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祸水)何桑梁纪深精选片段阅读-(何桑梁纪深)祸水小说在线阅读
滑下来,“我自己走。”
“行了。”梁纪深抱紧了些,“我也腿软过,你不丢面子。”
她诧异,“你什么时候腿软的?”
“我哪次出差回来你没搞得我腿软?”他一本正经,“精血都榨没了。”
何桑不吭声。
“去年我在东北开会四天,凌晨到家,你洗完澡等我,眼冒绿光。”梁纪深把她撂在床上,返回锁门,“过几年你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有活路?”
“我洗澡不是等你。”她平躺,“是练瑜伽出汗了...”
男人一副懒得戳穿的模样,他越是不言语,何桑越是憋气,“黎珍告诉我男人不喂饱了,会出去吃野食。”
梁纪深淡淡睨她,欲笑不笑的。
“黎珍也是没想法,只不过配合她老公的需求。”
黎珍说,男人热衷于那事儿是因为获取的快感大,有服务精神的男人不多,女人的阈值本来就高,男人技术烂,没耐心,女人愈发没想法了,像梁纪深这样技术佳又有耐心的是凤毛麟角。
何桑从不谈论床笫之欢,包括黎珍。
毕竟梁纪深的身份特殊,体征、癖好一旦流传,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会招来非议。
但即使没泄露,也瞒不了黎珍的眼光。她说女人得到“有效滋润”和“无效滋润”是不一样的,跟了梁纪深之后,何桑容光焕发气血饱满,比新婚少妇还丰盈,以致于每次见到梁纪深接何桑,黎珍下意识瞟他下面,感慨他在休眠的状态,都是曾明威的一倍。
“也是没想法?”梁纪深捕捉到关键词,捏住何桑的脸蛋,撅得鼓鼓的,“你没想法?”
她蠕动着钻进被子,声音闷闷的,“没有。”
梁纪深掀开被头,四目相视,他眼眸幽黑犀利,何桑在他目光中火烧火燎发烫,滚到床里,背对他。
男人替她掖了掖被角,“我看你哪都软,嘴最硬。”
乡长在院门外拉住一个瞧热闹的小男孩,“去村部,叫他们马上来!天塌了,这群没长眼的王八羔子!”
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梁老三了,他刚捐了一百万,夫人差点被村民抢走当媳妇,又摸又拽的,简直要命了。
乡长心惊肉跳跨过门槛儿。
何桑昨夜放了二嘎子的老婆,回屋一直提心吊胆的,没睡好。梁纪深哄完她入睡,从东屋出来,坐在堂屋,恢复了在中海集团的那股子深沉严肃。
“你当乡长多久了。”
“九年。”
男人指腹挑开烟盒盖,牙齿叼出一支,眯眼审视他,“第十年你不打算当了是吗。”
乡长掏出打火机,躬身点燃,“是我治理不严。”
梁纪深拂开他手,用自己的打火机点烟,“一句治理不严,过错翻篇了?二嘎子的老婆在下洼村不是唯一一个吧。”
“我一定详查。”
男人夹着烟,越过他望向匆匆赶来的村主任。
村主任骑着电三轮,在门口停车,梁纪深瞥了一眼乡长,“你考虑清楚,是由我解决,还是梁璟中午回村解决。”
乡长实在猜不透这二位的脾气,形象气质上,大概率是梁璟温和,通情理一些,梁纪深显然不近人情,可阅历地位上,梁璟估计难缠。
他犹豫了一秒,“您解决。”
村主任满头大汗进门,没来得及开口,梁纪深站起,“无能之辈,干个屁。”
乡长亦步亦趋,随在男人身侧,“我下午召集村委开会。”
“下洼村的村民选举不大正规。”梁纪深皮笑肉不笑的,乡长直发毛,“我和县里打个招呼,不如任命你当村主任吧。”
乡长瞬间呆愣住。
梁纪深笑容一收,迈出门查看车油表,乡里有加油站,开车回冀省的油量不足了。
梁璟十一点半回到下洼村,乡长和村主任向他诉苦,一个罢免一个降职,动作太大了。梁纪深虽然是省企二把手,可权力与权力是有区别的,他终究是商场的人物,如此有夹带私仇的嫌疑,不合流程。
“抢何桑?”
