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晚谢彦辞是什么小说-耽美文学沈惊晚谢彦辞
“真的……无法被原谅吗?”
沈惊晚与他对视,神色淡漠而冷凝。
当初那些伤害几乎刻入骨髓,让她如在地狱滚了一遭。
凭什么他一句知晓错了便得原谅。
沈惊晚歪了歪头,一派天真的模样。
“死人怎么说得出原谅呢?”
谢彦辞脸上最后的血色也褪去,他嘴唇微颤,想说什么,开合几次却出不了声。
沈惊晚却一夹马腹,身下的马儿立时疾驰而去,头也不回。
话说得那般绝情,她却只觉得心脏处火烧火燎般疼,她不敢停,一旦停下就会被铺天盖地如潮水一般的心碎淹没。
沈惊晚不知道谢彦辞看出了多少才会同她讲这些话,但她至死不会承认。
她得离开这地方,她要回南越。
她不想再知道她为何会重生,就当上天垂怜好了。
再待下去,沈惊晚不知道自己又会坠入一个怎么样的深渊。
翌日,夏英外出买东西的路上听见几个路人谈论。
“你听说了吗?当世药圣南农来了盛京。”
“就是那个活死人肉白骨的药圣?”
“是的,好像住在永安王的别院,你说我去求他治治我这常年的顽疾他会治吗?”
“得了吧,就你这点小病,可别去打扰人家,据说药圣非疑难杂症不治,你要是病的快死差不多……”
看着那两人走远,夏英脸色变了又变,惊喜与踌躇交织。
“药圣南农……”
她琢磨着这名字,眼睛里满是希冀。
当初沈靖受伤残疾,便是想求南农医治。
只可惜南农云游四方,除非运气好偶遇,否则没人能找到他的行踪。
现在天大的机缘就在眼前,莫说永安王别院,便是龙潭虎穴她也得拼命一试。
当天下午,夏英没给沈靖说一声便独自一人上了临兰别院求见。
谢彦辞听闻夏英来访的消息,第一反应便是问道:“公主呢?”
侍卫答道:“公主自昨天起,就一直没出过自己的院子。”
谢彦辞眸色变换半晌,还是起身去了前厅。
第35章
临兰别院外院的正厅里。
谢彦辞迈步而入:“夏小姐怎么有空来本王这里?”
毕竟夏英对他有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每次看见他便恨不得离开八丈远。
夏英开门见山道:“永安王,听说药圣南农被你请到了盛京?”
谢彦辞眉头一蹙,反问道:“夏小姐从何处得知?”
谢玄遇刺之事未传出,所以将南农请来这事除了身边值得信任之人,不曾有外人得知。
就连有不少京中势力打探,亦被谢彦辞用南词的身份做烟雾弹糊弄过去。
或许有人探听到近日南越国南词公主到了盛京,却绝不可能知晓南农的存在。
夏英直直盯着他:“我只问永安王,是与不是?”
谢彦辞脑海中闪过一道身影,沉默片刻,他松了口:“是,你要作何?”
听闻这确定的答案,夏英长长松了一口气,随后双膝倏地跪下。
她对谢彦辞深深一礼:“求永安王让我见一面药圣,我想求他医治好沈大哥的腿疾。”
脑海中一道电光闪过,谢彦辞终于明了沈惊晚为何不谢身份被暴露的风险亦要来盛京。
他轻轻叹了一声,看向夏英:“你先起来吧,前辈现在不在府中,待他回来,我会将这事转告给他。”
夏英站起身露出惊喜神情,下一秒又转为踟蹰。
她小心翼翼道:“他老人家……会答应吗?”
听见这声老人家,再想到南农那张溜光水滑的脸,谢彦辞沉默了。
夏英却将这沉默的意思误解,眼眶瞬间通红。
她扑通一声又跪下:“永安王,拜托您转告他,无论什么要求,只要我们能做到,我们都答应。”
谢彦辞惊得忙往旁边退了两步,只生怕南词那祖宗此刻正在哪个角落盯着,还以为他欺负了夏英。
脑海中闪过南农看着南词撒娇时那无可奈何的模样,他眼神一暖。
谢彦辞看向夏英劝诫道:“你赶紧起来,你放心,他一定会答应。”
这世上谁想求南农治病都要付出代价,包括贵为楚国皇帝的谢玄都不例外,但沈靖,因为那人的存在,或许是个例外。
听完谢彦辞的话,夏英再看向他的眼神中厌恶散去,多了些许感激。
当天晚上用膳时,谢彦辞开口一提这事,沈惊晚便悄悄抬眸观察南农。
谢彦辞心下了然,南农的消息想必就是她透露出去的。
南农慢条斯理放下筷子,语气似笑非笑:“永安王这是将我当长工用了,救完你兄长,还得救你前任大舅哥?”
南农可不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劳什子高人,再加上人长得俊美无比又温和有礼,宫里的人对他都喜欢极了,该知晓的八卦一样不少。
沈惊晚猛地咳嗽起来,止都止不住。
谢彦辞瞥她一眼,十分顺手地倒了杯茶水放在她面前。
沈惊晚抬起来就往下灌。
南农啧了一声:“这么大人了吃个饭还吃不好。”
等好不容易缓过那口气,沈惊晚眼眸都呛出了几滴生理性泪水。
她看向南农,试探道:“小叔,不打算救?”
南农不解:“与我毫无关系,我为何要救?”
救谢玄是因为两国利益,救谢彦辞,是因为沈惊晚造成的烂摊子他总得收拾。
若是谁都能找他救命,今天这个,明天那个,他还有没有别的事儿要干了。
第36章
谢彦辞垂眸:“若前辈不愿,我明日便去回绝……”
话未说完,沈惊晚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
谢彦辞话一停,对上沈惊晚无辜的眼眸。
“永安王不是对王妃用情至深吗,这沈将军可是那位王妃留在这世上的唯一亲人?”
听着这暗含威胁的话语,谢彦辞将回绝的话咽下去:“只要能治好他,前辈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在下能办的一定办到。”
南农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堵回去:“我什么都不差,就是近来为了楚皇陛下的病情,十分劳累,只感觉精力和脑子都不太够用了。”
一听这话,谢彦辞无奈地看一眼沈惊晚,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沈惊晚深吸一口气,看来还是得自己出手。
她咬着筷子道:“小叔,我见过这沈靖一面……”
南农终于抬眸:“怎么,看上了?那小叔为了你的姻缘倒也不是不能破例出次手。”
“咳咳……”
这下轮到谢彦辞呛到了。
沈惊晚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小叔,人家已经快要成亲了!”
南农挑眉哦了一声:“那就没得谈了。”
沈惊晚顿时有种有劲无处使的感觉,她小叔果然是只狐狸。
末了,她只得装作一副神色郁郁的模样,唉声叹气。
谢彦辞眼观鼻,鼻观心,乐得看她演戏。
南农果然被引起注意。
他看了眼沈惊晚,关切道:“想家了?那明日便派人把你送回南越。”
出来一月有余,南越王那边书信一封接一封,多到他都懒得拆。
正好把这小丫头送回家,免得家里那位发癫。
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呢?
但她确实要回南越,于是她应声:“好。”
这下,桌上两人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