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汀月柳妄之蛇缠三梦是什么名字-《白汀月柳妄之》蛇缠三梦美文赏析
了事,你就这样把她送走了?”
我爸一直沉默地撑着头,把脸埋在手掌里,听到我说话,粗糙的手掌搓了把脸,声音沙哑疲惫:“我实在没办法啊,她和你一样不听劝,非要出去菜园挖点蔬菜,回来以后就被那些蛇堵在门外疯咬,我也救不了她。”
“再说这要是把她留在在家里,万一伤到你和梦月,我又该怎么办?”
“可你明明有办法的!”我胸口微微起伏着,两眼通红的看着他,“白汉生,那可是为你生儿育女、陪了你十几年的女人,就算不为了村里其他人考虑,难道连她你也不管吗?”
我爸低着头,两手抱着后脑勺,肩膀随着情绪的翻涌不停地抖动,内心的煎熬与挣扎表露无遗。
缄默了半晌,他忽然抬头看向我,眼里噙着刺目的心痛,决然道:“如果你说的办法,是非要去求那条蛇,那我……管不了。”
我睁着泛红的眼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爸,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塌了,如高楼倾倒,崩裂得彻底。
发酸的鼻子带来窒息的感觉,我猛地站起身,刚迈出脚步就被我爸叫住了。
“你还想去哪儿?”他跟着我站起来,低呵道,“给我坐下,只有老实待在白家,我们才能躲过这一劫。”
我抬手擦了把眼泪,背对着他,轻轻冷笑一声:“你放心,那些东西伤不了我。梦月我会照看,而您自己,恕我今后也同样管不了。”
白家的屋舍即便能庇护我们不受伤害,但我们坐吃山空就总有不得不出去的一天。
到时候又该怎么办,他或许从没想过。
突然空闲下来,绝望与无助在心底排山倒海,我长长纾了口气,推开了梦月的房门。
梦月已经醒了,她抱着膝盖缩在角落,看上去好像不哭也不闹,但靠近了,就看到豆大的眼泪从她通红的眼眶里,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
“要喝水么?”我不会安慰人,只能坐在她床边,试着与她聊聊天。
梦月摇了摇头,鼻翼耸动着,极力遏制想哭出声的冲动。
我打开台灯,转头看着她:“说说吧,在想什么。”
她的睫毛颤了颤,倏然抬眼注视着我,哽咽道:“白汀月,帮我救我妈。”
果然,以她的性子,不可能就这样放着她母亲不管。
可无奈我也没有办法,撑在床沿的手慢慢蜷起手指,低下头,错开她的目光:“梦月,我很想帮你,也想帮村子里的所有人。但是梦月,事实就是我谁也帮不了。”
“不可能,你有柳妄之。”梦月扑过来,紧紧抓住我的手臂,“你去求他,让他来帮我们!”
我看了她许久,抿唇摇头:“忘了么,他也是蛇。”说着叹了口气,“我求不动他。”
抓着我胳膊的手一点点滑落,梦月失落地垂下眼睑,慢慢缩回了床里。
“你出去吧,我自己想办法。”
我微微拧眉,想再说点什么劝她,但看她拒绝交流,还是顺着她的意思,转身离开了房间。
本来担心梦月一时冲动会做出什么事,但这几天下来,她却出乎意料的安静老实。
自从后娘出事以后,我和她还有我爸,三个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像是三辆各怀心事的列车,行在三条不会碰面的轨道上。
连吃饭的时候,都默契的相互错开。
我每天都会从后院翻出去,在村子里到处溜达一圈,往各家各户洒些朱砂雄黄散,然后观察那些蛇有什么异常动态。之后顺便再去梅婆婆家一趟,看看她是否已经回来了。
可结果总是事与愿违。
村里有些人想出村逃难,但还没走出自家院门就被蛇围攻了,剩下的人几乎都闭门不出,被蛇咬伤的情况才算暂时不再出现。
但村里的蛇与日俱增,这个村子已经萧条到除了蛇以外,仿佛像是没有活人存在。
我一直惦记着上次村长手上的那根通体莹白的弯辊,总觉得它不是普通物件,也许能用来给村民们驱蛇保平安。
可惜我去找了村长两次,他儿子都说村长病了,谢绝了我的拜访。
这样噩梦般的日子,不知道究竟还能坚持多久。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刚闭上眼准备休息,忽然听到外面响起关门的声音。
我警觉地爬起来,悄悄拉开了点门缝往外看,就看见梦月穿着上次那条又短又透的裙子,正朝着大门那边走。
这大晚上的她干嘛去?
