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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开始倒不是因为这个想法看上的卫老五,而是这一路的相处,他才觉得卫老五挺好,他要续弦就娶卫老五。
家里也正在帮他选人选,总是在二十左右年龄中挑选,就是想成亲后再生几个孩子。
他原来也是这么想的,原配就是爹娘给娶的,一点毛病没有。如果再娶一个,大概率也是一点毛病没有。
但是对卫老五动心之后,他不想再娶一个家里做主的,这次想自己做主一回。
归闲静一点没往这方面去想,有时听卫五姑太太吐槽雷老三,她也一笑而过。
当初她还怀疑卫五姑太太和二哥有什么猫腻哪。
大年三十那天所有的人都没干活,头一回离乡背井在外面过年,特别是门家所有人。
唐老太太也顾不得伤心,好歹一家人在一块,这雷老三梁老四还有卫老五,可都是孤身一人在外面陪着他们过年。
梁四老爷一点不伤感,兴奋得很,还花钱请了当地的戏班子天天来唱戏,听不懂,图了热闹。
所以这个年过得并不伤悲。
归闲静单独见了二老爷,并没说和卫五姑太太商议的事,而是说了对老二儿子泰磊的安排。
说让他在庄子里也是暂时,目前正在强化他的当地方言,准备赚了钱办一个私学。
门意远吃惊,太太能想得长远,也敬佩太太。
他以为太太想的是,哪怕以后子孙代代在这里生活,也不能忘了读书为根本。
他说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我们都回去,不会让子孙留在这里。”
归闲静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门意远看着太太,没说话。他觉得太太毕竟是女人,想事简单了。
门家的人想回京,除非有个大功劳,或者是皇上想给你一个大功劳,不然很难回去。
归闲静没有过多说,她心里有个想法,但只能是想法,她自己都没有任何把握,只能看将来的运气。
门意远说道:“办私学不如直接用崖州官学,我已经打听过了,葛县令当初来也曾办过官学,没办下来是因为在这里先生不好找,还有一个教知乎者也那些考科举的学问,没多少人家会来让孩子学。我也想了,过了年让大哥去找葛县令,我们负责修缮官学,以后让大哥和泰磊负责教一些实用的,不管男女老少谁有空谁来上。”
归闲静觉得这个主意好,比她想的办私学要好,花费少,更能留下好名声。
门意远继续说道:“太太给香芹说一下,就说想泰磊教书。”
归闲静一开始没明白为什么要和香芹说,转而想到给香芹说了就等于葛县令的女儿葛春兰知道了,她回家给她爹一说就等于事先给葛县令打招呼。
她心想姜还是老的辣,不,应该是男人比她深谋远虑。
过了初六,除了年龄小的,其他人该干啥干啥,外面人看着门家人按部就班的和以前一样。
葛县令从女儿那儿知道门二老爷的次子要当教书先生,他太激动。
作为一个文人,他更关注学业方面的事情,当年他也满怀抱负地想办官学,想把办好教化,这里的黎民,不说出个秀才,哪怕出个童生,那也是他的政绩。
只可惜先生不好找不说,读书的人不多,那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家里又一忙就不来了,后面只好作罢。
知道门家想修缮学堂并且还出先生,葛县令那个激动啊。
对于门家的很多事,他都从女儿那听说,门老二的嫡次子性格温和,非常有耐心,一个男子在家背着他的不到一岁的儿子,边走边背书,还抽空教门家几个小娃读书。
听说他们门家的所有人都在学当地方言。
葛县令从女儿那知道的越多,对门家越佩服,男的没有闲着的,女眷在家也没有闲着的。
以前的老王妃,如今都在家织布,女儿说门家织的布特别好看,说他们把织的布运到广州府卖掉。
葛县令很兴奋,他给夫人商量,他要走之前也要做点实事。
第一个,从衙门里拿出一部分银子,他个人再添一部分银子重新办官学。
关于修缮这一块,几年前修过也花费不了多少银子。
葛夫人给丈夫伸大拇指,聪明!这样就算是丈夫的业绩了。
葛县令接着说道:“第二个,今年三月三,我办一个崖州织绣,夫人先给春兰说,让她给门家说一声,到时候选一个参加比赛,一个不保险,选两个。”
葛夫人听了连连夸赞丈夫。
丈夫是打算离任了,走也要走得漂漂亮亮。
她也很兴奋,哪个当媳妇的不希望丈夫你有所作为更上一层楼?
她跟着丈夫多年,丈夫每到一个地方都是雄心壮志,但是因为各种原因吧,渐渐的心灰意冷,逐渐的也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就是后面做海运赚钱也是她鼓动,说服丈夫并且找了娘家人来经营。
丈夫想的这个主意好啊,一举两得,丈夫有了业绩,帮了门家也算接个善缘。
夫妻俩半晚没睡,各种商议,又把崖州城里居民状况做个汇总,到时给门家。
葛春兰见父母房间一直有灯光,好奇,悄悄过去看,见爹娘伏案书写。
外祖父是秀才,亲娘读过书,也是因为这个,父亲主动求娶。
大姐和她从小读书,父亲说读书使人明理,女子无才便是德是废话,千万别信。
第290章爷们的事不掺和
葛县令着急,他担心过了正月,二月份朝廷另派县令接任。
以前盼着早早离任,如今盼着晚点,最好晚个半年。
不过按照他以往的经验,调任也得在三月份之后。但他还是着急,万一哪个环节出问题,来个抽风早早派人过来了。
所以过了十五,他不等门家人上门,主动下帖子邀请门家兄弟。
门意远已经从太太那儿知道葛县令要在三月三办个织绣比赛。他明白葛县令的意思,给门家卖个好,第一名次给到门家,当然也属于他的政绩,可以往上报。
葛县令亲自下帖子,门意远心中有数,是为了官学的事情,作为县令更着急,相对于织绣比赛,办官学更是县令的政绩。
门意远之前就给大哥说了这个想法,大哥当然是支持。
兄弟俩去了衙门,葛县令哥异常热情,不等门家兄弟张口他就先说了重新办官学,并且由他个人负担一半的费用。
门意远兄弟俩互相看看,门意忠坐着对葛县令拱手道:“大人高义,为民着想。在下听说几年前大人也曾办个过官学,在下兄弟对大人敬仰。”
葛县令这会流出了眼泪,他说身为朝廷命官来此为一方父母官,就要为百姓着想为朝廷效力,只可惜自己能力有限。
但这个办官学始终是他心中一个遗憾,能和大老爷二老爷相识,并且得到大老爷二老爷鼎力相助,他以后就是告老回乡,也对得起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
他眼含热泪、洋洋洒洒说了一连串,说到最后被自己感动得不行不行的,老泪纵横啊!
门家兄弟多少也能感受到葛县令的激动澎湃。
关于葛县令在别处的任职他们不知,但在崖州这五年他们也打探清楚,确实葛县令算上一个好官,为黎民百姓做了些实事,并没有克扣百姓什么。
如果说私下里让夫人经营海运,这个事谁也能理解,不然光靠朝廷那点俸禄喝西北风去啊。
葛县令多少的还拿赚来的银子贴补每年的台风之后的百姓房屋修缮。
或许他心里总是多少有一些不安吧。
葛县令提出重新办官学这一块用衙门的名义,他个人承担一半费用,门家兄弟没有提出异议。
葛县令拿出一沓厚厚的纸递过去,“上面记载了崖州所有中等以上人家六岁以上十五岁以下男孩的情况。”
他想着门家出人教书,那肯定是要教四书五经,而能读得起这些书的人家必须中等以上家境,平民为了三餐奔波,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