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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寒墨看着这一幕，眼神没有半分变化。

“梓婼之罪待一切结束后我会处置。”

闻言，白羽便都明白了。

封寒墨他其实一直都知道！

“原来，早就是一丘之貉了。”

封寒墨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手中长剑出鞘，直冲着白羽而去：“你勾结魔族，不交出兵符，便只有死！”

白羽瞧着，却没有动。

“第一次初见，你救我一命，如今我受你一剑，便是两不相欠，只余仇恨！”

封寒墨愣住，没料到她居然不躲，他大喊：“闪开！”

“唰——！”

长剑没入元珩心口，不留分毫。

温热的血迸溅在白羽眉心，一片灼热。

元珩目光游离在白羽的脸上，尽是复杂。

“可惜，还是无法陪你到最后……”

随即，便慢慢跪坐在地，嘴里的血一直在滴。

封寒墨定在原地，手中剑柄早已脱落。

白羽踉跄着退了退，眉心洛花印记因为元珩的魔血而渐渐显形，刺痛让她闷哼出声。

许久后，她额前发出一阵白光，无法忍受的疼痛让白羽高声呐喊：“啊——！”

脑海中，无数景象段段浮现，那些她陌生的，熟悉的，痛苦的接踵而来……

这场历劫，她……竟轮回了整整五世！

白羽疲惫的抬起双眸，看着封寒墨的目光斑驳难解。

而后将视线转向一旁几近昏迷的元珩，他也不再是曾经那个鲁莽的魔族少主。

终究，还是都变了……

白羽将元珩扶起，长叹一声：“这劫我注定躲不过，这命便送你了罢。”

说完，她运转仙力将青弛给她的灵珠逼出本体，而后送到元珩体内，延续着他的性命。

看着脸色微微好转的他，白羽将他放置在一旁，起身看向封寒墨。

“我追了你五世，你伤了我五世，今日，做个了结吧！”

“不就是想要兵符么？我给你便是！”

白羽说着，往前踏了一步。

同时，青色仙力自她心口缓缓飘出，那其中包裹着她的心——

也是这时，封寒墨终于知道，为何白羽说没有兵符了！

因为兵符，就是她的心！

也是她的命——

封寒墨惊恐的大喊：“白羽——！”

可惜，仙团还是彻底离体。

而封寒墨，看着仙力裹挟着白羽的心脏漂浮在自己眼前。

却再没有力气伸手去触碰。

为什么，一切都错了！

刚刚转醒的元珩，一睁眼便看到这一幕。

他不顾还在流血的心口，红着眼大喊道：“住手，你疯了吗！”

“快——快看！”

这时，一道惊声响起，场内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白羽身上。

只见她周身泛起青光，心口处的伤缓缓愈合。

而她额间，一朵洛花再度出现，定格！

随即，天际流光四溢，百鸟啼鸣。

光影处，白羽踏空而立，高束的长发随风而舞，甲衣裹身，飒沓凌人。

这样的她惹人注目，可也难以靠近。

“封寒墨，欠的债，你该还了。”她语气冰冷。

第十一章 苏醒

众人惊骇，只有元珩，眼泪还挂在脸上，可他却闭上了眼，遮住其中的晦涩。

“五世，你终于回来了，战神——！”

他低喃着。

而封寒墨看着复生的白羽，眼中尽是震赫。

他不明白她话中所言，却清楚的意识到了她对他的仇恨。

以往，他不会在意，可现在，就在刚刚！

当白羽真的死在他面前，他却无能为力之时。

心间传来的巨大疼痛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真心。

他，竟是真的爱上了白羽！

“羽儿，我……”

他话还未尽，迎来的，就是白羽毫不犹豫攻来的一击。

她眉目清冷，一身凛冽。

这样的她，是封寒墨没有见过的，却也让现在的他为之心颤。

仙力凝结勉强挡住一击，封寒墨后退了一步看着白羽。

“你……想杀我？！”

他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曾经白羽有多爱他，整个仙界无人不知。

“不然呢？只这一世，你废我修为，碎我仙骨，污我青白，逼我身死。”

白羽细数着桩桩件件封寒墨对她做的事，嘴角噙着抹冷笑。

“你如此待我，如今我便如何待你。因果循环，你教会我的！”

“我那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真心，更何况我做那些是为了长淮与仙界的安定，我不得不为。”

封寒墨辩解着。

可他的话在白羽听来可笑至极。

她是傻，瞧不清人心，却不蠢，在一切真相摆明之后还会愚信！

封寒墨他，根本就是伪君子！

他的心中从来都只有他自己！

不欲多言，白羽手持着仙剑冲着封寒墨而去。

见状，封寒墨匆忙避过，眼神暗了暗。

“白羽，过往的恩怨你为何不能放下？”

闻言，白羽没有说话，只是攻势越发猛烈，大有取封寒墨性命之意。

“唰——！”

剑刺穿身体。

痛楚涌上，封寒墨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看着白羽的目光涌上几分复杂。

“今日你死在这儿，我便将一切都放下！”

白羽冷声说着，眼中一片冰冷。

闻言，封寒墨眼神黯然。

“你……就这般恨我？”

他声音低沉，其中还夹杂着些委屈与不甘。

“是，我恨你。”

若不是因为他，她堂堂仙界战神，何至于轮回五世，却差点魂飞魄散！

若不是他，她前几世岂会受尽那般痛楚？

若不是他，这一世她的父亲怎会消亡？

就连她，也差一点再次身死！

白羽看着封寒墨，心中充斥着恨意，也充满了悲惘。

她不只是恨封寒墨，更恨她自己。

若是她不曾爱上封寒墨，那事情也不会发展成如今这般模样！

“封寒墨，我不与你计较其他，但这一世你从我手上骗走的，夺走的，我都会一一拿回来！”

“不可能！”

封寒墨厉声拒绝，握着剑的手紧了紧。

他余光看向一旁默声不语的元珩，沉声道：“你与魔族纠缠不清，我断不可能将长淮交你掌管！”

“事到如今，你还想污蔑我？！”

闻听封寒墨的话，白羽眼神更加冷凝。

她冷笑了声，嘲讽着自己的天真。

封寒墨这般钟爱权利之人，怎么可能轻易将一切还给她？！

可他不还又能如何？！

仙力凝起，水镜自空中闪现。

那日仙魔大战的真相出现在众人眼中。

魔尊元珩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而曾被仙界认为是仙界叛徒的白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