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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中演练过千万遍。
送她出幽州?
独孤姒月冷笑,浓长的睫毛垂在眼敛间:“段寒,你既然知道本公主要送哥哥们离开,就该知道这幽州本公主不能走,也不会走。”
她若是走了,幽州百姓怎么办?
段寒看着独孤姒月,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丝丝敬意。
这是他认识的那个小傻子,更是将士们、也是他一直以来所尊敬的‘神女’。
拇指不断摩挲着剑佩,段寒哑声道:“幽州如今布防已经妥当,公主只管走,臣拼死也会为公主、为独孤家守住幽州城。”
话落,只见一瞬间,阵阵北风钻过城墙的缝隙呼啸而过。
飒鸣之音顿起,将士之诺,一诺千金重。
抛开私人恩怨不说,独孤姒月不得不承认段寒是个血性汉子。
如果没有那两年,说不定段寒会成为一个将军,一个真正为她所敬的人。
但,显然没有如果,当初的耻辱依然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
独孤姒月再抬眸之时,段寒的剑柄已经抵在了她的脖颈之后。
凝着独孤姒月白皙的后颈之处,段寒嗓音低沉:“小傻子,听话,离开幽州。”
“不然段总指挥使就要将本公主打晕送回去么?”
独孤姒月昂首,冷声反问:“段寒,不妨看看是本公主的刀快,还是你的剑柄快?”
话落,只见独孤姒月手中不知何时执一短刀,停在自己的小腹处。
没错,她就是在威胁段寒。
如果段寒当真敢将她送回去,她便敢以自己为要挟,阻他一身清名和仕途!
当初沈素曦可就是吃准了段寒想要升官的心思。
可独孤姒月不知道的是,如今,段寒最在乎的并不是自个的仕途。
段寒放下剑柄,匀亭修长的指骨有些发颤。
若是细看,就会发现其手背上还凸着数条明晰的青筋,可见其隐忍。
最终,剑柄掉落在地,段寒再没忍住从后抱住独孤姒月,嗓音暗沉而压抑:“小傻子,我给过你机会了……你现在就是想走也不让你走了。”
嗅着当初独属于小傻子的那股清香气息,仿佛内心才会有片刻安定。
“放开!”
男人滚烫的温度传遍了全身,独孤姒月红了半边耳,声音却依然冷硬:“段寒,本公主可不是你段府那个小傻子,你放肆!”
然而,段寒却仿佛闻所未闻,充斥着占有欲的大手紧紧环住她的细腰,为她挡去朔朔北风:“小傻子,你把我们的孩子藏哪去了?”
======第22章======
北风萧涩,伴着段寒低沉的声音就这么入了耳。
独孤姒月眉头一蹙,只道:“段寒,我说过孩子已经死了。”
“没死。”
段寒缄默地看向适才后城门处马车所走的方向,语气笃定:“小傻子,我看到我们的孩子了,他们还活着。”
还是一对双生子,只是夜里太黑,他看不真切孩子的模样。
但那一刻,他比打了胜仗还要开心。
有了孩子,也就意味着他与她之间的羁绊难以斩断,他还有机会……
话落,独孤姒月猛地掰开段寒紧环的大手,保持合适的距离,冷声辩驳道:“段寒,有些梦还是白天做比较合适,你看到的根本不是你的孩子。”
衣袖之下,沁出一层细汗。
孩子,是她自己的,如果段寒非要与她抢,那自己不介意让孩子们丧父。
想着,独孤姒月掐了掐修长的指尖,冷眸微眯,去父留子也不是不行。
北风前,段寒的黑眸紧紧盯着独孤姒月,良久没有说话。
他不傻,知道她不会承认。
但孩子,一定是他的,一切都有迹可循。
比如独孤姒月出府那晚,皇子突至,紧接着公主就被找到。
再比如幽州别宫突然多出的奶嬷嬷和他今日所见的嬷嬷,完全吻合……
一切无一不在印证他的想法——独孤姒月给他生下了两个孩子。
男人眼中轻易不含泪水,可此刻,段寒却渐渐有些迷了眼,哑声问道:“孩子名字取了吗?”
独孤姒月冷眼睨去,只道:“没取。”
没来得及取,还想着等回京都便亲自抱给父皇母后看看呢。
二老如今就盼着女儿和孙子回来,可她却不能按时回去了……
大雪落在幽州城头,段寒一时不知是喜还是悲,只道:“就叫平平和安安,你觉得可好?”
