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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盼曼冷笑没有答话。
她早就来了,也把刚才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跟本不是什么灾星!
原来所有针对的种种都是阴谋!
可恨这女人竟还如此理直气壮!
李微澜不但不怕纪盼曼,甚至还朝纪盼曼诡异一笑,说:“你这小贱人躲了这么多年总算肯滚出来了,我等今天可等了太久了!”
说着,她突然扬手,周身燃起一阵黑雾,而她的身形在黑雾中渐渐消失,黑雾越来越浓,空中传来她尖锐的骂声——
“你这小贱人!我今日便叫你有来无回!”
话落,黑雾化成根根锐利的针,猛然朝纪盼曼刺来!
纪盼曼飞身躲过,几个回合之后,见李微澜没有别的招数。
纪盼曼才停下不躲。
纪盼曼呆在原地,李微澜却以为纪盼曼应付不下去了,便恶毒喊道:“去死吧!”
那黑针铺天盖地而来,势要把纪盼曼置于死地。
纪盼曼却冷笑一声,突然运转灵巫之力化作红光包裹自己,另一边,红光形成了朵朵莲花火焰,宛如红莲烈火!
火焰一道,黑针瞬间消融!
“啊——!”
半空中传来一阵惨叫,不多时,李微澜狼狈摔落在地,她的周身还散着缕缕黑雾。
纪盼曼提剑走近,冷眼举剑杀人,可这时一盘的江白露突然从背后袭来,纪盼曼连头都没有回,只运转灵力包裹自己。
江白露只靠近红光就被弹飞,与此同时,纪盼曼的利剑迅速刺进李微澜的心口!
李微澜猛然瞪大眼,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她死死紧着纪盼曼,似乎不愿相信自己就这么输了,还死在了她最看不起的纪盼曼手中。
“母后!”
江白露在不远处凄喊,可却不敢靠近纪盼曼这边。
一方面,纪盼曼随时可以却掉她的命,一方面,江白露也被李微澜的死状吓到了。
李微澜才是真正偷学禁术的人!
如今死后,她的脸上爬满了网状黑色的纹路,有这样的迹象,说明她不仅挖了别人的灵骨据为己有,还滥杀了他人的性命献祭才得以获得灵巫之力修行。
纪盼曼想起,外祖父曾说过,母亲死后尸.首面目全非,她仿佛知道了什么……
纪盼曼眼中涌起更多的暗红,她挑剑划开李微澜的琵琶骨,取出了一截已经被染红的灵骨。
灵骨同血脉有着难以割舍的联系,望着那截自动瞟向她的灵骨,纪盼曼的手都颤抖着握不稳剑。
这灵骨,是娘的……
第27章 心虚
灵骨飘向纪盼曼,停在红光最浓烈处,一层一层的黑雾从灵骨周围被剥了出去,待到灵骨完全褪去黑色,重新变得晶莹,灵骨已经细如花蕊。
而这时,灵骨才继续朝纪盼曼飘近,停在她面前闪动着入玉莹光,纪盼曼却莫名动了它的意思,她颤抖伸手上前,那灵骨果然稳稳飘进了她的手心。
这灵骨,净是暖的。
眼泪在也忍不住流了出来,红光散去,纪盼曼的眼眸也恢复汐澈,可她的眼里却涌动着无尽的哀伤。
“娘……”
泪滴啪嗒啪嗒落在手心里,滚烫的热度和灵骨的温暖交相感受,像是娘亲在回应她。
十年来,纪盼曼荒芜的心第一次有了温暖。
可就在这时,缓过来的江白露却提剑冲了上来——
“纪盼曼!我要杀了你!”
纪盼曼护好手心的灵骨,却不想,剑光已经近前,而这剑光,竟然也包裹着佛光,和十年前刺她的那把剑一样!
纪盼曼眼眸一冷,提剑迎上,可陆建本却突然冲了进来。
纪盼曼的心中更寒,她正运转灵力准备奋力一击时,却发现陆建本竟然挡在了她面前!
纪盼曼退后一步,只见陆建本徒手握着剑刃,鲜血顺着见剑身话落,仿佛血液都成了金色。
江白露不甘喊道:“陆建本,这妖女发狂杀了我母后!你竟还要护着她!你要这皇城的人都被她杀了才甘心吗?!”
陆建本始终冷着脸,知道剑身的佛光消失之后,他才扯过剑折断,扔掉。
还冲江白露冷着脸说:“我只见到你提剑杀人。”
江白露脸色惨白退后几步,神色有些扭曲喊道:“陆建本,你已经被纪盼曼迷了心智!你不配做江国的国师!”
可跟着陆建本过来的人,却没有人会应江白露的话,包括不远处的江国现任皇帝。
陆建本不再理会江白露,而是转身冲纪盼曼温柔说:“有没有伤到哪里?”
纪盼曼一脸复杂望着陆建本,不明白他现在弄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见纪盼曼不理他,陆建本又问:“你还要去哪里?我陪你可好?”
他一脸真诚,可纪盼曼却总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勾唇一笑,却说:“说得这么动听,那我若是去杀人,你也陪我?”
她就不信,总记得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的陆建本敢应下她。
果不其然,接下来就见陆建本皱眉劝到,“汐儿,别再造杀孽了。”
纪盼曼眼中闪过嘲讽,说:“陆建本,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护着我来咸都的这一路上,你杀的人还少吗?”
不远处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纪盼曼竟然是陆建本亲自护送回咸都的,那是否意味着,纪盼曼杀人也是陆建本纵容的?
一时间,众人望向陆建本的目光复杂至极。
陆建本知道纪盼曼故意这样说的用意,但他也无意解释,他如今,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他在乎的,只有一个纪盼曼罢了。
可她却怎么也不愿信他。
微顿一秒以后,陆建本又说:“汐儿,这不一样,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纪盼曼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说:“那你怎么就知道我杀的人不该杀?”
纪盼曼冷哼一声,朝着李微澜那边示意,讥讽说:“你不是一向对黑巫禁术嫉恶如仇吗?怎么李微澜在你眼皮子底下偷学了这么多年,你竟然毫无察觉?”
话落,像是应证纪盼曼的话,李微澜突然化作了一阵黑雾,瞬间只剩下衣袍。
不远处的人纷纷大惊失色,各自退后,他们看向江白露的目光也暗含警惕。
江白露一慌,立即大喊:“不是的!我母后是无辜的,都是纪盼曼搞的鬼!是她自己练习了黑巫禁术嫁祸到我母后身上的。”
纪盼曼冷笑一声,也不和江白露在这个问题上争论,只问:“你这样紧张?莫不是心虚?”
江白露握紧衣袍,强装镇定说:“你以为你随口污蔑几句就能说什么是什么?”
纪盼曼微微一笑,说:“我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有法子证明,只是你该试吗?”
江白露死死咬住唇,不敢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