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秦槐(陆杳秦槐)小说推荐阅读-小说陆杳秦槐全文在线赏析
经做好了承受的准备,从头再来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天空逐渐泛起鱼肚白,船工赶在天亮前修好了桅杆,时辰一到龙船便扬帆起航,拐进内河往滇南渡去了。
秦槐算计着时间,将早膳午膳都省了这才堪堪赶在龙船驶进滇南渡之前将手上的事务都料理妥当了。
他要防备有人狗急跳墙,所以有些安排就格外花时间,眼下总算勉强周全,但要彻底放松还得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
他靠在椅子上揉了揉额角,蔡添喜忽然推门进来,他平日里十分守礼,这种不经允许就擅入的事还是头一回,秦槐略有些惊讶:“怎么了?”
“老奴来给您送杯参茶。”
蔡添喜话说得平常,可声音却微不可查地打着颤,秦槐抬头瞧了一眼,这才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那人弯腰躬身,一副谦卑模样,可却很流于表面,这幅样子太过眼熟,秦槐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谁。
他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只看了眼门外。
蔡添喜会意,立刻退了出去替两人守着门。
薛京这才跪地问安:“臣薛京,幸不辱命,将一应详情查探清楚特来向皇上复命。”
他将背上背的包袱打开,从里头取出一个木盒子来:“当年定罪的证据,证人名单,供词都在这里,可疑之处尽皆查明,足以推翻定论。另有先皇与四家诬陷陆家的罪证,皇上只需当庭诘问,就能如愿。”
秦槐一把将他扶了起来,因为激动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人会来得这么快,路途遥远,加上有人暗中阻拦,他以为明天后天就已经是极快的了。
“辛苦你了。”
他重重地拍了拍薛京的肩膀,将他手里的木盒子接了过来,指尖却止不住的发颤,许久之后才稳住心神将盒子打开,眼看着那一份份将事情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的供词,他长长地松了口气。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今天晚宴他就会为陆家翻案,届时他不必再带陆杳去官驿,不必再让陆杳在他和陆家之间挣扎。
他们会一起回京城去。
“你好生休息,待会随朕去晚宴。”
按照惯例,龙船在何处停泊,就会接受当地官员的献礼,ʟᴇxɪ大都是些当地特色,诸如酒水菜肴之类,作为回礼,他会举办一场晚宴,给这些地方官一次在皇帝面前表现的机会。
原本今天晚上他是打算敷衍了事的,没想到薛京会给他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薛京如释重负的笑起来,用力一点头:“是。”
秦槐喊了蔡添喜,让他将人带下去好生安置,又传了钟白来为今晚的事做些更周密的安排。
议政厅外,一双眼睛眼看着蔡添喜和薛京走远才离开,却是一路往龙船另一侧去了,小茶室里,荀宜禄正和王沿对弈,见那人敲门进来,他脸色顿时一变。
“看来他又有动作了。”
王沿将棋子狠狠拍在棋盘上:“嚣张,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以卵击石?当初先皇要动陆家还要与我等联手,现在他一个人,朝政都还没握全,就想和我们四家对上……哼,我看还是以往面子功夫做得太好,让他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荀宜禄将拿起来的棋子又放回了棋盒了,侧头看了眼自己的亲信:“他又做什么了?”
“皇上见了一个人。”
两人都拧起眉头,秦槐每天见的人不计其数,见个人有什么稀奇的?
王沿满脸不耐:“荀兄,你家这下人若是不得用,我送你几个。”
荀宜禄没有理会他,只抬了抬下巴:“接着说。”
那下人这才看了眼王沿,眼底带着几分挑衅:“那人似乎不是船上的,奴才亲眼看见蔡公公去接的人。”
这话一出两人脸色都变了。
王沿顾不得教训这奴才,失声道:“该不会是那该死的清明司来人了吧?”
他们被秦槐带上龙船,和朝廷的消息传递多少都不方便,唯一清楚的事就是清明司一直在死咬当年陆家的案子。
对方在暗中查探,他们出于某种忌惮,也不愿意将事情宣扬得人尽皆知,所以双方都只是暗中较劲。
他们为了阻止清明司也算是用尽了手段,可不管钱权利诱,还是威逼杀人,对方都一概不吃,只知道疯狗一样往上扑。
而秦槐这边又毫无进展,世家们一时间陷入了极大的被动里。
好在这时候他们发现了一丝转机,那就是清明司要把查到的东西送到龙船上来,路途迢迢,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他们立刻安排了阻杀,可没想到人不但没能死在半路,反而提前到了。
“这群废物!”
荀宜禄锤了下桌子,满眼都是愤恨,那下人小声解释:“奴才来之前查问过了,在青州的时候险些得手,被一群响马坏了事。”
荀宜禄挥了挥手,语气冷酷:“我不管他们因为什么失手,失败就是失败,该怎么做他们知道。”
那下人脸色一白,仓皇答应着退了下去。
小茶室里只剩了两个人,王沿抬眼看过来:“荀兄,事到如今如何是好?再不做点什么,咱们可就要丢脸丢到家了。”
荀宜禄看了眼波谲云诡的棋局,眼神逐渐冷厉,半晌他放下一枚棋子,让本就胶着的局势越发凌厉肃杀,他这才看向王沿,意味深长道:“王兄可听说了?滇南多瘴毒啊……”
第268章值得
赶在晚宴之前,陆杳特意带了秦槐的衣裳去议政厅,一进门却瞧见他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他呼吸有些粗重,显然是累极了,烛光映衬下眼底的青影也越发明显,脸颊也凹陷了下去。
陆杳看得叹了口气,一时有些不忍心喊醒他,只得放轻了脚步靠近,想要给他披件衣裳,却不防备刚靠近就被人一拽猛地跌进了男人怀里。
“陆杳……”
秦槐紧紧抱着她,大狗一样在她脸侧蹭来蹭去,再不见刚才的憔悴样子,愉悦的气息仿佛要透过身体溢出来。
陆杳不自觉跟着笑起来:“很高兴?”
“嗯。”
秦槐重重地应了一声,他自然很高兴,今天过后,哪怕要面对的局面再糟糕,再恶劣,他都不再是一个人了。
“看皇上高兴我自然也高兴,可是,再高兴也得换衣服了,晚宴的时辰快到了,我听说这次献礼有些特别的东西。”
“他们的献礼再特别也比不上我的,”秦槐抱着陆杳起身,声音里透着小小的傲娇,“今天晚上我也有礼物给你,你一定会很喜欢。”
陆杳含笑应了一声:“那我等着……我去拿衣服。”
她快步转身朝衣服走过去,却在转身的瞬间脸色就暗了下去,秦槐的礼物啊,有点好奇呢,可惜她应该等不到了。
而对方难得的好心情,恐怕也要被自己破坏了。
她抓着托盘好一会儿才定下神转身走了回去,秦槐大约的确很高兴,并没有在意她拿个衣服为什么要呆那么久,只是等衣服送到了自己跟前才抬手挑起来看了一眼,目光又落在陆杳身上,随即眉头皱起来:“为什么我们的衣服完全不一样?”
陆杳纵然满心沉郁,也还是被这句话问得笑了一声:“你一个皇帝,衣服怎么可能和宫人的一样?”
秦槐被噎了一下,悻悻丢下了那身龙袍,好似没了兴趣。
陆杳也没理他,抬手替他更衣,秦槐实在疲惫,索性就没自己动手,由着陆杳摆弄他,可不多时目光就被对方那双手吸引了,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想法,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