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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哭，我也禁不住难过起来，说：“我爱你……真的。我知道你不相信……”

　　我知道他不相信，因为相识十年，我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地跟他说过这三个字。

　　甚至我最后一次跟他说这三个字，是在我准备要他的命之前。

　　那天晚上他抱着我对我说爱我，我毫无心理负担地回应了他。

　　想到这里我更窝心了，眼泪禁不住簌簌而落：“可是我爱你，我这辈子只爱你……我是恨过你，但是到头来我还是爱你……只是我太蠢了，我总是太蠢了……”

　　他又吻住了我的嘴。

　　他嘴里除了浓浓的酒味儿，就是眼泪咸涩的味道，有我的，也有他的。

　　我心疼他。

　　虽然他从早晨到现在一直折腾我，但我还是心疼他。

　　尽管他已经决定选择别人，这一刻我还是忍不住搂紧了他的脖子。

　　不管怎么样，这辈子还有机会对他把这句话说出口，已经是老天眷顾了。

　　许久，严濯松了口，摸着我的脸，也没有说话。

　　他神色温柔，眼里写满了心疼。我感觉好极了，一点也不想出声打破。

　　然而身后方向却出现了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严先生！”

　　我俩一起扭头。

　　是酒店经理。

　　他匆匆过来，一见我便露出了笑容，说：“呀！原来严太太已经找到了！我说怎么一直没下楼……”

　　经理走后，我和严濯一起回了房间。

　　我问他：“他怎么在帮你找我？”

　　严濯神色尴尬，说：“别问了。”

　　我抱住他，说：“是我一跑出去，你就给他打电话了吗？”

　　严濯身子一僵，看向了我。

　　这表情……

　　难道我又自作多情么……

　　我有点害怕，松开了手，说：“对不……”

　　他又把我的手放了回去，并且将我搂进了他的怀里。

　　“对不起……”他抬起我的脸，在我的眼睛上吻了吻，抚着我的脸颊柔声说，“以后不会这样伤害你了。”

　　“……该这么说的是我。”

　　“你当然该这么说。”他说，“你早点说也不用受这几天罪。”

　　“……”

　　“怎么不吭声？”他柔声问。

　　我说：“没什么……”

　　“说。”

　　“就……”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你还爱我吗？”

　　他垂眸看着我，没有说话。

　　“不爱也没关系。”我拉住他搂在我腰上的手，试图拉开。

　　严濯却搂得更紧了，说：“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我不知道。”

　　见他不说话，我又有点紧张，忙说：“你别生气，我很蠢，我要是不蠢也搞不出这些事了……”

　　“那你就猜猜看。”他抚着我的脸，轻声说。

　　“……我猜不出。”

　　其实我觉得答案是肯定的，可是……毕竟我刚刚才自作多情了一番。

　　唉……他怎么会这么容易家放过我？

　　就算放过，又怎么会依然爱着我？

　　严濯微微蹙起眉。

　　我说：“你直接告诉我吧。”

　　“真这么傻？”他双手捧住我的脸，额头贴着我的，“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我有点紧张，但不得不问，“你真的还爱我吗？”

　　严濯看了我好半天，才说：“我也想不爱。”

　　“……”

　　“但是没有办法。”他轻声说，“我这辈子是折进你手里了。”

　　想不到……

　　真想不到……

　　“谢谢你。”我忍不住眼眶一酸，搂着紧了他的脖子，“谢谢你……”

　　等我冷静下来，想起照相的事，才发现窗外天都已经黑透了。

　　严濯见状也不急，说：“那咱们出去干点别的？”

　　我忙问：“这么晚了还能干什么？”

　　“吃饭，看电影……”他说，“到时不困的话，再去玩儿点别的。”

　　我说：“这些都可以在房间里做。”

　　严濯扬起眉。

　　“照片照完之前还是留在屋里吧。”我说，“免得出什么事。”

　　严濯顿时失笑：“你真信这个了？”

　　“……”

　　“这是我瞎编的。”严濯避开了我的目光，脸颊微微发粉，神情也颇尴尬，声音更是偷偷摸摸的，“只是想和你呆着而已。”

　　我说：“这样吗？”

　　严濯点了点头，又笑道：“不过你要是想拍也行，我不嫌多。”

　　“我觉得得拍。”我说，“宁可信其有，我不希望你出事。”