梁璟什么也没听进去,就听进去这句了。
第164章晕吐
“光天化日抢女人,胡闹!”
村主任一抖,“村民没文化,不懂法...”
“老三手下留情了。”梁璟皱眉,“换我处理,你们一起去种地。”
冀省最器重梁纪深,他是老张的爱徒,短短数月大刀阔斧整顿中海集团,上面信服他的能力。这次下乡,他对皖西县的贡献不小,皖西县是出了名的穷山恶水,他肃清内部,镇压风气,虽无职务,算是代表老张出面了,省里自然批准。
即便是县里,也只敢服从,不敢推翻他的处置。
回市区的途中,经过一段陡峭的山路,何桑颠簸得胃里恶心,伏在梁纪深腿上,一路病恹恹的。
“不舒服?”
她摇头。
梁璟在副驾位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从后视镜里看她。
“何小姐晕车吧?”程洵递给她话梅糖和晕车药,梁纪深接过,喂了她一颗。
刚张开嘴,吐了一大口水。
梁纪深抱起她,她脸色苍白得骇人。
“上午没睡?”
何桑捂着唇,“睡了一会儿,睡不熟。”
他一边擦水渍一边吩咐程洵,“先去医院。”
“回梁家——”她又要吐,趴在梁纪深怀里,脸埋入他肩窝,“梁秘腿不方便。”
“无妨。”梁璟视线始终没有从后视镜移开,“我坐车里。”
何桑不愿意折腾他,他在皖西县奔波了大半天,腿已经支撑不住了,何况她有晕车的毛病,吃不好,也睡不好,加上惊吓过度,不舒服很正常。
梁纪深拥着她,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她后背,帮她顺气,“回老宅睡一觉。”
“我不回老宅。”
何桑惧怕纪席兰,每次一见她,头皮发麻,发虚。
梁纪深笑了一声,“丑媳妇早晚见公婆,躲不掉。”
“我不丑。”
“嗯。”他抻了抻何桑的上衣,有点短,露出半截雪白细嫩的腰肢,漂亮得晃眼,“看久了习惯了,确实不觉得丑。”
“梁夫人讨厌我...”她小声。
梁纪深扬下巴调侃,“有梁璟在,梁夫人更讨厌他,顾不上你。”
前面的男人重新阖眼,没搭理。
快到老宅,一秘打来电话,中海董事长十分钟前逝世于总医院,死因是多器官衰竭,享年66岁,公司官网和冀省电视台晚七点会发布讣告。
昨天李医生给梁璟治疗的时候,也是一秘的电话,董事长突发心肌梗,入院急救,估计可以坚持到他回市里,没想到只扛了一夜。
梁纪深挂断电话,吻了吻何桑眉心,“我去一趟中海,你跟着梁璟。”
她乖乖答应。
何桑这方面很让他省心,凡是他的要紧事,她绝不拖后腿。
下立交桥,驶向老宅,梁纪深没下车,他降落车窗,望着何桑搀扶梁璟上台阶,消失在入户大门。
车调头开走。
何桑的步伐比梁璟还慢,他垂眸,“你害怕?”
她瑟瑟缩缩的,“梁夫人很凶。”
梁璟轻笑,何桑抬头,他面容没有一丝笑,好像是她的错觉。
程洵出发回程就通知老宅了,佣人在玄关恭候着梁璟,“梁董,夫人,大公子回来了——”
她朝何桑颔首,“何小姐。”
何桑一言不发走在梁璟身后。
纪席兰猜到何桑会跟来,老三去皖西县那鸟不拉屎的穷地方,不是为了她,还能为了谁。
戏子的手段真是了不得。
当年,若非姚文姬给梁延章戴了绿帽子,也轮不到她上位,成为梁家的第三任女主人。
如今,姚文姬心怀鬼胎,和梁延章的关系也缓和了,时不时流露一缕温存柔情,令她寝食不安,更深恶痛绝戏子了。
何桑上前一步,打过招呼,又站回梁璟后面。
他微微侧身,莫名好笑。
这姑娘个头不大,挺机灵的。
“父亲。”梁璟喊完,示意何桑,“扶我上楼。”
纪席兰是个忍辱负重能屈能伸的女人,对长子的姿态摆得要多低有多低,她屈膝蹲下,检查梁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