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笙江逸舟(全集小说大结局)乔以笙江逸舟全文阅读笔趣阁
因为没有我,所以自然会开心既然我给的你都不想要,那我只能把你关在不见天日的地方,手脚脖子都用链条锁着,连衣裳也不许穿,一辈子都走不出屋去。”
她盯着他,摇了摇脑袋,又点了点头,问他:“你能不能放过我?”
他乜了她一眼,微微勾了勾唇,露出一个清淡笑意:“你说呢?”
她呼吸起起伏伏,歇了半晌,睁开发红的黑眸看着他,见他笔直直站在自己身前,神色不冷不热,阖眼,咽下满腔炙热,又睁眼,媚眼如丝,勾住他腰上的玉带:“过来”
她气喘吁吁,一双眼睛像灰烬里的火光,又热又烫,烧得一丝不剩,伸手揪住他的衣衫:“过来。”
“总有一日,我要把你捏在手里搓扁揉圆,要你尝尝我的感受。”
“是么?”他回答她,“求之不得。”
乔以笙目光迷朦又空洞,只有呼吸起伏,他见她深思恍惚,俯身过去看她,温柔问:“我是谁?”
她看着他,仿佛不识,良久才回神,沙哑道:“江逸舟。”
他低头衔住她的唇。
她来不及躲避,也压根没有力气躲开,他撬开她干渴的唇舌,舌尖相递,她的味道和他的气息交融到唇舌之间。
阔别已久的亲吻,人是旧人,心境却已然完全不同,这吻也不同。
“你知道我爱你的。”他贴在她耳边呢喃,安抚她,“小九,你爱我一点?很难么?”
她听见他的话,游魂一般看着他,怔怔地看着他。
他轻柔抚摸着她的长发。
总是懒洋洋提不起精神,她在天香阁内消磨度日,却日复一日厌倦其中的声色犬马,没有振作的法子,任何人或事物都勾不起她的生机。
自打湘娘子回了天香阁,阁内的客人更热闹些,三教九流俱有,处处都是歌舞曲乐,乔以笙不愿出房门见湘娘子,百无聊赖倚在窗边,看初春的秦淮河景。
河中游船甚多,来来往往,多是游玩的年轻人,翠衫红袖,青青子衿,琵琶或者箫笛,相应相合,同谱一曲。
她看见停在桥边的乌篷船,有人掀开船舱布帘,幽暗的舱内藏着一双晦暗眼神,朝她瞥了一眼。
那眼神是激动又冰冷的,可笑又可怜的。
乌篷船晃了晃,驶向桥洞,船内人探出半张娇艳的面孔,回首望她。
乔以笙眯着眼注视着舟上的人她险些认不出来,当年那个活泼的妹妹
是芳儿么?
江逸舟沾了满身香烛气味,靴袍上俱沾了泥,脸色肃然,带着旺儿穿行在绿意点点、枯叶蓬乱的坟堆之间。
驻停在官道茶棚旁的马车喂过草料,被茶摊主人牵过来。
官道上,缓慢驶来一列锦绣马车,当前有执鞭提链的皂隶开路,后有家仆跟随,浩浩荡荡十来人,还跟着不少行囊箱笼。
不知是哪府那道的官员派遣到金陵来任职。
江逸舟听见皂隶呵斥路人,掀帘瞥了一眼。
马车就在茶棚停下歇脚,车内出来个年轻官员,森青色官袍,眉眼俊秀,意气风发,气质卓雅。
是高中后留在京城任职,至今已数年不见的张圆。
张圆从京城调迁到金陵为官,把妻子留在江都家中陪侍双亲。
第116章第116章
应天府监察御史有三, 去年冬告老还乡一人,朝廷补缺,调任张圆至金陵任事。
夫妻两人从京里雇舟沿漕河南下, 窈儿在江都下船,归家陪伴母亲和舅姑一段时日,张圆紧着赴任,先行往金陵去。
张圆曾在金陵游学数年,如今去金陵做官,少不得赁屋而住,赵家在金陵有房舍托给老仆看守,赵安人的意思是收拾出来给女儿女婿用, 奈何张圆不受, 先托金陵的同窗在公廨附近租了个二进的清净宅子,到金陵后还要拜谒上峰, 造访同侪, 邀约同窗,将有不少时日要忙。
