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韶孟星河真千金成了世子爷的掌心宠全文免费阅读-真千金成了世子爷的掌心宠小说叫什么姜云韶孟星河
道:“嫁人就嫁人,大半夜的带着宝月出来做什么?遇上歹人怎么办?”
“我不想嫁, 所以趁机拉着宝月逃跑”姜云韶垂着眼,牵牵自己粘着枯草的裙,抬头问他,“大哥哥缘何在此?”
昏暗星光下见一张隽秀俊逸的脸,那双眼深深沉沉又星光点点,像夜色下的湖水,一点波光是星月和风撩起的涟漪,语气也同湖面一般平静:“办些杂事,路过此地。”
姜云韶微微将头点了点,看着夜空不说话。
“既然不愿嫁,又遇上了我。”他垂着眉眼,语气还是淡,“那妹妹跟着我走吧。”
宝月缩着肩膀上前去牵马,孟星河背手扬着马鞭,往前迈了两步,扭头看僵住不动的姜云韶:“怎么”
语气轻轻往上一挑:“妹妹不愿意?”
她偏身,极快的瞟了孟星河一眼,又直直的看着眼前,今夜多云,月色被云雾遮挡,脚下的官道蜿蜒没入黑夜,草木蛰伏如兽,三三两两的虫鸣。
有鞭声从风中过来,长长的马鞭缠上她的腰肢,那头轻轻一拉,姜云韶身形随着鞭上力道微微晃了晃。
她被那马鞭碰了下,心头一梗,拧着脖子抬头直勾勾的看他,玻璃珠似的眼久久凝住,而后轻轻抖抖浓密的睫,垂眼回他:“愿意。”
孟星河目光比月色还冷清,收回马鞭,淡声道:“去客栈。”
客栈门前挂着光亮暗淡的灯笼,门大开着,守夜的小二哥擎着油灯,打着哈欠照明,顺儿在门旁翘首以待,遥见孟星河身边是家里二小姐,后头跟着牵马的宝月,嘴里“嚯”了一声,重重拍了拍大腿。
进了客栈,孟星河吩咐宝月:“陪着二小姐回房,好生歇一会,明日起早就要走。”
宝月恭顺领着姜云韶回去,孟星河目送这主仆两人回屋,和顺儿去屋外说话:“你回金陵去,把宅子里该收拾的都收拾了,再回江都。”
顺儿矮着身应了一声,挠挠头:“都怪小的,办事出了岔子。”
孟星河神情淡淡的:“她今日不跑,明日进了金陵也要逃。”
顺儿暗自咂咂舌,又听孟星河道:“把孙先生喊来,要打点一下,我明日带着人,先水路回江都。
姜云韶哪里能再歇,领着宝月回了屋,两人默默在屋内枯坐,见外头亮起一丝曙光,主仆两人将东西俱收拾了,下楼来,见孟星河和孙先生袖手在门旁说话,看着下人搬运草料,准备行囊。
孙翁老半夜被顺儿敲门唤醒,惊讶不已,见了孟星河,更是大吃一惊。
孟星河离去前,只吩咐了孙翁老,若是家中有事,只装聋作哑,不管不问,一切等他回来再处置。
近来家里闹出的这些动静,再瞧着孟星河眉宇间的冷霜,眼下这场面,只觉敲锣打鼓,必有热闹戏码要登台。
这家里家外能说的不能说的,太多了。
宝月和姜云韶早早就在车上坐着,清露和明霜进来伺候,叽叽喳喳还挺开心:“大哥儿如何在这儿,是送二小姐出嫁的么?”
田氏见了孟星河,只觉天旋地转,目眩神晕,听孟星河说要回江都,半个字都不敢说,腿软手抖爬上马车,见马车内坐的冰人满脸慌张,问田氏:“这年轻官人是谁?差人把我架上马车,还不许我走动问话。”
冰人看田氏雪白一张脸,又瞧着马车驶去的方向,也是紧张兮兮:“不去金陵成婚么?”
田氏心乱如麻,抖着唇:“回回江都”
姜云韶和宝月一夜未眠,这会主仆两人已经熬不住蜷在马车内睡了,孟星河轻轻掀帘看了眼,又走开去同孙翁老说话。
马车又回了渡口,车夫驱着车直接上了船,那男方家几个接亲的嬷嬷听说又要回江都,都叫囔起来,冰人也不肯,闹着要走,几个妇人就在舟头大囔大叫,把码头巡查的兵卒都引了过来。
孟星河亲自去打发兵卒,那几个卒子收了好处,掂掂手中的钱袋:“串通骗婚,这倒要不得,就放你们回江都,扭送到州府去治罪,小官人不可动用私刑。”
最后一行人都上了舟,孟星河不耐烦听妇人聒噪,皱了皱眉,伸手在面前一点,指使府丁:“把她们几个,都绑好了,押到船舱内关起来。”
手指一划,把田婶娘也算上:“一个也不许逃。”
“大哥儿,好侄儿这是要做什么?”田氏白着脸,“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老夫人”
孟星河压根懒得说话,利落的眉头往下一压:“把嘴堵上。”
府丁和车夫都是施家的,见大哥儿神色和眼前这阵仗,将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一个个都麻利捆了,扔在甲板上。
姜云韶在车内早就醒了,被婢子们搀扶着上船,见地上麻绳绑着好几个人,田氏发髻散乱,狼狈歪倒在甲板,嘴里还塞着块帕子,涨着通红一张脸,呜呜冲着她说话使眼色。姜云韶脚下不停,目不斜视,扶着木梯,直接上了二楼舱室。
从金陵沿长江顺流而下至镇江,再剪江北渡,经瓜州至江都,也不过四五日的水程,田婶娘和那些冰人嬷嬷都被五花大绑锁进舱室里,又不许说话叫囔,每日不过送一顿薄粥进去,所以舟上也清净,清露明霜和宝月都是第一次坐大船,难免有些好奇,日日伴着姜云韶推窗看江面水阔,左右行舟。
孟星河也不太出面,多和孙翁老喝茶闲聊,他这回出门月余,先是和蓝可俊去了瓜州运粮,从瓜州北上济宁,路过江都时又下了漕船,在江都停留过一日,带着顺儿雇舟南下金陵,日日忙碌,也不得闲。
“大哥儿回过江都?”孙翁老问他,“如何不回家中?突然改了主意要南下金陵?”
“不去金陵,如何能遇上先生。”孟星河微笑。
孙翁老看着他倚窗喝茶,沉吟片刻:“大哥儿把田婶娘锁起来,若到家老夫人见着后头蓝表叔回来,又如何交代毕竟是亲戚”
孟星河丝毫不惧:“她们敢趁我不在使坏,就当想一想后果,别说祖母,就算老天爷护着也不顶用。”他轻哼一声,眯起眼,“吸我身上的血,在我身上打主意,真以为自己翻身做主,活腻了。”
孙翁老知道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低头呷了口茶,不再劝。
船一路都不靠泊,扬帆直奔江都,船上就那丁点地方,吃饭散心看景,兄妹两人总有见面的时候。
兄妹两人并不多话,但态度也不算冷清,偶尔脸上也微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