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与否在线阅读的小说完整版-靳子言靳茹(代价与否)小说免费阅读
。」
薄少阳弯下身把我抱了起来,正要上车,身后传来靳子言冷冷的声音:「你这是早就找好下家了?」
我冷笑了一声,按了按薄少阳的肩膀,示意他别接话。
我转过头,看着靳子言,淡淡说:「你喜欢的人,撒谎是调皮,打人是真性情,茶气是有魅力。横竖怎么看都好,怎么想都可爱。你不喜欢的人,低调是耍心机,高调是没廉耻,争宠是没分寸,不争宠是不给你面子。横竖怎么看都不对。你现在是真烦我了,所以就这样吧,我不和你解释了,在你心里,早就给我定罪了。」
「你等一下,」靳子言拉住了我,沉吟了一下,再张口时软了语调,「我刚才的语气是有问题,我也不该预设是你让靳子珊去打人的。你可以解释,我信。」
「靳子言,你他妈有病吧,」薄少阳一直维持着公主抱我的姿势,两条胳膊已经抖了,「还解释,还你信……小茹脚上打着这么大石膏你他妈瞎了眼看不见,还在这儿逼逼赖赖兴师问罪,就冲这个她跟了你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你快让开让她跟我走吧,在你们靳家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靳子言真的才注意到我脚上的石膏。
而这个时候,我已经上了薄少阳的车。
即将关上门的一瞬间,靳子言猛地拉住了车门,低下了声音,哀哀求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但是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子珊打了人,我第一次见到我爸发那么大的火。妈也出事了,确诊了乳癌,现在人在医院,还不知道这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求求你,算我求你,别走,跟我回去。」
我怔住了。
最后靳子言把我抱下了车,一路抱到了他的车。
他远比薄少阳要高,要有力量,抱着我的动作轻轻松松,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几乎只用了手臂的力量,全身仪态都没有太大变形。
可是他有多久没有抱过我了呢?
几年了吧。
原来不管多么畸形多么强烈多么冲天蔽日、焚尽一切的爱恋,终会在时光中消散。我是他的「初恋」,也是他的「新娘」,可是他烦了就是烦了,腻了就是腻了,不在意了就是不在意了。
他只是习惯了我的存在,而这种习惯本身,未必是一种好事。
他或许有过一些畸形的情愫,但如果一切没有真相大白,如果我妈没有死,他也会守住底线。
如果他没有轻易地得到我——这个「旧娘」的替代品,一个「新娘」,他永远无法发泄的欲望会在他心底凝成一片白月光,也许他会永远遥望我,永远惦念我。
但他轻易地得到了我,得到了一无所有的我。
人性有多坏呢?
大概就坏到,在得知对方无力反抗之后,会对对方越来越得寸进尺,越来越冷漠,越来越放肆吧。
我突然想起了他第一次吻我的时候的小心翼翼和好奇。
想起大学校园里,他任凭自己被打得透湿,也要为我挡雨。
想到我被人尾随过一次之后,他雷打不动接送我两年,直到最近。
那个时候我以为他不爱我,只是想要我的身体。
但是再去回想,原来人是不可能把爱从情欲里摘干净的,如果情欲都没了,那才是什么都没了。
我本可以习惯黑暗,如果不曾见过光明。
「你哭了?」靳子言一愣。
斟酌半天之后,他笨拙地给我抽了一张纸巾。
我接过了,还说了谢谢。
「对不起,我大概真的错怪你了……」
他还在纠结这个事情。这就是他脑子里真正关心的问题:是谁指使靳子珊打了 Ines。
他的注意力在 Ines 出现的那一瞬间已经转移到她身上了,这甚至不以他自己的意志为转移。
他自己都注意不到,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都不想为她着迷,但他就是陷进去了。就像闪电划过夜空,就像命运从天而降,天时地利,一见钟情。
「靳子珊这个疯丫头真是够了。当初那个事情就没让她长半点教训。」
他念叨着。
哈哈。
靳子珊,也许真的比他爱我呢。
19.
