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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对?”
她一遍遍的重复着自己的问题,像一个穷途末路的亡人。
但司泽愿什么都没有回答,只是为她盖好了被子,淡淡说了声:“再睡会儿,等天一亮一切都过去了。”
林洛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但除了溢出眼眶的眼泪,她什么话都再也问不出来。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天色微微亮起,林洛嘉哀求似的晃了晃司泽的袖子。
“卿珩,你带我去最后看一眼谢郡主好不好?”
司泽神色一怔,这次她不再喊侯爷,而是像最初那样喊卿珩。
沉默半响后,他终是不忍看她再难过,轻声应了下来:“好,我带你去。”
谢婉姚并非皇族血脉,所以没有葬进皇陵的资格。
所以太皇太后命人在郊外火葬。
当司泽带着林洛嘉骑马赶到的时候,谢婉姚已经被放上了火柴堆。
来的人不多,只有寥寥十几。
太皇太后在宫人的搀扶下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看着宫人忙来忙去,冷漠的好像是个局外人。
林洛嘉看着这样的太皇太后,脑海里回想起谢婉姚最后同自己说的话,一时间只觉头痛欲裂,让她用手抱住了头。
司泽见她脸色发白,心不由的紧张起来,询声问:“要不要到旁边先休息一会儿?”
林洛嘉强撑着摇头:“没事的。”
没过一会儿,执行火葬的宫人便拿着火把将火堆点燃,火光迅速将谢婉姚包围。
林洛嘉站在原地,眼里闪着悲凉的眸光。
如果问谢婉姚坏吗,她觉得算不上。
如果一个人真的坏的彻底,那她也不会在最后的关头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所以,林洛嘉觉得谢婉姚说不上坏,只能说是活得太苦。
人没有十全十美,谁都不是圣人。
谢婉姚生前活得热烈,到最后只变成一堆被风一吹便散的骨灰。
火葬结束后,林洛嘉原本想打道回府,但一名老嬷嬷突然走了过来挡在了身前。
“卫夫人,太皇太后邀你过去。”
第八十五章 最后遗言
林洛嘉面色微僵,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成一团。
司泽见她脸色不佳,便想回绝,但却被林洛嘉拦了下来。
“劳烦嬷嬷引路。”
话落,她又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司泽只好将话都咽了下去,温下声开口:“我在这等你,别怕。”
林洛嘉轻轻颔首,随后便跟着老嬷嬷离开。
一走到太皇太后面前后,林洛嘉依旧像往常一样规规矩矩的行礼,只不过心里的思绪却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平稳。
已经荣升为太皇太后的楚姬淡淡睨了眼林洛嘉,抬起手:“免礼,哀家叫卫夫人过来就是有一疑问想问。”
林洛嘉脸色不变,语气平淡的回答:“太皇太后请讲。”
“哀家想问,你和婉姚最后见的那一面她跟你说了什么?”楚姬的目光一下子变的凌厉了几分。
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感受到审视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后,林洛嘉的指尖深深掐进了指缝,维持着面上的冷静。
太皇太后生性多疑,她不能露出丝毫的端倪。
快速稳定下忐忑的心绪后,林洛嘉淡淡回声:“回太皇太后,那天臣妇到慈安宫是为了给谢郡主送贺礼,说了些祝福的话便走了。”
楚姬将林洛嘉上下打量了几眼,将她每一个表情都收入眼底:“卫夫人可要想好了再回哀家的话,慈安宫可是到处都有哀家的眼睛。”
这话里带着几分试探也带着几分威胁,直直逼向林洛嘉。
但她依旧保持着原先的表情动作,一口咬定:“臣妇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太皇太后。”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半响,最后楚姬揉了揉眉心,松了口:“罢了,哀家姑且信你,其实哀家就是想知道婉姚为何会突然想不开。”
说到这,楚姬的眉眼里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忧伤。
但林洛嘉却已经看透了,一个能处心积虑,在早年就布好所有局的女人怎么会有心呢?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她还是出声安慰道:“娘娘不要再伤怀了,郡主一定也不想你为她如此难过的。”
楚姬微微抬起眼皮,长叹了口气:“哀家知道,哀家就是可怜这孩子,魂归无所,所以哀家想让你看在曾经她差点要嫁进侯府的面子上。将她带回去安葬。”
闻言,林洛嘉一怔,绕了一大圈,原来是为了这个。
这无疑是道难题,无论她怎么选答案都是不对的。
就在她陷入两难时,身后突然传来司泽的声音。
“臣拜见太皇太后。”
楚姬见到来人是司泽,眼底闪过一抹不悦,但转瞬即逝:“卫侯也来了,哀家正问你夫人能不能帮忙将婉姚带回去好生安葬。”
司泽静默半瞬,而后不紧不慢的颔首:“臣定当给谢郡主找一块风水宝地厚葬,娘娘放心。”
这个答案中规中矩,楚姬点下了头,随后带着一行宫人离开。
“你打算怎么安葬谢郡主?”林洛嘉不解的问。
司泽笑了笑没有出声,而是默默的打开了骨灰盒。
微风一吹,连带着骨灰也随风飘去。
林洛嘉这才反应过来,谢婉姚一生都被枷锁困住,最好的风水宝地就该是自由。
第八十六章 恩怨斩尽
上京的事情告一段落后。
林洛嘉终于同司泽一起坐上了回江南的马车。
只不过一路上,林洛嘉极少和司泽搭话。
大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人坐在一边失神发呆,故此,司泽的眉宇也跟着皱起来。
开始他还会睁只眼闭只眼,但连着几日如此后,他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为了什么?”
林洛嘉闻言一愣,回过神来淡淡回声:“没有为什么。”
司泽听出她语气里的冷淡,不悦的合起手上的兵书。
林洛嘉见状以为他要发火,但下一瞬就看到他将一旁果盘里的樱桃拿起直接塞进了她的口中。
她含着樱桃,瞪圆了乌眸不解的看向司泽:“侯爷,这是何意?”
司泽气定神闲的回答:“外邦进贡这樱桃时,此物会让人的心情变愉悦,所以本侯想试试。”
林洛嘉听着他一本正经的瞎扯,不禁勾起了唇,但想到自己此生都无缘再有子嗣她的笑意又淡了下去。
心情也回到像被千斤巨石压着的感觉。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将这件事讲出来,卫家的咄咄逼人,皇宫的虎视眈眈无一不是她心口的巨石。
最后,林洛嘉不动声色的转过了身,逼自己不再看司泽。
而对于她这一系列的司泽陷入了自我怀疑,他开始在心里细想最近是不是有哪里做的不到位。
才会让林洛嘉生气了。
……
八天后。
马车驶进了扬州城内。
林洛嘉时不时的都会掀起车帘的一角,看看窗外的街道和人流。
司泽将她的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只觉很是可爱:“你要是想看看,我们可以先在这下车。”
闻言,林洛嘉放下帘子,坐直了身子摇头:“明日再来吧,家姐该在家等我们了。”
司泽了然的颔首。
半炷香后,马车停了下来。
车外的马车掀起轿帘,将车凳放在了地上:“侯爷,夫人,云府到了。”
林洛嘉眉梢一喜,眼眸里的光亮闪了闪。
司泽见她欢喜,便牵着一起下了马车。
在看到云知画的时候,林洛嘉直接松开了司泽的手,直奔向前:“姐姐!”
云知画神情激动的捂住唇,目光一直都紧锁在她身上打量。
见她面色红润,才稍稍将心放了下来,但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声:“你这病可是大好了?”
林洛嘉笑着点头,还转了几个圈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