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江晚眠季俞川主角叫什么-江晚眠季俞川在线阅读的小说完整版
初五抬起被刀划了一个血口子的手臂给她看,“我、我有伤。”
徐丹青看着少年被划伤的手臂,有些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解地问:“然后?”
初五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主帐那边。
方才季钦把唐涵抱了就走,就是进了主帐。
徐丹青顺着少年的视线看去,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意会到一二,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你该不会觉着,君上受了伤有季大人抱回营帐,你受了伤也要有人抱吧?”
初五很认真的点头道:“嗯,要抱。”
徐丹青顿时:“……”
不早说!
这会儿将士都散了。
徐丹青纠结了片刻,“那我让守卫们来抱你回去?”
初五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不要。”
徐丹青闻言,脸色更加纠结了,“那……我抱你?”
“不。”初五忽然伸手把徐丹青打横抱了起来,“我抱你。”
徐丹青懵了:“……”
她确实受了伤。
在腹部,伤得不算重。
只是她强撑着不说,别人都没看出来。
没曾想,竟被这少年看了出来。
初五将她送回了营帐,又去找花满天。
这时。
季钦刚把唐涵抱回主帐,放在榻上。
“她怎么了?”花辞树见状吓了一跳。
再加上方才外头那守卫喊得一嗓子,他以为唐涵是受了什么要命的重伤。
结果上前查看了一番,就脖子上被剑划出一道不深不长的伤。
花辞树拿帕子把唐涵脖子上血擦干净了再看,忍不住“就破了皮,血都没流多少,你至于冲出去把人抱回来吗?”
他实在忍不住,想说季钦:“还有你这脸色,难看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今日就丧妻当寡夫了!”
季钦被他两句也不在意,听到后头的“丧妻”、“寡夫”什么才忍不住皱眉,“休要胡言!”
花辞树没再说什么,从袖子里取出一瓶伤药递给季钦,“就这点小伤,你自己给她伤药,我出去看看其他受了伤的。”
他说着,直接转身就走。
刚出主帐就遇到了急匆匆过来的花满天。
“听说君上受伤了?伤着哪了,伤有多重?”医圣老前辈都被惊动了,火速赶来,见着自家徒弟就连番发问。
“她没什么事。”花辞树道:“让季钦给她上药就行。”
花满天还有点不放心,想进主帐去看看。
花辞树刚要说话。
初五从另一边跑了过来,直接拉着花满天就走。
“干什么?”花满天被吓了一跳,“初五!你拽着老夫跑,老夫年纪大了……跑不快!”
这两人拉着拽着就往另一边去了。
花辞树在远处站了一会儿,转身去了伤兵营。
主帐内。
季钦帮唐涵解开玄甲,又拿帕子浸了热水,帮她把脸上脖子上的血迹一点点擦干净。
露出她白皙的肌肤,明艳的面容。
“好了好了,真的就只是一点小伤。”唐涵都被他这般紧张的模样弄得有点像是自家伤重不能自理的错觉。
她起身,洗去手上的血迹。
看着铜盆里的水,被血污沾染,变了颜色。
季钦给她脖子上的那道伤口上了药,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后颈,低声问道:“谁伤的你?”
唐涵失笑:“战场上刀剑无眼,拼命的时候什么都顾不上,这点小伤我哪知道是谁动的手?”
季钦静静地看着她脖子上的伤痕,眸色渐深,逐渐显露阴鸷之色,“谁伤了你,我都要他不得好死。”
唐涵抬眸,看见了他鲜少露出的偏执。
昏迷许久之后,再次醒来的季钦在她面前总是体贴入微的模样,又乖顺听话。
以至于,她时常忘记,季钦其实有点疯。
或许,还不止是有点。
她伸手,让季钦帮着擦干。
姿态随意又自然。
季钦拿起桌上的方巾,轻轻拭去她手上的水珠。
这样一件小事。
他做得却很认真。
垂眸时,神色都平和了下来。
唐涵看着他这模样,缓缓道:“我想起来了,脖子上这道伤似乎是尉迟古划的,他昨夜就被我杀了。”
她凑过去在季钦唇角亲了一下,轻声道:“你心里要多想些开心的事,不要起杀心,知道吗?”