当初化肥厂王老板家的傻儿子去学校里找过我。
那个时候我正和靳子言在家接受单独辅导,没在学校里。
也不知道哪个支招说靳家大小姐不在那个学校,在 XX 国际学校念书。
傻子信了。
傻子没意识到,靳家没把我当大小姐养过,这个「靳大小姐」,怎么可能是说我。
傻子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赶到 XX 国际学校,差点让保安赶出去,但不知怎么的,他们奇迹般顺利带走了靳家大小姐靳子珊,还把靳子珊关在了自己的房间准备先把生米煮成熟饭。
虽然这个大小姐脸有点臭,人还有点太高了,高他半个头。
但是漂亮啊。
这么高,改善基因也是真的。
傻子听了他妈的话,进屋锁了门,脱了裤子。
然后被袖里藏刀的靳大小姐赋予了练葵花宝典的资格。
靳叔的人赶到救女儿的时候,女儿是真的毫发无伤,但傻子已经废了,接不回去了。
化肥厂王老板拿钱摆平别人摆了一辈子,第一次发现自己也很容易被摆平,对方甚至不用花什么钱。
始作俑者靳大小姐甚至能板着一张臭脸到他面前挑衅:「你那儿子管不住他自己,我帮你管管,不谢。以后记得教育他,别什么人都惦记,他不配。」
王老板的脸都扭曲了,还是要硬撑着点头哈腰说是是是。
靳子珊回家的时候我僵着一张脸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想说给你添麻烦了,又怕这句话显得自作多情。
结果她皱起眉,冷冷冲我说:「行了,不三不四的人我已经处理了,放心去上大学吧。看你吓的那副样子。」
我那个时候才终于确定她是为了我。
她小的时候,靳叔和林姨吵架,花瓶乱飞,两个人拿着刀互相指着,一副要杀了对方的模样。
她躲到地下室的时候,是我抱着她,一遍一遍说不怕不怕。
原来她都是记得的。
原来她都是在乎的。
这次她打人的事被证明为真,但只承认我是她嫂子的话为假。
她和 Ines 有自己的矛盾,一切不过是凑巧而已。
当然,靳子言不太信。
信不信,他倒也没再冲我发火,只是安静地带我去找林姨。
林姨早就在体检中确诊乳癌了,本打算悄悄做好手术,不通知任何人。
结果这次靳子珊打人,一联系她,发现她在医院,就快要进手术室了。
我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已经完成了,林姨躺在病床上,靳叔也在,面色黑得吓人。
我最开始以为他生气是因为靳子珊打人的事。
直到看见了林姨病床前一身西装戴着胸花的——呃,「孝子」。
是她包养多年,后来分手了的那个区域经理。
男方家贫,得了林姨扶持,那段时间不论是真情还是假意,确实是以身相报了。后来功成名就也有了些家底,家里就压着他跳槽离开林姨,好好娶妻生子。
他被人戳脊梁骨多年,大约也是想给自己挣些脸面,真的和林姨提了分手。
林姨没有挽留。
她不能许给他任何未来。
男方在家里安排下相亲,订婚。
结果就是这么狗血。
结婚当天,他得知了林姨乳癌做手术的消息。
迎亲没有去,千里走单骑,奔赴林姨而来。
病床前给她喂羹汤,说经别人的手,他不放心。
靳叔这些年风流成性,一直在给林姨心口插刀子,后来林姨也玩起来了,但也都远远地,不会直撄其锋。
此刻病床前这幅景象,却实实在在刺痛了他的神经。
他看着对方给林姨擦嘴角的时候那温柔熟稔的样子,很想把人呵斥走,但看着林姨插着的那一身管子,硬咽了回去,脸色之黑确是我生平仅见。
要么说这位千里走单骑的,呃,哥哥?叔叔?
也确实是主打一个勇字。
他直接去撵靳叔:「病人需要安静。」
林姨却叫住了他,表示要和靳叔说句话。
靳叔黑着脸,面容几乎抽搐着走了过去,听见她说:「离婚吧。」
当时要是没人拦着,我都怀疑他要把病房砸个稀碎。
这边这狗血大戏精彩纷呈,我怕被波及退了几步,却看见了走廊里失魂落魄的新娘子。
她的新郎为爱冲锋,终于打动了死神面前走过一遭的富婆情人。
那她又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