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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我让的。”他伸手懒洋洋的把她往自己怀里捞，低头看着她葱白的耳垂，又懒洋洋的说，“难道我还能管住人家的言论不成？人家说归说，但是我结婚证上的人还是你，人家说了又没有用。”

林漾挺想探自己在顾晟聿心里的底，也就随口问道：“那我和温湉，谁重要？”

“当然是老婆重要。”他自然的弯下腰，用鼻子蹭了蹭她纤细的脖子。

老婆这个词语太含糊了，他要离婚，然后再婚娶温湉，她也是他老婆。

顾晟聿看似直接，其实在很圆滑的处理着这个问题。

只不过林漾没打算纠结，没必要去猜他到底是不是在玩文字游戏，说：“我再说一遍，温湉出国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我没有逼她离开。”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妆容已经卸得差不多了，看上去有些疲惫，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心态的原因，她居然觉得自己不年轻了。林漾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你跟她在国外也见过面的吧？”

顾晟聿目光闪了闪，最后道：“很少。”

他闪烁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代表着撒谎的意味，她安静了片刻，道：“既然你们会见面，那你亲自去问她，到底她是因为什么离开的。”

“我也没有不相信你，就是不想再纠结她的事情了。”他皱了皱眉，“我们都结婚了，我不想再提到她。”

林漾微微一顿。正是因为结婚了，所以她心底清楚，离婚没那么容易的，她才说的是分手，没有吐出离婚二字。她跟顾晟聿即便现在分开，也不可能领离婚证，起码得一年之后，才能撇清关系。

顾晟聿当天到底是没有留下来，公司催的急，最后被陈国山一个电话给叫走了。

临走前似乎还想让她送，往她跟前凑了两回，但最后到底是没有开口。

林漾也在第二天回了a市，陈母别有意味的说：“悦馨，妈觉得阿霆还是把你放在心上的，那天回来得火急火燎，把我都给吓一跳，一来就问你在哪。那通电话，也是他非要我打，妈那会儿打牌呢，都被他给拽回家了。”

林漾笑了笑，有点心不在焉。

说黏人，确实大多数人都说他黏人。只不过黏人跟喜欢，那是两码事。

这会儿正好是周末，她去徐斯言的公司接叶晨曦。男人看到她无奈的笑了笑：“你一天没接我电话，我还以为你不想再跟我联系了。”

林漾愣了愣，随后皱起眉，去翻手机时，发现徐斯言的微信和手机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顾晟聿给偷偷拉黑了。

“抱歉，是我没有看到。”林漾直接找到顾晟聿的微信，点进去发了几消息质问他。

徐斯言心里明白了几分，温和的笑，不再谈及这个话题，道：“叶晨曦学东西很快，我这边挺适合她。”

“我也是觉得这个学生很有天赋，又很努力，才想让你帮忙带带她。”林漾说，“麻烦你了。”

徐斯言道：“小事而已，你要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我帮忙。毕竟……我们是老同学。”

叶晨曦跟着林漾走了，路上悄悄说：“蒋老师，我还是感觉徐总对你不一般。”

“都是老同学。”

“不是这种感觉。”叶晨曦沉思片刻，道，“因为你，他连带着对我也很好，有的事情我做的很差，搁小陈总身上不知道都骂我几回了，可徐总从来不骂我的，对我很有耐心，可他明明不像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林漾浅浅的笑着，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说句实话，我觉得他比小陈总要适合你。”叶晨曦咬着唇，“我感觉他比较会疼人。你是女生，找个疼你的比较好，小陈总感觉对你总是不着调，每次喊老婆都像撒娇。就感觉是取乐打发时间一样。”

林漾心底思绪万千，不过怕叶晨曦多想，没有跟她分享半个字，两个人吃饭的时候，顾晟聿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一个晚饭，一个午饭，倒是正好都是饭点。

“老婆。”

顾晟聿这次一走，变得格外爱联系她，一有空基本上就视频。

所以说，再忙也不可能挤不出时间来打电话，只是看想不想。有那个心，怎么可能没时间。

一听到顾晟聿的声音，叶晨曦就噤了声。

电话那头，隐隐约约还听得见顾晟聿时不时教训两句下属，雷风力行凶的要命。

林漾说：“你先忙吧。”

顾晟聿正要跟林漾说话，就听见助理对自己坐口型说：“小陈总，温湉来了。”

099

顾晟聿顿了顿，皱起眉，纠结了一会儿，对林漾道：“那行，老婆，我先去忙了。”

