的背部,不允许她逃离。
“你只把本王当成王爷?不成当做你的丈夫吗?”
闻言,凌喻身体一怔,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不知道迟烬为何要这么问她。
迟烬见此心里闪过一丝抽痛,她的神情表明了她确实从未这么想过,或者说曾经想过,但因为他的原因,已经不敢再抱有幻想。
毕竟他之前伤的她太深,所以现在在她心里,他只是王爷,而不是她的丈夫。
迟烬闭了闭眼,看着她,两人视线相交,一字一句:“凌喻,本王命令你,把本王当成你的丈夫,生同裘死同穴的那种,听明白了吗?”
凌喻神情呆滞,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仿佛没有听明白迟烬的意思。
她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迟烬刚刚说的话一直反复回响在她脑中。
‘生同裘死同穴……’
她还能这么期望吗?或者说是她敢相信这句话吗?
见她迟迟不回话,迟烬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他害怕在他完全付出真心的时候,凌喻却早已脱身站在一旁看着他。
“你听到了吗?这是本王的命令。”迟烬再次对着凌喻开口。
凌喻眼神微动,回过神来,她抬头看着迟烬的目光,红唇微张:“听到了。”
迟烬心里一颤,眼底深处埋藏着期待:“那你可听令?”
凌喻脑中突然想起迟烬跳入冰湖和在昭和宫的时候,那时,她感觉自己完全能够倚靠他,不必有一丝担忧。
她看着迟烬的眼睛,眼底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喜意,轻轻点头,说了一句:“听。”
迟烬嘴里出现压抑不住笑意,伸手紧紧把凌喻抱在怀里,再也放不开。
凌喻靠在迟烬胸前,耳边听着他胸口因笑声导致的起伏不定,嘴唇慢慢扬起。
……
午时。
弄玉轩内,迟烬跟凌喻用完了午膳。
迟烬慢慢揭开凌喻双手上的纱布。
凌喻手掌下意识的轻颤,想要抽回,然而却强行忍着疼痛。
等揭开最里面一层纱布,凌喻才知道为何这么疼,两个掌心内有八个血淋淋的伤痕,形似弯月,有的深可见骨。
她看到这个才知道自己昨晚用了多大的力气,但当时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迟烬眼底满是心疼,心里对谢钧的恨意又多了一层。
他拿过旁边的清水,用最轻的力道把上面的血渍擦干,然后又拿过备好的金疮药,小心的涂在上面。
等重新把伤口包好,他整个后背的衣裳已经完全湿透,而凌喻也是满头大汗。
想到每天要把纱布拆开上药,直到它逐渐结痂,凌喻就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
迟烬用帕子轻擦去凌喻眼角的泪水,轻声安慰:“要不我把手也变成这样?这样我们就能一起痛了。”
虽然现在他看到凌喻强忍住疼痛的样子,心里也一直跟着抽痛。
第四十二章 心有不安
“王爷说什么胡话呢?”凌喻连忙制止住他。
说完又害怕他趁她不注意真的那么做,又要逼着迟烬立下誓言,发誓不那么做。
迟烬又对着她起誓,见状凌喻总算放心下来。
经过迟烬这一番打岔,凌喻感觉手上的疼痛减轻了一些。
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把注意力一直沉浸在手上,才故意那么说,凌喻嘴边微微一笑。
等她午睡之后,迟烬回到明德室。
脸色阴沉的看着沈涛:“谢钧交代了吗?”
“回王爷,还没有,他像是知道交代后就性命不保,所以死也不肯说。”沈涛回答。
就连亲身女儿在自己面前受辱,他都能忍下来。
迟烬冷笑一声:“把那个药用在他自己身上,再把他十指剁下来。”
谢钧害得凌喻手掌每天这么疼痛,他又岂会让他好过。
“是,王爷。”沈涛领命。
随后又跟迟烬说:“王爷,废县主今早被发现死在了天牢内。”
谢雨柔刚经受他爹派人对她的鞭笞,后又在天牢中受辱,身体早如破败的柳絮,一吹就散。
今早牢头巡查的时候,发现她的身体已经僵了,不知是什么时候死的。
迟烬闻言面无表情,只淡淡说了句:“别让王妃知道。”
凌喻生性善良,若知道谢雨柔是这么死的话,恐怕会心有不安。
沈涛点头称是,随后退了出去。
……
等清楚了迟烬的心意之后,凌喻便觉得日子过得很快,很快便到了大年三十。
她的手经过这几天,也稍有好转。
这天早上小桃服侍她更衣之后,打开纱布,发现伤口已经结痂,这样就不用每天都换药,这让她欣喜万分。
急匆匆跑到明德室打算让迟烬看看,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里面传来谈话的声音。
“王爷,王妃的母亲突遭恶疾,正卧病在床……”
凌喻僵在原地,剩下的话她已经听不见,满脑子就是娘亲突遭恶疾,卧病在床。
转头打算朝王府外面跑去,却在下楼梯时突然脚下一滑,摔倒在地,掌心刚结的痂立马又被揭开。
“啊……”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房里的迟烬听到声音,立马跑出来看,就见凌喻狼狈的趴在地上,手上鲜血直流。
“晚晚!”
迟烬飞奔到凌喻身边,将她抱起来,就要往弄玉轩走去。
凌喻制止住他,一脸焦急,口中已带着明显的哭意:“王爷,带我回家,好不好……我要去看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