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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宋小姐，长辈的身体重要。”

可说完话，就转过头去了。

陆靳言扯过她的脸一看，她的眼睛红了。

屈琳琅这倒不是装的，她是真的觉得委屈死了，她跟陆靳言分明都在一起了，可是还是没有什么时间亲密，哪有男女朋友这样的。

而且陆靳言很少撩拨得动，大多数时候还是操心孩子。她一直很努力的在筹备两人完美的第一次，总是失望，她真的难受。

当然，也有很小一部分，是为了让陆靳言心疼。

“哭什么？”陆靳言的声音果然变了。

他又回头看着周姜月，说：“叶晨曦不是也在？”

周姜月静静的看着他：“她的确在，所以呢？你的意思是，我姑姑生病了，有人在就行，而我作为她的亲侄女，不需要担心，也不需要去看她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陆靳言蹙眉，在他刚刚把话说出口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不对了，“那你先去忙吧，小蝴蝶我带着就行。”

周姜月哄了小蝴蝶两句，转身就走了。

小蝴蝶说：“跟姑婆说，小蝴蝶会想她的。”

周姜月弯弯嘴角。

只是周姜月哪里是回去看宋英芝，她的车子开到了王励肆家门口。王励肆见到她倒是眉梢一扬，然后就邀请她进去坐一会了。

“咖啡？”

周姜月道：“要红茶。”

王励肆道：“没有。”

“那就麻烦王总，让柳助理跑一趟。”周姜月温和道。

点名道姓，那是有事。

王励肆看了周姜月几眼，倒是也给她这个面子，没过多久，柳助理就拎着一礼盒红茶茶叶走了进来。在看见周姜月的时候，助理明显顿了一下。

“柳助理果然是个会办事的，选茶叶的眼光不错。”

“宋小姐谬赞了，不过是朋友推荐的而已。”

“会选朋友，那也是一种本事。有的朋友，确实能带来诸多便利，值得结交。只是如果因为利益去选择交友关系，就有赌的成分。有赌，那就有看走眼的时候。”周姜月莞尔道。

柳助理也不是傻子，能听出来，周姜月这会儿，分明是在警告什么。他联想到屈琳琅，不由得冷汗涔涔。他的确在屈琳琅身上下了“赌注”，希望她跟陆靳言能成正果，那么他背后也算多了个靠山。

而且，他拿了周姜月开刀，告诉了屈琳琅，周姜月跟小蝴蝶的关系。

柳助理之所以不站周姜月，是因为他人小式微，周姜月可是一个相当精明的人，她眼里瞧不上自己。

“宋小姐说的是。”他勉强笑道。

“柳助理，别紧张，我不过跟你闲聊而已。”周姜月笑道，“听说你跟屈琳琅关系不错？”

“确实凑活。”

“凑活到在背后嚼我舌根？”周姜月笑。

299

周姜月长得好看，性子也素雅温和，看上去向来不争也不抢，但是这笑意模样，让柳助理心跳加快，平时一张巧嘴，这时候半个字也不会反驳。

良久，他才冷静道：“宋小姐，我确实跟屈琳琅说起过您跟小蝴蝶的关系。不过别的，您放心，我自然也不会去多那个嘴。”

柳助理毕竟是王励肆的人，要说很怕周姜月，倒也没有。决定他生死的人，毕竟是王励肆。而他在工作上尽心尽力，也有能力，王励肆自然不会弃他不用。

果然他看了一眼王励肆，后者就开了口：“宋小姐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外人该多嘴的，给宋小姐道个歉。”

道个歉，这事也就过去了。

王励肆这明显是在护着他。

周姜月自顾自道：“陆靳言公司现在虽然刚刚起步，不过隐隐有往上走的趋势，前景很好。柳助理跟屈小姐关系结交得不错，到时候，也就多了一条好路子。你跟了王总这么久，手里要人脉有人脉，要资金有资金。要是找陆靳言入伙，他应该拒绝不了。到时候你帮衬着做大做强……当老板，自然比如今要好。”