刚想开口叫住她,却见她笑着扑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男人亲昵热情的搂住她的腰,低头与她暧昧地接了个吻。
李珩来了?我愣了下,滚到嘴边的话又立马咽了回去。
说起来村里闹蛇以后,李珩已经好久没来了,估计是大热天晚上实在燥得睡不着,所以冒着风险,偷偷溜到我家来找梦月。
小年轻见面简直就是干柴遇上烈火,难怪梦月穿成那样出去呢。
我悄悄又合上门,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躺在床上的时候隐约听到他们在门口聊天,声音模糊朦胧,听不太清,但想着好像听人家小情侣聊天也不合适,干脆拿被子捂着耳朵,强迫自己把那些声音过滤。
脖子上的蛇鳞滑到枕边,清清凉凉恰好贴着我的锁骨,我干脆把它捏在手上,脑海里不知不觉浮现出柳妄之那张动人心魄的脸。
明明眼前只有一片漆黑,但他的一颦一动却仿佛清晰可见。
尤其是那双眼波濯濯的桃花眼,不笑的时候宛若盛着枝头冷月,笑起来时,却让人分不清眼底那抹究竟是凉薄还是温情。
不,怎么会是温情呢。
他连我的召唤都不应,当真是寡情。
第二十八章:带走梦月
一连好几天,李珩都是半夜三更偷偷来找梦月。
两人嘀嘀咕咕在门口亲昵一番,李珩门也没进,当晚又回去了。
我睡得浅,每次都会被他们吵醒,有时困烦了很想开门喊他们到屋里唠去,但怕大晚上被我爸知道李珩这不要命的玩法,到时候闹起来,让梦月他们俩下不来台。
所以就算了。
难得今天我起床的时候碰到梦月,她开门的时候正好我刚关门,两人抬头对视一眼,都微微愣了下。
“梦月,起这么早啊。”我扯着嘴角,主动跟她打了个招呼。
这是我们时隔多日头一回面对面说话,她转身掩上门以后,才是应了声:“嗯。你要出去?”
现在家里不怕蛇的只有我,家里的食物吃一天少一天,还是得有人去菜园摘菜。
所以每天早上我都会早起出门,提着篮子到外面弄点新鲜的蔬菜,一部放在邻居家门口,一部分带回自己家。
我怕她又想起后娘的事,只好找了个借口含糊过去:“没,这不是刚起,打算吃早餐。”
梦月什么也没说,直接与我擦身而过。
她今天穿了身浅色的短裙,衬得脸色红润有光泽,从我旁边过去的时候我的目光还在被她吸引,总觉得梦月几天不见,似乎变得更漂亮了……?
想到这我愣了下,但又好像也没什么不对,毕竟这阵子李珩一直陪着她,她心情好了,自然状态也就跟着好。
我看着梦月窈窕的背影,露出了这么多天来,唯一一抹欣慰的笑。
吃过早饭,我去厨房拿摘菜要用的篮子,谁知刚一进去就看到厨房里站着个人
我爸今天做完早饭以后竟然没走,他靠在灶台边,手里拿着我一会儿要用的菜篮子,一副像是在特意等我的模样。
“早。”我面无表情的打了个招呼,然后故意无视他,打算拿另个一个菜盆出去摘菜。
我爸沉着脸,突然开口:“汀月,这几天晚上,梦月都在见什么人?”
我拿东西的动作顿了下,转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继续把盆子拿起来,直起身说,“除了李珩,还能有谁。”
“李珩?”我爸微怔,转而皱起眉,“你确定吗,确定这小子这么不怕死,敢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天天来找梦月?”
他这话倒把我问住了,我只知道梦月每天晚上跟男人在家门口幽会,但这要不是李珩,还能是谁?
只是我爸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现在村里到处都是蛇,李珩他是怎么每天来来回回,又一点事儿都没有的?
没等我回答,我爸往灶台上放下篮子,拳头垂着手心,自言自语地往外走,“不行,我得打个电话给李珩家,先问问再说。”
我看着被他放回去的菜篮,脸色慢慢沉下来,心里浮出些乱七八糟的猜想,全然没了心情出门。
梦月白天哪儿也不去,只待在家里,我直接去了她房间,抬手正准备敲门,忽然听见她在里面打电话。
“你还说呢,让你来我家里住你不肯,现在见不着,又想我了?”
她这样软声软语的说话,电话那头除了李珩,还会是谁?
看来是我爸多虑了。
不过为了李珩的安全,今晚有机会我还是跟他说一声,要么喊他住在白家算了。
深夜的时候,迟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