季钦被她亲得愣了愣,眸中阴鸷之色转瞬散尽。
他抬眸看唐涵,很认真地“嗯”了一声。
唐涵跟北漠军厮杀了一夜,又追击了半天,累得不轻,伸手抱住他,就靠在了他肩膀上,与之温声耳语:“若是实在想不到什么开心的事,就多想想我。”
季钦回拥住她,低声道:“你一直都在我心里。”
心头挚爱。
不曾有片刻忘怀。
第301章换我们攻打北漠
天启十八年,二月下旬,北漠新王拓跋瀛率领十七万大军兵犯临阳关。
永安君唐涵领兵十万迎战,一夜厮杀,首战大捷。
拓跋瀛匆忙退兵,数日后又举兵攻城,两军在临阳关外交战十数次,耗时三月,最终以唐涵连斩北漠七员大将,拓跋瀛带兵回逃结束。
原本在梁园怒骂唐涵、季钦等人的文人们,日日在两军交战时,登高大骂外贼,在骂了三个月之后,竟跟将士们生出了深厚的感情,连带着对唐涵等人都心生崇敬。
这些人不去骂战的时候,就几个年轻的在营中挥毫泼墨写话本,写永安君战无不胜,写季孤云运筹帷幄。
写谢无争招降俘虏特别有一套。
写原本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初五,打了三个月的仗,已然是个威风凛凛的小将军。
写徐丹青将门虎女,巾帼不让须眉。
写顾公子万贯家财散不尽,左进右出,绕了一圈又回来。
写神医师徒救死扶伤,妙手回春。
从前说女子不得掌权,骂季钦是不要脸面的男宠,说谢无争他们都是另有所图……
如今写:
唐涵上马安天下,季钦提笔定江山。
数不完风流人物,写不尽少年意气。
同年,五月下旬。
北漠最后一员大将被唐涵当众斩首,北漠军十七万大军伤的伤、死的死,被俘虏的不计其数,打到只剩七八万,全军撤回北漠,彻底放弃了攻打大兴这个念头。
一开始众人都以为所谓的撤退只是北漠人的诡计,毕竟打了三个月的仗,北漠军撤退了许多次,往往过了几天就又换了新的战术来攻打临阳关。
直到斥候数次传回消息,都说北漠军是越撤越远,是朝王庭去的。
众谋士、将军坐在帐中,听到这个消息,神色各异。
谢傲鸿道:“看来这是真的撤兵了,拓跋瀛这位北漠新王虽然只有十七岁,却也着实算是个人物,每次交战都只在暗处,打了三个月的仗,他竟没有露过一次脸。”
有副将接话道:“肯定是因为他老子拓跋贤死在咱们君上手里,他怕自己一露面也会死在君上手里呗。”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
话虽这样说,但也没几个人会当真。
唐涵道:“拓跋瀛输了这么多次,都不愿放弃攻打临阳关,足以说明此人心性坚韧,这次撤兵直接返回王庭必有内情,传信给留在北漠的探子,让他们好生打探。”
“是。”风千面应声,起身去办。
谢傲诚道:“其实,我觉着这次拓跋瀛退回北漠境内,直接回了王庭,也可能没什么别的内情。”
唐涵侧目看向他,“舅舅此话怎讲?”
谢傲诚道:“这三个月来,君上一人就砍了北漠七员大将,更别说还有无争丹青初五他们杀的……拓跋瀛再不回北漠王庭,就真的只能自己出来受死了!”
众人闻言都忍不住乐了。
这次跟北漠开战,虽然战况胶着,但好在唐涵早就跟皇帝划清了界限。
打仗用的军需,也是她原本去北漠和亲的那些嫁妆。
不用看朝廷的颜色,也不用担心将士们吃不饱肚子,只要想着怎么打赢就行。
三个月,她们便以少胜多,改变了局势。
“拓跋瀛有意攻打大兴,如今撤兵