窈儿在张夫人膝下伺奉,婆媳两人亲密如母女, 只是张家难得有贴心人, 幸而赵安人时常往张家里探看女儿,杜若有空也带着蔻蔻看望表妹, 日子还算热闹。
张优已再娶新妻,夫妻两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蔻蔻每次来,也只往张夫人面前磕个头, 张优向来不待见前妻和女儿, 统共也没见过几次面, 竟不当亲生的一般,张夫人见他嫌恶自己女儿,只以为是夫妻之仇不共戴天,好在是个女孩,张夫人也只得任由他去,祖孙情分不算亲厚,面上却也还过得去。
蔻蔻惧生,一向不爱留在张家,只拖着杜若的袖子嘟囔着要回家,杜若陪窈儿坐了半日,便带着蔻蔻起身打道回府,顺带吩咐车夫去市坊绒线铺里买些针线彩缎回去。
遇见况苑也是意料之外,雇的驴车停在路旁等候,杜若带着蔻蔻一路往前走着,孩子拉着娘亲的手摇来摇去,直勾勾盯着路边的冰糖葫芦走不动路,杜若怕坏了她的牙齿,将蔻蔻抱在手里:“吃多了糖葫芦,牙坏了蔻蔻就不漂亮了。”
“可是蔻蔻想吃。”孩子搂住她的脖子,奶声奶气,“蔻蔻的嘴巴、牙齿、肚子都想吃糖葫芦。”
“那娘教蔻蔻一个法子,把眼睛捂上,看不见的话,嘴巴牙齿和肚子都不会想吃。”
胖嘟嘟的小手捂在眼上,还露出一条宽宽的手缝,蔻蔻嘟囔:“娘亲,看不见了可我还是想吃,我心底一直想着呢。”
母女两人身后的男人听见童言童语,驻足,掏出铜钱,买了一串又大又红的冰糖葫芦,唤住杜若:“既然孩子想吃,偶尔也让她尝尝。”
杜若回头,看见他有些讶然:“是你?”
不知是不是偶遇,蔻蔻在母亲怀里偷眼看他,况苑见她抱得吃力,伸出手:“要去哪儿?我替你抱她一会?”
杜若摇头不肯,见他手中的冰糖葫芦,搂紧孩子:“多谢,小孩子不能吃这些东西,前头铺子就是了,我抱得动。”
他跟着她走,蔻蔻趴在母亲肩头,一双圆溜溜的眼转来转去,只瞅着况苑手中的冰糖葫芦,他对孩子微微一笑,蔻蔻便有些不好意思,躲进了母亲怀中。
几步就到了绒线铺面前,她停住:“我到了,不耽误你忙。”
况苑就在绒线铺门前停住脚步。
杜若买完针线出来,他还握着冰糖葫芦站在门口,见她一手牵孩子,一手拿油纸包,问她:“怎么不带个婢女出门?”
手边只有一个使唤的婢女,家里忙的事情多,有时候也忙不及跟着她出门,杜若回道:“去张家,用不上婢女跟着。”
蔻蔻仰头瞅着冰糖葫芦不吱声,况苑用冰糖葫芦做饵,摊开手:“况叔叔替娘亲抱蔻蔻回车上好么?”
蔻蔻咽了咽口水,看了看况苑,又看了看娘亲,义无反顾扑进了冰糖葫芦的怀抱。
身材高大的男人笑眯眯搂着孩子馨软的身体,语气微叹:“蔻蔻真乖。”
杜若见孩子雏鸟似的扑开翅膀扑向况苑,脸色瞬间青白,身形晃了晃,勉强维持镇定,呵斥蔻蔻:“蔻蔻,下来。”
“别凶孩子。”他护着孩子,腾出一手抢她手中的纸包:“走吧,我送你回车上。”
他自作主张抱着孩子大步走在前头,她只能跟随他走,脚步稍急,又有些虚浮,况苑将孩子抱送入车内,怜爱揉了揉蔻蔻绒绒的发顶,转过身来看杜若。
她立在车旁,他扭过头来看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