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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了。”

　　裴晏站在原地，看着林岁穗仿若最初纯洁又明亮的小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朝她走了过去。

　　*

　　方阿姨很快就来了，跟她一起过来的，还有拿着一个袋子的江嫂。

　　前去带方阿姨过来的警察对何副局道：“何局长，这位说她也有证物和证词要提供。”

　　何副局看了眼裴晏，然后道：“那就按照程序走吧。”

　　江嫂和方阿姨便被带到了不同的审讯室。

　　江嫂在经过林岁穗身边的时候，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林岁穗唇边泛起一抹冷笑，有意思了。

第77章 关进精神病院

　　果然如林岁穗所料，江嫂带来了一个消息：张婉禾有抑郁症。

　　张婉禾不久前，就开始悄悄服用抗抑郁的药物，精神有时也不太正常。

　　所以这么一来，即便最后是张婉禾指使的，只要她能够证明自己确实患有精神疾病，并且是在丧失行为能力时对徐四海做出了指令，则有可能不需要负刑事责任，或者从轻处罚。

　　对于这件事，在场的人都有不同的反应。

　　最先是林菁菁，她扑到张婉禾怀里哭了起来：“妈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一个人承受这些，一定很辛苦吧？”

　　张婉禾也立即露出精神恍惚的模样，母女俩抱作一团，哭得伤心。

　　再然后是卓潇，他从椅子上跳起来，道：“靠，玩这一招，你们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着，撩起袖子就要去揍张婉禾。

　　他的行为很快被在场的警察阻止，奈何卓潇也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只能用身体阻拦他的行为。

　　林正昀先是震惊，然后是满脸愧疚地看着张婉禾，道：“婉禾，是我一直忙于工作，忽略了你。”

　　对于这一切，林岁穗则是一脸漠然地看着，眼底满是讥讽之色。

　　裴晏看向何副局：“何副局，除非有证据证明精神病人在犯罪时确实丧失行为能力，才有不负刑事责任这一说吧？”

　　何副局立即点头道：“这当然。”

　　他下达命令：“安排人带林太太去做一下精神情况鉴定。”

　　林菁菁拦在张婉禾面前：“我妈妈都这样了，你们还不放过她，未免太残忍了！”

　　卓潇又开始骂了：“你妈还让人对岁穗做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怎么又不说残忍了？草你妈！”

　　他随即又嫌弃地吐了一口口水：“呸，我才不草你妈！”

　　林菁菁被卓潇粗俗的话气得脸都憋红了：“法官都没有定论的事情，你凭什么说是我妈妈做的？”

　　林正昀也试图阻止：“我太太的精神不太好，不是已经明摆着了吗？哪里还需要再做鉴定？谁好好的会去吃这些药呢？”

　　何副局不为所动：“林先生，这是常规的程序检查。

　　如果无法证明林太太是在患病期间做出的这些事情，我们只能按照完全行为能力人来进行判刑。”

　　林菁菁试图争辩：“可是现在还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我妈妈跟这件事有关系。”

　　何副局沉声道：“所以，我们会继续调查，让施害者受到应有的惩罚，也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林正昀知道已经无法阻止只能道：“那就去检查吧。”

　　“爸爸!”林菁菁没想到林正昀这么快就妥协了。

　　林正昀有些烦躁：“你妈妈不是在吃药吗？怕什么？”

　　他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张婉禾，只希望她是真的有问题，不然林氏太太谋害继女的事情传了出去，他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比起林正昀和林菁菁的担忧，张婉禾要淡定得多，非常配合地接受了检查。

　　她再次走出来的时候，看向林岁穗时，脸上已经多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林岁穗对于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

　　从江嫂出现那一刻她就知道，张婉禾的后手绝对不仅于此。

　　林岁穗的瞳孔中闪着若有似无的光芒，嘴角的笑意克制着体内嗜血的涌动。

　　既然她想要装疯，就让她疯个彻底好了。

　　精神科和心理科医生一同跟着张婉禾的身后出来，他们对着何副局点了点头，把结果递给了他。

　　何副局的双眼微微睁大，像是不可思议。

　　他对裴晏道：“裴少，您看这？”

　　裴晏结果报告，淡淡看了一眼，道：“请何副局按照程序办事即可。”

　　同一时间，林岁穗不作痕迹地和卓潇交换了个眼色。

　　卓潇意会，对何副局道：“就算张婉禾证明自己有精神疾病，也不能说明她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是不正常的。

　　我看，不如把她关进精神病院治疗一段时间，让医生进一步观察。

　　不然，她到时候又忽然发疯，做出些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怎么办？”

　　卓潇的话，是张婉禾完全没有想到的。

　　她求救似的看向林正昀。

　　林正昀轻咳了一声，道：“这个就不劳卓少费心了，我自己的太太，稍后会做安排。”

　　听到林正昀的维护，张婉禾和林菁菁松了一口气。

　　哪知裴晏也开口了：“我赞成卓先生的提议。

　　林太太的病还需要进一步确认，即便是确认了她不能辨认和控制自己行为，也应当由法定程序鉴定确认，在必要时，政府也可强制医疗。”

　　他幽幽的目光看向何副局：“何副局，您说是不是？”

　　何副局自然是连连点头：“裴少说得是。”

　　于是，张婉禾就这么被送进了淮城精神病院。

　　林正昀不知实情，林菁菁倒是急得不行。

　　张婉禾怎么可能有什么抑郁症，无非是为了骗他们的罢了。

　　她怨恨地瞪了一眼林岁穗。

　　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怎么不去死！

　　林正昀扯住了林菁菁，道：“走了，还嫌不够丢人现眼？”

　　在经过林岁穗身边的时候，他还看了眼林岁穗：“岁穗，你真的太让爸爸失望了。

　　明明是一家人关起门就可以解决的事情，闹这么大做什么？”

　　林岁穗直接怼了过去：“不会说话就别说了，滚吧。”

　　林正昀：“……”

　　他气得指着林岁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拂袖而去。

　　见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裴晏把林岁穗拉到一旁，对林岁穗道：“方才在办公室里说的话，我就当你是玩闹。

　　这次是你受委屈了，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以后有什么事情，交给我来做就行，知道吗？”

　　林岁穗乖巧地应道：“知道了。”

　　裴晏见她答应了，微笑着揉揉她的发圈，道：“方阿姨现在也不方便回林家了，待会我安排人跟林家说一下，她今后就过来这边照顾你。”

　　林岁穗听到方阿姨要过来，笑容纯粹了一些：“好。”

　　裴晏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道：“我还有事要处理，今晚可能回来比较晚，到时让方阿姨陪你。”

　　林岁穗继续点头：“好。”

　　他要是不走，她怎么办事？

　　裴晏见小姑娘丝毫不留恋的样子，不禁叹息一声。

　　最终什么也没说，带人先行离开了。

　　卓潇走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