一个领导，最怕的就是手底下的人有二心。尤其是王励肆这种疑心病重的人，即便他心里有考量，知道他不可能如周姜月说的那样，可心里依旧会有疙瘩。

周姜月这人太聪明了，柳助理没想到，她敢光明正大的挑拨离间。

或者说，她很抓得住王励肆的心理。

如果周姜月真有心来引诱王励肆，那么王励肆，又有没有可能被她拿捏住，王励肆能比陆靳言好多少？换做是王励肆，当年又会不会跟陆靳言一样，被她卖了还替她数钱？

才短短一个多月，她就在王励肆这边能有这样的待遇了。柳助理跟了王励肆很久，知道他界限感明确，可是周姜月，居然能在这里颐指气使。

柳助理听得心惊胆战，下意识的回头去看王励肆，后者脸上果然多了一抹意味深长。

“不过我猜，柳助理应该没这个心思。你年纪不小了，母亲生病也要花钱，大概不愿意折腾。”周姜月温和道。

“宋小姐，真的是对不住。我当时也是一时嘴快，我跟您保证，之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分析清楚利弊，柳助理也是个识时务的。

屈琳琅，恐怕远不是周姜月的对手。

“柳助理也并不需要多想，你跟谁交朋友，那都是你的自由。我也只是不爱别人提起我的事。”周姜月说，“不过，有些话也需要你代我转告。”

“宋小姐想让我说什么？”

周姜月看着他：“你告诉她，我再给她一次机会，她最好不要得罪我。”

柳助理想，用这种温和语气说出这番话，还有威慑力的，世界上大概只有周姜月独一份。

谁看她的第一眼，都会觉得她是个温润如玉的大小姐。识大体而又知书达理，做人有肚量，事事都会替人考虑。

周姜月收回视线，声音越发平和，现实的说：“得罪我的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柳助理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周姜月倒是真没有敲打他的意思，她的目的，大概只是最后这一句，让他代为转告。她不出面，就是怕屈琳琅下不了台，给她脸面。

柳助理不由得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自己和屈琳琅，恐怕都入不了周姜月的眼，即便他们凑在一起，又如何？

他仔细想来，反而觉得，屈琳琅能跟陆靳言在一起，其实是周姜月的恩赐。

大概是因为陆靳言对屈琳琅的喜欢，以及小蝴蝶对她的感情，所以周姜月愿意接纳她，也一再忍让她。

换句话来说，周姜月一开始，是想对屈琳琅好的，她从未想过要掺和什么，她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旁观者，偶尔看看孩子。大概是屈琳琅想从陆靳言身上得到的，触及了周姜月的底线。

柳助理看了眼安安静静坐着的周姜月，道：“宋小姐，我先去给你煮茶。”

周姜月朝他客气一笑，道了声谢。

等到柳助理离开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满背都是冷汗，风一吹来，透骨的冷。

他想起最开始王励肆跟顾越合作时，顾越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如今是周姜月不在，周姜月要是在，宋氏可不会是眼前这种地步。周姜月啊，说实话她有没有把我当成过棋子，我是现在都没想明白。不过，司家一家，以及徐斯言、温湉，甚至她的姑父宋横山，无一不是她的棋子。

你说陆靳言惨不惨呐，连温湉都出现，也是周姜月算计好的，这辈子一举一动，都被她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柳助理现在是信了。

这周姜月，绝对是一个狠角色。

……

周姜月在把那口茶喝完时，终于起了身，道：“叨唠许久，我该走了。”

王励肆却伸手摁在她肩膀上，稍一使劲，重新把她按回到沙发上。

周姜月脸色未变，只是眼神询问他，还有什么事。

王励肆膝盖压在她大腿上，将她轻轻往后压，人也随之凑近，语气难辨道：“在我的家，教训我的人，吩咐我的人办事，周姜月，你这是在越俎代庖。”

他的鼻息间还带着烟味，显然刚抽不久，她这才稍微避了避，道：“你既然要纵容我，就不应该事后计较。再者，我本来也只是想让他给我带句话，只不过是顺势替你敲打他而已。”

周姜月还真是顺便帮一帮王励肆，一旦王励肆自己去，跟了这么多年的人，总伤感情，一不小心还容易生嫌隙。周姜月代替他，他不表态，柳助理反而不好准确揣摩他的心思。

一旦摸不准王励肆的意思了，那么柳助理只会更加卖力，来表现自己。对王励肆来说，不亏。

“纵容？”王励肆把这两个字在唇齿间流转一遭，似低笑似冷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