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秋月贺震行小说叫什么名字-潭秋月贺震行小说叫什么
恐慌已经快淹没理智,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如果现在不自救,真的就要成羔羊任人宰割了。
紧张的视线四处瞥,最后落在脚边压舱石上。
潭秋月警惕地看了眼舱外,艰难挪过去,用锋利的石角磨着绑着手的绳子。
尖锐的疼痛在手腕和手掌炸开,不一会儿,绳子就被血染红。
她忍着痛,一遍遍磨着。
终于,绳子断了。
就在潭秋月准备睁开时,外头传来唐建荣的声音。
“枫哥,你看对岸有烟,是华明的信号!对面有公安!”
“妈的!”徐枫恼怒地骂了句。
“咱们怎么办?”唐建荣的语气多了几分慌乱。
“……回去,派人在及木村守着,贺震行的人一过去就直接炸了,让他们有去无回。”
“那里头的女人怎么办?带着她不好走啊。”
话落,舱门被推开。
潭秋月忙遮住石头上的血迹,看着面目狰狞的徐枫慢慢靠近。
徐枫睨了她一眼,侧头对唐建荣低声说了几句。
唐建荣点点头。
在潭秋月惊惧的目光下,唐建荣将一捆定时炸药绑在她的身上。
看着那一根根炮仗般的炸药,她后脊凉到发颤。
徐枫睨着拼命挣扎的潭秋月,漠然一笑。
“放心,五分钟后你死的不会有一点痛苦,而且贺震行也很快会去陪你。”
第33章
扔下这句话,徐枫和唐建荣便放下船上的木筏离开了。
潭秋月一刻不敢耽误,立刻解开绳子,撕开黏住嘴的胶带。
低头看着被死死绑在身上的炸药,只有五分钟,现在甚至可能只剩三分钟!
怎么办……怎么办!根本解不开!
难道她好不容易的重生就要在这里结束,不行,她还有外婆,还有贺震行,她绝对不能死在这儿!
强烈的求生欲迸发而起,让潭秋月逐渐冷静。
木筏缓缓靠岸,徐枫刚踏上去,身后便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转身望去,破旧的船已经被炸毁,船身的残骸正燃着熊熊大火。
他冷笑:“可惜了,少了桩买卖。”
另一边,开往边境的军卡上的贺震行心忽然紧缩,疼的脸都白了。
以前再重的伤都受过,却没有一次这么疼,剧痛中还带着从没有的不安。
一旁的程远察觉到,不由问:“连长,您没事吧?”
贺震行紧咬着牙,捱下胸口的痛:“没事,再开快点。”
剩下的几十公里,他恨不得飞过去。
虽然营长一再说对岸有公安,但他还是放不下心,只怕潭秋月又什么好歹。
将近四十分钟后,贺震行才赶到渡口。
然而那里只有一群公安,以及岸边被烧的几乎只剩龙骨的船。
贺震行眸光一滞。
几乎是瞬间,他冲了过去:“潭秋月呢?她在哪儿?”
看见他,先赶来的曲国峰面色越渐凝重:“贺连长,我们赶过来时船已经被炸毁了,潭秋月……”
他顿住,目光看向一旁的草丛。
顺着曲国峰的视线看去,贺震行呼吸猛然窒住。
草丛里铺着一块尼龙布,上面是几缕白衬衫的残片,其中一片还绣着一朵淡黄色的兰花。
“今天烧火时衣服被火星子崩出个洞,外婆给我绣了多兰花,不仅补了洞,还更好看了,你看看。”
潭秋月的声音历历在耳,又化作无数把刀,狠狠扎在他心口。
贺震行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徐枫呢?”
“目前下落不明,警方已经开始在山里进行围剿,他跑不了。”
闻言,他想也没想,转身掏出枪往山里去。
程远眼见贺震行将近失控,连忙阻止:“连长,你别冲动,没有营长的命令你要是擅自行动,是会受处分的!”
贺震行像是头暴怒的公狮,发红的双眼翻涌着滔天的愤恨。
“松手!我要去崩了徐枫!”
他不只要在徐枫脑袋上崩几十枪,还要把他大卸八块!
程远根本拦不住,焦急又担心。
贺震行向来沉稳果决,从没有这么冲动的时候。
这时,营长黑着脸走过来:“你再这么意气用事,我先崩了你!”
他不是不知道贺震行此刻有多心痛,可现在如果只为拼一口气报仇,等待贺震行的就是不可估量的处罚。
贺震行目眦欲裂,滴血般的眼睛死死看着营长:“那你最好现在就动手。”
“贺震行,别忘了你是军人!要服从命令!”
听着营长的训斥,贺震行握着抢的手紧了又松。
他当然记得自己是军人,可军人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也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保卫国家,却保护不了最爱的人……
从没有过的挫败,让贺震行心如刀割。
如果他再快点,再快点,潭秋月也许就没事……
这时,一个公安急匆匆跑来。
“曲队长,下游有个乡亲报案,说在河里救上个女人!”
第34章
听了这话,贺震行眸光一亮。
是潭秋月吗?她还活着?
营长也悬了心,直接让贺震行跟着去看看。
一路人跟着附近带路的村民沿着河岸走,最后看见一处浅滩上围了一堆人。
贺震行的心几乎快跳出嗓子眼了,率先跑了过去。
人群里,潭秋月浑身湿透地躺在滩上,面色苍白,手上都是血,上身盖着件好心人给的棉麻衣。
“公安同志,刚刚我在捞鱼,看见她从上头飘了过来,把我吓了一跳,把她捞上来后看她吐了水,还有气哩!”
操着浓重口音的村民解释道。
贺震行紧绷着脸,上前将人抱起来转身往车那头跑。
她还有温度,还能感受到她浅浅的呼吸。
不知怎么的,他眼眶有些发酸。
隐约间,怀里的人沙哑的呢喃了声:“震行……”
贺震行心一颤,将人抱紧:“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
将昏迷的潭秋月送进医院,确认她没事后,贺震行才带人去清缴藏匿在及木村的军火和徐枫的人。
……
刺鼻的药水味唤醒了潭秋月的意识。
她缓缓睁开眼,入眼是发黄的墙,还有挂着点滴瓶的木架。
这是……医院?
动了动手,才发现磨破的双手被包扎好了。
混乱的思绪逐渐平静,她记得自己在最后关头把衣服脱了才把炸药从身上撸下去,然后跳进了河里躲过了爆炸。
贺震行……贺震行找到自己了?
可想起徐枫最后那句话,潭秋月才平稳的心顿时起了波澜。
护士一进来,便看见她挣扎起身,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往外跑,连忙拦住:“哎哎,你身体还没好呢,去哪儿啊?”
“贺震行呢?他在哪儿?”
潭秋月抓住她的手,急切发问。
护士想了想:“贺震行?你是说那个贺连长吧,两个小时前我听见他说什么及木村、找人,然后就走了。”
听了这话,潭秋月心顿时沉到了底。
糟了!
护士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就踉跄跑了。
“同志,你刚刚被查出怀孕了!跑不得啊!”
一出门,陌生的环境让潭秋月不知道往哪儿去,看样子这里是个小镇。
想着贺震行和他整个连队的安危,她也不潭不了许多,拉住过路的一个女人急问:“同志,请问及木村怎么走?”
女人愣了一下,用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回答:“在镇子南面,可远着哩。”
忽然,小腹传来一阵痉挛的痛,潭秋月捂着肚子,疼的直冒冷汗。
忍痛找了半个小时,才找到一个开土三轮去及木村口的大爷,求他捎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