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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反复斟酌琢磨。”

梁怀月笑道：“人都是会变的，权力越大，就越不相信身边的人。跟他相处，你自己注意些。”

范起再次沉默，突然说：“我撞见过几次，你和徐斯言也走的很近。”

梁怀月看了看他，说：“我们是同学。”

“我感觉他，似乎对你有些想法。“范起委婉的提醒道，”比起季嘉俊，我觉得他更加不像是个好人。“

梁怀月却没头没尾说了一句：“谢谢。”

“不过我想，乔小姐现在应该没那么容易相信男人。”

“不，范总，我信任你。”她坦然道。

范起微微一愣，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偏开了视线：“最近又有一个小项目，你要是有空，可以来公司找我谈。“

“范总，谢谢你。“梁怀月真心的说。

梁怀月其实跟徐斯言，以及范起，见面的频率都不高，但跟两者之间，又保持着一种不近不远的关系，徐斯言是主动贴上来的，范起是梁怀月主动维持的。

当然，如果梁怀月早知道徐斯言这么难以摆脱，那么在和季嘉俊离婚的事情上，她绝对不会利用他。

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大胆直接，梁怀月有种预感，总有一天要出事。

……

奚军说，季嘉俊会看梁怀月不顺眼，没想到一语成谶。

范起跟她说的那个合同，她自然舍不得放弃，周五的时候抽空去了一趟奚氏。

本来每次很快，范起帮她很多次了，也算是“老合作方“了，这一次到公司时，范起在她进办公室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梁怀月便开口问他怎么了。

范起叹气道：“这次的合作怕是有点困难。“

梁怀月说：“被人给截胡了？“

“是被季嘉俊给否了。”范起说，“被他拿去送人情了，有个客户的孩子也开始创业，季嘉俊把项目拿去给那个孩子了。我不好跟他谈，我拿给你，他会觉得我们有什么。抱歉啊乔小姐。”

梁怀月连忙说：“没事，我能理解。之前还是谢谢你。”

“也就是举手之劳，谢谢倒是不用。本来正想联系你，没想到你直接来公司了。”范起道，“要是有其他的，我再联系你。”

梁怀月笑着说：“麻烦你了范总。”

范起正要说话，就听见门口有人在敲门。

“谁？”

“是我，季嘉俊。”男人说，“大白天锁什么门，办公室里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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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起闻言，看了看梁怀月。

原本只是谈事的正经关系，季嘉俊这一说，倒像是有什么一样。

孤男寡女，稍一润色，便是说不清楚的暧昧。

梁怀月起身，说：“范总，我就先走了。”

“好。”

梁怀月动手去拉门，落落大方，倒是门口的季嘉俊看见她，顿了一下，微微点头致意算是打过招呼，便抬脚朝范起的办公室走去。

倒是没有想象中，剑拔弩张，老死不相往来的那股子嫌弃，有的只是一种浅浅淡淡的疏离感，还挺客气。

这种状态，不撕破脸，不会给外人看笑话，算是最好的离婚夫妻的状态。

梁怀月抬脚往外走。

不过范起办公室的门没关，季嘉俊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了出来，他语气严肃，有点不耐烦，说：“范起，公司的项目，可不是你用来讨好女人用的。”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

梁怀月就听见这一句，就离开了。

往坏来想，无非是，季嘉俊不愿意看见她好过，大概对季嘉俊来说，离婚不仅是一刀两断的事，最好还能你死我活，他活得很好，事业腾飞，所以就想方设法来整她了。

往好处想，那就是季嘉俊可能确实不喜欢在工作上走后门。

偏偏梁怀月跟奚氏合作的目的，是靠这些小项目，积少成多，最后能跟奚氏来一场正规合作。

她依靠奚国山的资源创办公司，本来的目的，也就是奚氏。

奚氏的合作方，不一定得有多厉害，更多的是信任。

不过梁怀月很快就知道，季嘉俊根本就无心折腾她，其他他的那些朋友，还是照旧跟她往来，只有奚氏的项目，一点落不到她手里。

梁怀月只好暂时转移注意力，把所有的精力先往外转。

顾越算是季嘉俊朋友里面，对她最为客气的，两个人谈完事情之后，顾越想起什么，随口说了一句：“泽元马上要放假回国了。”

梁怀月说：“我知道。”

顾越说：“今朝姐，前几次出国，我觉得季嘉俊好像谈朋友了，但是不是温湉。”

梁怀月看了他一眼。

“我出差正好跟他组了个局，他喊一个女生媳妇儿。”顾越说。

梁怀月只说：“他那副皮囊，即便无缝衔接也正常。”

“我是想说，他结婚了，是好事，就不会在跟你离婚的事情上斤斤计较了。不然你日子不好过，这一个地方生活的，天天得撞上，也怪尴尬的。”

梁怀月笑了笑，没说话。

顾越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就撞见季嘉俊了，他手里一支烟还没有点，有些古怪和不悦的看着顾越，刻意忽略了梁怀月，只冷淡道：“你少在背后编排我。“

大伙谈生意，都喜欢来这个地方，大概他也是来跟客户见面的。

梁怀月转身要走，季嘉俊却主动道：“今朝姐，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矛盾，当时刚离婚有些接受不了，现在想一想，没必要刻意避嫌，光明磊落反而大家不会多想。各种不和反而会让被人编出一万种故事。“

他微顿，道，“之前没放下各种不客气，是我不应该。“

梁怀月嘴角一如既往的微微扬着，朝他点点头。

“还有，我确实谈恋爱了，年纪也比我大点，在国外工作，大概半年才回来。我吃了异地的亏，本来想让她回来的，她偏不，说事业为重，我不好逼她。反正慢慢来吧。“他反问道，”你呢，没和那位在一起？“

梁怀月如实说：“没有。”

“你行情还不错，范起对你也挺上心，确实没必要就跟那位一起。”季嘉俊客观的说，“不过，范起是个好男人，也没怎么谈过恋爱，你别因为那位辜负他。”

也是真正放下了，才能冰释前嫌，给她真诚的建议。

半年前像是一个一点就能着的炮仗，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他恨她。每说的一句话，就像是在刻意引她注意，证明给她看，她算不上什么。

只是梁怀月心如明镜，越是刻意越假，如今这样才像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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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季嘉俊在办公室跟范起说的那句“用项目讨好女人”也是在背后，并不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他压了声音的。

“我没时间去想谈恋爱的事，一切顺其自然。”她也没有立刻否认范起。

季嘉俊看了看时间，客气问了一句：“需不需要我送你？”

“不用了。”她拒绝道。

季嘉俊便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