　　严濯没说话。

　　他的目光有点怪，我很别扭，便问：“怎么了？”

　　“你怎么说这种话？”他问。

　　“哪种话？”我说，“你别误会，我不是想咒你。”

　　严濯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

　　又笑着说，“这东西就是骗人的，不然我怎么可能站在这里。”

　　我说：“你别乱说……”

　　“没乱说。”严濯轻松地说，“那块说是能挡灾的玉被掰断了，可我不是还活着么？”

　　“那是因为它是被我掰断的，”看来他还不清楚，我解释给他，“所以我……我相当于失败了。我的药被我姐姐换了。”

　　严濯说：“这是谁告诉你的？”

　　“我姐姐。”我说，“连她都不希望你死……我真不是个人……”

　　“我是说玉的事。”严濯说，“谁给你这么解释的？”

　　“当然是大师本人。”我说，“他说玉没有问题，虽然我掰断了它，但它还是挡掉了来自我的灾厄。还说，一切都有定数，只要我诚心，就还会见到你的。”

　　说到这儿，我可真开心：“以前是我狭隘了，这可真准。你看他都算得很准。”

　　“当然很准，”严濯说，“我刚去疗养院不久，他就来看过我。”

　　意思就是他一直都知道严濯活着呗？

　　我说：“但这也代表它很准，玉还是帮你挡灾了。只是因为被我弄坏了，没有挡得更好，还是让你受了罪……”

　　正说着，严濯忽然抱住了我。

　　“我应该早点来见你。”他把脸埋在我的脸颊边，声音有些哽咽，“怎么信起了这东西……”

　　最后严濯还是听我的留在房间里，晚餐后，我俩一起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抱着严濯给我沏的红糖水，一边喝，一边给他讲我这半年学到的玄学知识。

　　他一直没说什么，把头靠在我的头边，温柔地用手顺着我的头发。

　　我絮叨了一阵便感觉到了不对劲，问严濯：“是不是困了？你都不说话。”

　　“你困了么？”他柔声问。

　　我看了看表，才发觉我居然已经絮叨到了十二点。

　　我说：“好像该睡觉了……”

　　“不想睡也没事。”严濯说，“我陪着你。”

　　我是完全没有睡意的，但想了想，还是说：“是得睡了……你明天是不是还得回d国？”

　　真希望他说他不会回去。

　　可他只是沉默了一小会儿，温柔地说：“我在飞机上睡。”

　　说起这个话题，我就想起了侯胜男。

　　明天，他就还会回到侯胜男身边。

　　想到这儿我有点窝心，但只是一小会儿。

　　一晚上时间并不多，我不能把它浪费在想这个上。

　　想到这儿，我握住他的手，说：“那你就陪着我吧。”

　　“好，”严濯低头在我的头发上吻了吻，柔声道：“我们到床上去？”

　　“……”

　　“怎么啦？”他用手挠了挠我的下颚，像都小猫似的问，“这是又在想什么？”

　　我说：“怕你骂我。”

　　他一愣，又低头在我额头上吻了吻，说：“我不骂你。说吧。”

　　虽然他这么说，但我还是很紧张，毕竟刚刚才挨过骂。

　　可我还是很想这么做，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拉开他的手，跨到了他身上。

　　我用手捧起他的脸，一点一点地吻他。

　　这是他以前常常对我做的事，但我从来没这么对他做过。

　　严濯果然没骂我，他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直到我的手游走到了关键处，他才忽然抓住了我的手。

　　“不行，”他说，“你肚子痛。”

　　第602章 像以前一样爱我

　　我说：“我骗你的。”

　　见他不言语，我忙亲了亲他，搂住他的脖子撒娇说：“求你别生气。”

　　过了好一会儿，严濯才抚着我的后背轻声说：“别对我用‘求’这种话。”

　　我没吭声，把脸贴在他的脖颈上。

　　我呀，就是故意的。

　　想让他觉得我很可怜，好消消气。

　　安静了一会儿，我又继续乱摸他，这次还没摸到什么，严濯就又握住了我的手。

　　我说：“我都说我不痛了。”

　　“对你身体不好。”他又有借口。

　　“以前你也没在乎过这个。”我说，“更过分的你也做过。”

　　“唔……”他面露尴尬之色，看了我一眼，又迅速移开目光，道，“以前我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