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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问她。
摄政王妃摇摇头,“没,我和棠词私下说话的机会也比较少,就是那日在魏国公府事情发生之后,棠词来找我,叫我放心。”
“那她没说别的?没问别的?”
“没怎么正式问过,我那日还特意握住她的手,跟她说等协议定下之后,你会把一切都告知她的,结果她也没问下去,更没说什么。”
摄政王皱起眉头,“那日,我叫了她小词,也算是相认了,她竟没跟你打听啊?”
“没打听,所以我也无从打听她的事。”
摄政王有些挫败,本以为那日算是相认了,起码能让她放下心防,让王妃与她谈一谈,能知晓一些信息。
结果,她竟是一句都没说过。
摄政王妃道:“夫君,其实你不需要再怀疑,不管她是哪个,都肯定是你的妹妹,我感觉到那份来自亲情的善意,这是伪装不来的。”
摄政王川字纹很深,与额头的疤痕形成了一个十字架,道:“我也这么想过,但是疑惑未解,父亲来徽国的时候,说过小词的事情,性情如何,婚配了谁,读过什么书,最爱什么东西,她没有学过医术,所以眼前这位,和小词对不上,却偏又是小词的身份。”
“至于另外两个妹妹,她们或许是有机会懂得医术的,但她们不该在这里出现,且我问她是否有妹妹,她说没有。”
摄政王妃想了想,“夫君,你为何不问问她是否有姐姐呢?或许来的就是二妹,不是大妹呢?”
“二妹……”摄政王想起了父亲的形容,天真烂漫,毫无心机,“不会是二妹。”
听他如此肯定,摄政王妃觉得这么猜下去或者试探下去也不是办法,道:“要不直接开门见山问吧。”
摄政王无奈地道:“雅君,这样的事怎么问?说出来都觉得荒诞,其实开始我根本不信父亲说的话,是到这里见了词儿,觉得她不是父亲所形容的那样,而且,也寻不着她儿时的痕迹……不是说她长得不相似了,是整个感觉,就觉得不是同一个人。”
“我一开始觉得是我久没见她,毕竟我出征的时候她才八岁,女孩子长大了性情改变也是有可能的,可那个不一样的感觉加上她精通医术,崧然的病在徽国,太医都说没有希望的,但她治好了。”
摄政王自己说着说着,都很乱,总觉得妹妹的身份像一团乱麻,他想捋个头出来慢慢地顺,却发现不管从哪个头开始想,都想不通。
她是小词的话,那么她不会懂得医术,也不是这个性子。
她是大妹,那大妹不会在这里,大妹是和二妹在一起的,就算她在这里,为何却顶替了词儿的身份?那词儿呢?
“你别急,慢慢想,”摄政王妃见他又露出这样烦恼纠结的神情,便安慰起来,“对了,大妹叫什么名字啊?你可以当着词儿的面叫一下她的名字。”
摄政王无奈地道:“父亲正要说就被人发现,他只能仓促逃去。”
想起那竟是父子最后一次见面,他眼底凝满了悲痛,“他逃去之后,我本以为父子能有再相见之日,殊不知,那一别竟是永远了,也再没有机会问大妹二妹的事。”
泪水并未敢流淌出来,习惯性的抑制让他迅速就把眼泪逼了回去。
有些事情是不敢想,也不敢听,受不住。
他收拾心情,面容恢复如常,“不管如何,回去之前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的。”
“是的,弄清楚一些,咱们把若北留在这里,也能放心。”摄政王妃叹气,若北还小,便要与父母分开,怎舍得?
可也没法子啊,回去更危险。
摄政王望着她,轻声道:“跟着我,苦了你。”
摄政王妃柔柔一笑,“从不觉得苦,能与你做了夫妻,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摄政王眼眶微红,伸手拥抱她入怀,嗅着她头发上的桂花子油香味,闭上眼睛让紧绷的神经缓缓地放松。
他忽然幽幽地说了一句话,“雅君,我梦到过词儿,梦到她死了。”
“怎么会?”摄政王妃吓了一跳。
“但如果萧王妃不是词儿,那词儿呢?她去哪里了?”他声音很轻,但听得出绝望,“再如果,词儿死了,而那位萧王府也不知道是谁,甚至也没有父亲说的大妹二妹,那我在徽国便再无亲人了。”
还是那句话,许多事不敢深思,可又不得不深思。
摄政王妃泪水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她想起一年前的那个午后,他从宫里理朝回来,一头便扎进了书房,三天没出门,不吃不喝。
等三天之后他打开门,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脸色惨白得可怕。
她很担心,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沉默了很久之后,轻轻地说了一句,“我父母没了。”
说完这句话,他晕了过去。
第311章 说开了
在燕国的妹妹,他始终惦记着,他太清楚家族里的那些人是有多凉薄的。
他那会儿的处境,都不敢单独派人去调查宋家的事,只能是调查燕国的事情,顺便交代一句宋家那边,因为宋祁北是燕国的大将军,他的战死对朝局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这一次来燕国,其实很冒险,两边都冒险,但是他必须要来,原因有二,第一是为了原铁的事,不能让鲁王世子乱来。
原铁价格与否,或者提价多少,以什么方式提价,对燕国来说都至关重要,因为燕国是以粮食购买的。
但这也不是最重要,最重要是鲁王与戎国的串通,以原铁来消耗燕国的粮食。
这样做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再一次发兵燕国,所以,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第二就是为了看看自己的妹妹是否过得好,本以为最难办的事是前者,却没想到是后者百思不解。
少渊回房中换了衣裳,棠词也在房中与他说话。
她帮少渊系好腰带,轻轻地抚着衣裳的皱褶,眉目皱起,“少渊,你说我与大哥算是相认了么?”
“他都叫你小词了,应该算是相认了吧?”少渊说。
“我总觉得他那一句小词,不像是相认,倒像是在给出一种态度,等待我回应一个态度,但他需要我回应什么态度啊?”
少渊问道:“为何这样说呢?”
“就觉得他知道我是他的妹妹,但又认为我不是他的妹妹……”她凤眸睁大,有些懊恼,“瞧我说的什么乱七八糟,反正就是奇奇怪怪的感觉。”
少渊望着烦恼的她,便道:“那何不直接问呢?有话说开了不是更好吗?”
“他有疑问,是不是他该问我呢?”
少渊环抱着她的细腰,摇摇头道:“他有疑问,不会直接问你,你想他战败被俘,辗转到了徽国,到了汝南王府经历了夺嫡的事情,这十年间已经让他习惯性地小心翼翼,有疑问宁可自己去调查,也不会直接问出来,因为问的过程就会泄露信息,他怕这个。”
棠词觉得他说得极有道理,便道:“那好吧,一会见面,我直接问他。”
她也挺烦恼一直猜测,因为信息不对等,她与他未必在同一条思路上,所担心的事情也未必一样。
少渊给她取来披风,整了整发髻,便牵着她的手到前厅去等着。
过了一会儿,摄政王夫妇也在紫衣的带领之下来到正厅,四个人都互相见礼,之前的相认仿佛不存在,客气得很。
少渊见这个情况,就知道棠词方才说的话不无道理,确实他的相认是进取的试探。
寒暄三四句,棠词再说说世子的情况,然后便请少渊和摄政王妃回避,她有话要单独问摄政王。
她不介意少渊知道,但是,正如少渊所言,大哥的防备心比较重,没太多人在场的话,他的铠甲才会卸下。
所有人出去之后,门也关上了,外头肃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