平平安安,恰如如今二人所期望的。
可独孤姒月只是微顿了一瞬,便一眼都不屑于留给段寒:“段指挥使,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给孩子取名字?”
“还是留点力气准备明日的苦战吧。”
说完,独孤姒月转身就走,丝毫不做停留。
……
与此同时,奔往京都的几辆马车飞速在小道上弛聘。
沈素曦和沈铭源两兄妹被关押在其中一辆马车中,一同送往京都候审。
沈铭源害怕地颤声道:“妹妹,我们会不会死啊……”
“闭嘴!”
沈素曦眼含恨意地看向玩世不恭的亲哥沈铭源,经过独孤姒月的挑拨,她现在越看沈铭源越觉得不顺眼。
沈铭源躲在马车角落,涩涩道:“妹妹,我在营帐之前听到外头有人说粮草转移到了城郊……”
话落,沈素曦猛地转头:“你确定?”
沈铭源点头后再也不敢说话。
沈素曦心下一沉,她如今已经将自己这方兵队的兵力和布防满盘托出。
要是粮草当真又被转移,那等天一亮,爹爹和晋王的计划就一定会扑空,到时候她和沈铭源就算是捡回一条命,逃回去也一样没命,但如果是带着粮草的消息回去……
她沈素曦自此往后在晋国仰头走路,无人敢欺!
======第23章======
夜色寂静,马蹄声阵阵。
沈素曦如今已是虚汗夹背,逃!必须在天亮之前逃出去,把粮草的消息告诉晋王邢西扬。
不然她只有死路一条!
可独孤姒月这个贱人几乎命人将马车焊得死死的,连个风都吹不进……
忽然,沈素曦想到了什么,故意大声喊叫,将看守的马卫引来。
“来人啊,我要如厕,憋不住了!”
闻声,马车不满叱道:“喊什么喊,公主说了,奸细的所有吃喝拉撒都只能在马车里,再吵有你苦头吃的!”
又是独孤姒月!
沈素曦指甲扣进马车的木屑里,眼里滔天的恨意再也藏不住,等她出去她一定让这个贱人生不如死!
沈素曦掐好了嗓音,细软道:“官爷,你就行行好,小女子当真憋不住了,这马车里还有人家的哥哥,小女子一人多不好意思啊,反正也要到休停的驿站了。”
“你放我下去如完厕,小女子柔弱一人,这荒郊野岭的也无处可逃,到时候只有你我二人在,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
幽州,黎明。
紧张局势下,独孤姒月一夜未眠,一根弦一直紧绷着。
不仅仅是今日所预测的大战,更是昨夜段寒突然转变的态度。
她一直认为,段寒如今不过是知晓了她镇国公主的身份,想要将宫这嘴,仕途顺利,平步青云,所以才对她毕恭毕敬。
毕竟曾经在段府,段寒的嫌恶与狠厉她并非没有见识过。
可段寒那两句仍然在耳边回荡——
“幽州如今布防已经妥当,公主只管走,臣拼死也会为公主、为独孤家守住幽州城。”
“小傻子,我给过你机会了……你现在就是想走也不让你走了。”
独孤姒月喃喃道:“段寒,你到底是在乎仕途、还是别的……”
正想着,营帐外就传来段寒低沉的声音:“公主,醒了吗?”
男人浑厚的嗓音将独孤姒月从思绪中拉回。
独孤姒月下了床,掀开营帐便撞见了段寒意气风发的模样,与前几日的萧索截然不同。
吃错药了?
独孤姒月蹙眉,冷声道:“何事?”
段寒垂首看她,刻意将语气放缓,低声道:“伸下手。”
“段总指挥使,要我提醒你现在是战备警戒的时候?守好你的东城门!”
独孤姒月冷声呵斥,根本不想理段寒,抬步就要走:“我没空和你玩小孩游戏。”
可刚走出没几步,就被段寒拉住。
段寒抬起腕骨,从怀里揣出一支蝶簪,强行塞进独孤姒月的手中。
“在段府时记得你说过,喜欢它,一直没来得及买给你。”琅嬛付费整理
沉甸甸的蝶簪伴着男人低沉的嗓音,落在独孤姒月的手心,一时之间僵硬在原地。
关于这蝶簪,在段府她还是小傻子的时候确实问他要过。
可段寒只以公务为由拒绝了她的所求,如今他竟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