顾晟聿放下手机往外头走，四下张望却并没有看见温湉的身影。

“人呢？”他不太耐烦的问。

助理谨慎的打量了下他的手机，见没有再通话了，才开口道：“温小姐把文件交给我就走了，我怎么劝说，她也不肯留下。”

顾晟聿把温湉留下的文件接了过来，看了两眼，心不在焉道：“你说她是不是还在玩欲擒故纵那一招？”

助理不敢轻易表态，要说温湉对小陈总一点意思都没有，也不可能还来公司实习。但要说还有意思，又挺奇怪的，温湉的表现也挺冷淡，甚至在刻意避嫌。

不知道是温湉段位高，还是她就是真不想跟顾晟聿有牵扯。

“小陈总，那天她把高跟鞋留在你那，也许就是，为了方便再跟你见一面。”旁边的秘书小林倒是开口了，女人到底是最懂女人的，什么心思看去就让人一目了然，小林道，“不然她也可以找个袋子当时就把鞋子带走。”

顾晟聿神色难辨，最后只道：“她下次过来，留住她，我有事情要问她。”

他转身回了办公室，本来想继续给林漾打个视频，但最后到底是心烦意乱没有打。

他只拧眉盯着手上的文件，女人的字迹工整。温湉进公司实习，他之前其实并不清楚，也是偶尔一次，她被上级刁难，正好被他看见。

他也就顺道帮了个忙。

温湉说来公司实习，只是因为陈氏是个好公司，但，她到底有没有跟他旧情复燃的念头？

……

林漾本来以为，顾晟聿或是会再次拨个电话回来，只是他并没有。

不过他电话不进来，叶晨曦会自在很多，林漾反倒是希望他别打。

“导员姐姐，我以后想做生意，来钱快，我想给我父母好生活。”小姑娘说话时，脸上的酒窝时有时无。

林漾温声说：“我可以投资你。”

小姑娘便笑了，笑得明媚清亮，却是摆摆手：“老师对我已经够好了，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要你来帮我。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林漾在心里笑，也苦涩。

她帮她是理所当然，本来就是一家人，她也就只有她一个妹妹。

只不过，到底是没有到相认的时候，她得等到自己再强大一点。

林漾把叶晨曦送回了住处。

学校里面，说温湉那边需要开一个证明，她是他辅导员，得要她回去一趟。

这是她的本职工作，林漾自然没有办法拒绝，急急忙忙赶到学校，就看见温湉的父亲就在她的位置上坐着。

他的视线在她身上停顿了一会儿，很快收回了视线。

旁边的同事说：“是温湉有一个比赛，需要有一个院级证明，本来想着是给她寄过去的，但是没想到她爸爸自己不嫌麻烦，自己亲自跑一趟。”

林漾看着中年男人，说：“我帮你跑一趟。”

温湉父亲道：“麻烦蒋老师了，还是我跟你一起走一趟吧。”

林漾点点头，带着他一块往外走。

哪怕她走在前面，看不见男人的脸，也能知道他这会儿，恐怕不太友善。

“蒋老师跟小陈总最近关系如何？”男人淡淡说。

林漾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会问出这样一句话。

“还可以。”她说。

林漾进了院长办公室，很快盖好章走了出来。她把证明交给他，道：“我先回办公室了。”

“我们家温湉说，小陈总一开始跟你结婚，并不不是自愿的，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年代还有被迫结婚一说。”男人道，“蒋小姐，跟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林漾笑了笑：“没什么感觉。”

男人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不疾不徐道：“小陈总对我有恩，我能有现在这个地位，全是小陈总的功劳。我其实一直都搞不懂他们家这么帮衬我的原因。但我想，到底是因为旧情吧。”

林漾“嗯”了一声，“不是旧情，就没有其他原因了。他当初跟你女儿恩爱，这是有目共睹的。”

“蒋小姐，我认为你也不是一个泼辣的姑娘，你受了这么多年教育，应该明事理。”男人一步一步将她往某个陷阱里引。

林漾平静的说：“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

“如果有一天，小陈总非要跟我女儿复合，你应该不会干涉阻止吧？毕竟严格说起来，是你破坏了我女儿和小陈总的感情，我是湉湉父亲，她很重感情，虽然她说分手是为了学业，但我心里清楚，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你。”

温湉父亲铿锵有力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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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漾因为中年男人的话，顿了一下。她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