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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还好,不至于露出异样,但眼底也添了几分冷意。
沈相倒是没什么特别反应,在原地等着太子靠近后,不卑不亢的行礼:“老臣见过太子殿下。”
沈夫人和沈茜也跟着行礼。
宋清颐也跟沈丞相行礼。
印阔不冷不热道了句免礼,没有要跟他们闲聊的意思。
沈相倒是喊住宋清颐:“景侄女,景大人没陪你一起来?”
俨然便是长辈对晚辈的亲切态度。
宋清颐也客气道:“父亲有事情要处理,便推了这次的宫宴。”
今日的宫宴说是宫宴,其实就是一场小型的聚会,受邀的都是朝中重臣和身份贵重的女子。
让晋国的王爷公主认识认识的。
景止堂自然也在受邀人名单中,但户部尚书这阵子忙得很,没空过来聚会。
沈茜可能是在宋清颐面前太挫败了,忽然就道:“景大人连宫宴都推迟?”
她说完就收到沈相不悦的眼神。
宋清颐倒是落落大方道:“沈小姐,我父亲是同皇上禀告过,皇上同意才不来的。”
朝中这会儿忙着税务,哪里有为了见晋国的人就将政务推迟的,晋国也没这面子不是?
沈茜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道:“原来是这样,景大人辛苦了。”
第183章
宋清颐淡淡颔首,并未接沈茜的话。
见气氛如此,沈相也不好跟太子同行了,只能让开了路:“太子殿下先请。”
印阔眼角余光都没有多给沈相一个,牵起宋清颐的手走了两步,倒是忽然想起一事,转身喊住沈相:“沈大人。”
沈相作揖,表示自己在听。
“借一步说话。”
印阔将沈相喊去了旁边,沈茜见此倒是欢喜,不由得看了宋清颐一眼。
太子如此重视她父亲,过门之后她与宋清颐也并非没有一争之力。
宋清颐没搭理,因为她听见印阔跟沈相说:“不要与本宫为敌,自己想法子退了婚事。”
丞相大人一怔,诧异的看向印阔。
可惜印阔没有要跟他多说的意思,说完就回到宋清颐身边,牵着她手进宫去了。
沈茜脸上溢满了欢喜:“父亲,太子同你说什么?”
沈相古怪的看了自己闺女一眼,最后叹息一声:“没事。”
沈茜见父亲这种态度,心里就不安起来了。
但她也不敢多问,只默默跟在后头。
只是目光总是忍不住落在前头的太子和宋清颐身上。
拳头一点点的收紧。
这边宋清颐也纳闷的问印阔:“你就半点不担心沈相去支持寒王?”
印阔诧异的看向她:“你怎么会这么想?”
“这不就是懒得收拾他,我才私下悄悄跟他说么。”
宋清颐:“……”
你确定你方才那番话不是在威胁沈相么?
好吧,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维逻辑去估算太子殿下的行事方式,兴许他真的是善意的。
今日这样非正式的宫宴是在沐风亭办的,赏着秋菊,喝着名品,聊聊风土人情或个人喜好。
宋清颐来时皇后和皇上都已经到了,这对帝王夫妻就像是普通夫妇那样两人聚在一起说着话。
神态轻松惬意,仿佛聊着家常,自然也没人上前打扰。
七公主和宁远侯也在场。
宁远侯是负责接待晋国使者的人,这对准夫妻同晋国文王兄妹两在一处说话。
除此之外便只有礼部和刑部的两位官员在场。
太子携手宋清颐抵达,立即就叫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安蕊衣袖中的拳头骤然握紧,就算她蒙着面看不见真容,可身上散发的戾气却重的几乎无法隐藏。
七公主都忍不住纳闷的看了这位“平安公主”一眼。
陆砾的目光在宋清颐身上停留片刻,旋即扫过太子,最后移开了视线。
七公主自然也在留意他的反应,见他没有多看宋清颐,微微松了口气。
“太子与景小姐当真是好缘分,竟能叫他们一同抵达。”
皇后笑看着皇上。
皇上的表情也很慈祥:“你们两过来陪朕说说话。”
“母后,本宫与蓦蓦不是路上碰见的,是本宫特意去接的她。”
皇后适当的诧异了一下,然后便是善意的轻笑:“皇上,太子总算是开窍了。”
皇上也欣慰的点点头。
“这是你未来的太子妃,待人家好些也是应当的。但朕交代给你的功课也不能落下,做的如何了?”
皇上问的自然是交代印阔调查的事情。
在外人面前印阔举止倒是得体,没有冷冷丢下一句话就不搭理人。
“稍后父皇可以抽查。”印阔作揖,只是背脊笔直的,不见几分恭敬。
皇上没说什么,道了声好,然后同他们引荐:“太子,这就是晋国的文王。文王可是年轻有为,你若对书画感兴趣可以多多请教人家。”
文王起身说了句不敢当,随即恭维道:“大梁太子殿下我才是久仰大名,你颁布的许多政令,我晋国也有效仿。”
就是两国的民风不太同,有些推行的不太顺利。
“那是晋国平安公主,医术了得。此次带来了许多医书,着实让御医们受益匪浅,是为值得敬佩的女子。”
安蕊起身微微颔首就算是打招呼了,姿态颇为高傲,尤其是当她目光落在宋清颐身上的时候。
往日里宋清颐羞辱她出生的一桩桩一件件此刻都历历在目!
皇上看似对宋清颐亲切,这可是这一番话却并未向宋清颐介绍晋国的这对兄妹。
宋清颐倒是不在意,只不过咱们这位皇上再次让她意识到了,狗的很。
印阔便要与宋清颐去位置上入座,若是正式场合他们两的位置自然是坐不到一起的。
但今日不同。
皇上对宋清颐的不待见也只在暗戳戳的地方,这种事情上他不会落人话柄。
此刻,安蕊却忽然道:“今日皇上为我们举办的宴会本也是互相熟悉,我们不妨来些彩头助助兴。”
文王皱眉。
但皇上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他看起来颇有兴致:“哦?平安公主准备出什么彩头?”
安蕊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此乃许凌草制的驻颜丹,本宫就以此做彩头。”
皇上的眼底绽放了一瞬的光芒,旋即又掩藏下去,并未叫人看见:“许凌草的功效无人不知,此物倒是有意思。平安公主想如何玩儿这彩头?”
安蕊倨傲的瞥了宋清颐一眼,她这一眼瞥过去就撞进了太子漫不经心投来的目光,面上带着淡笑,眼底藏着寒光。
安蕊握着瓷瓶的手都微不可查颤了一下。
可越是如此她就越不甘心,声音都大了几分:“听闻景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如我们来比试一番如何?”
“呵。”
身边的男人刚发出一声冷笑,宋清颐立即按住他。
安蕊她还不知道吗,琴棋书画她会点啥?
她都听历锐嫌弃过安蕊的字像是狗刨的似的。
“好啊,平安公主想比什么?”作为东道主自然不能跟提出无理要求的客人一般见识,宋清颐神态端庄极了。
但安蕊可不是一个知道分寸的人,她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